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暴露的衣着。
少女芬芳的气息，有点像是某种花朵，但又明显和花朵不一样，那好像稍微带有一些温度……要如何来形容？
林寒自认为自己也高知识文化分子，他此刻脑海中闪烁“比喻”“同感”“互文”之类的修辞手法，却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贴着自己的少女。
话说，之前看着的时候距离没有这么靠近。
墨晶竟然有这么高吗？
好软！
是什么碰到了自己？
不行，这可是自己的学生啊！这可是何耀啊！冷静！林寒！你怎么能够被这种事情所动摇？何耀明显是故意的！
他稍微弯曲自己的身体，应该庆幸自己今天穿的裤子足够宽松吗？
“何耀……你……”
墨晶微微挺起自己的身子，她此刻颇有两分居高临下的意思：“老师之前就用这种话来骗我，但是无悔于自己的人生什么的，根本就和选择没有关系吧？
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生作为魔法少女都在荣耀和骄傲中度过，最后圆满退役，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面临死亡，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我或许会后悔做了这样子的选择。即便是我说了我不会为此而后悔。
所以，无悔的人生，谁又知道，在最后的最后，人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呢？这应该更多的是一种心境，一种领悟，而选择这种东西，本来做出了选择时候，就难以回头……所以，老师，你很狡猾诶~”
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林寒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何耀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和他交往并不能使用计谋之类的东西，只能将真心展现给他看，让他自己来判断，当他真切感受到你的善意，他便向你展现善意。
最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林寒并没有多想，他只是想着自己的人生，想着自己的过去，说出了这样子的话。
但，何耀大概思考了很久吧？或者，他当时就可以反驳自己，像是此刻说出的这种话一样——但他没有说。
毕竟，他们之间，其实并不怎么进行辩论，如果只是想要辩论一个对错，往往只能陷入空虚当中，因为世上即便是名为“正论”的东西，倘若是存心想要驳倒，也一定能够找到对应的角度。
所谓的辩论赛，实际上比的不是谁更正确，而是谁的反应更快，谁更能够思考，谁的知识储备更丰富，谁更能够想到更多的角度。并且将之诉诸于言语。
他作为被破格录取的名校物理学博士，曾经参加过这样那样的辩论赛，若是想在此刻和何耀来一番辩论，他自问也不会情谊输给何耀。
但他怎么能够赢下此刻的何耀啊！
光是被魔法少女墨晶的眼睛所注视，他便感觉自己难以开口。
少女身上的香气，体温，那诱人心弦的东西——他甚至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双手。
想要触碰，想要抚摸，想要看这漂亮的脸，露出别的多样的表情，想要看这漆黑的深邃的瞳孔，染上不同的颜色。
自己的身体，在被名为“本能”的东西支配。
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的意志力应该还算是坚定！平日班级上有些女孩子来问一些问题，有些不太能够把握距离感的，也会比较近，他应该是能够克制自己的。
还有上周柳老师在家里时候喝醉，瘫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自己也能够克制住内心的思绪，可为什么这个时候……
是因为这个环境吗？
密闭的环境，暧昧的灯光，有科学的研究表明，这种情况下单独相处的男女会更加释放出荷尔蒙……
也或许是因为……
来找自己问题的女孩子们，她们的视线停留在试卷，习题本上，喝醉酒的柳老师，则是已经神志不清。
而此刻的墨晶，她如此专注的注视着自己。
甚至让人难以从她的视线之下逃走。
魔法少女墨晶……
他头一次深刻的感受到，名为魔法少女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东西。
她们或许真的会魔法！
为什么这种生物，总是成为被人追捧的偶像，即便是大部分魔法少女都不会像红玉髓那样展开偶像活动，却还是拥有无数拥趸。
以至于很多盗版商家都能够以此来赚钱。
是她们都拥有如此的魔性的魅力，还是只有墨晶？
“老师为什么不说话呢？”
墨晶注视着林寒：“老师，你的呼吸现在很急促，变成魔法少女之后我能够感受到，老师……”
她俯身，和林寒贴得更近，而将耳朵贴在林寒的胸膛：“老师，你心跳很快，你在想什么？啊~我感觉到了。”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之间变得邪恶起来，就像是林寒刚才所想的那样，这个漂亮的脸颊，显露出其他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来，林老师，还是……少年啊~~”
