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场有人看动画的话,就会认出来时月穿的是《Pro-plus黑白面具》里代号“海拉”的黑白面具杀手,这个杀手有着奇异的双重人格,他的人