她发现了！
不妙！太不妙了！此刻自己绝对处于非常不妙的状况！
这个少年虽然内心阴暗，但终究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是林寒曾经下过的结论，他至今也绝对无悔于自己的判断。但换句话说……她就是心理阴暗啊！
而且这个少年如今正是青春期，他看得那些玩意儿很多，脑子里面瑟瑟的妄想绝对不会少，有时候他还会和自己分享看了一些作品之后的感想。
平心而论，作为男人，他当然也对那种事情感兴趣，而且和何耀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也不是绝对不能谈论这种话题。
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谈论的话题！
这个人脸上现在的表情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一定要爽玩一番”的表情。
“老师~”魔法少女现在脸上挂着魔法少女绝对不应该露出来的表情，“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啊~老师，你带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吗？顶到我了~”
她面露天真，已经开始表演起来。
但那眼眸当中写满了揶揄。
她的手在林寒的胸口处滑动，画圈：“然后老师这时候应该说，没有，这是老师的摩托车钥匙，稍微没有放对位置。”
“然后我应该说‘可是摩托车钥匙有这么大吗？’”
“随后老师说‘我这是新的摩托车钥匙，不过现在先不提，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之类的，然后就把事情糊弄过去~老师你有这么想过吗？”
她太聪明了。
她直接堵死了林寒短时间内能够找到的借口。
少女的表情重新变得玩味起来：“老师你……兴奋了吧？对我，对这个自己学生变成的魔法少女，对魔法少女墨晶，兴奋起来了吧？”
林寒的喉咙干涩，过往的学识和判断都成为了虚无，他只能干巴巴的说：“我……没……你……”
“老师要是不承认的话……要我来亲自问一问吗？老师的……弟弟？”
不可以啊……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
“老师可能自己没有意识到，手~碰到我了哦~”
嗯？！
林寒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在了少女光滑的脊背上。
什么时候？
他如梦初醒，索性已经碰到了她！
干脆直接抓住眼前的少女，把她丢到了沙发上。
然后才终于站起身来，和墨晶拉开了距离。
“呀~老师还真是粗暴啊~”
她好像也没有立刻要站起来的意思：“难得在没有怪人需要讨伐的时候变成魔法少女，我总不能就这样子又变回去~老师你要拍照吗？我可以解除认知屏蔽的魔法哦~这可是魔法少女墨晶这个新人独一无二的写真照片哦~老师你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的哦~”
她像是一只猫，慵懒的趴在沙发上，那些春光乍现的地方，全然都不在意。
“你还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因为老师你的确是在兴奋吧？”
“我也是男人。会兴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如果再这样子下去，我可不能始终明确的告诉你我会保持理性。”
野兽一样的眼神。
林老师也会露出这样子的眼神啊……感觉真的会被狩猎……
她老老实实的坐起来，表现出端庄的模样：“既然老师你都这样子说了，那我就给老师你一个面子咯~”
“你不变回去吗？”
“刚才的话题，用这个姿态来聊更好一些吧？而且……有些何耀说不出口的话，墨晶也能够好好说出来。这样说来，我好像更加狡猾一些，老师。或者，女孩子就要狡猾一些。”
林寒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确定自己冷静了不少之后，才终于开口：“总而言之，你的意志我知晓了，你打算继续当魔法少女对不对。”
“不愧是老师，能够准确的理解我的意志。”
你刚才那样子做，不就是不想让我劝说你放弃吗？
她真的很狡猾啊……
“我会如实的把这份意志传递给你的父母，不过我想，有些话语，还是要你亲自和他们说。”
“他们晚上不是要出国吗？”
“如果是为了你的话，我想他们会挤出这个时间的。”
墨晶点了点头：“那老师你会帮我说话吗？”
“不会。”
“我就知道。”
“知道还问？”
“总是会有期待嘛~不过老师你并不是那种会无条件站在某人那边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的。所以倒是无妨……”少女眨着眼睛，“不过老师，你之前说喜欢墨晶，想找一个魔法少女当老婆，是认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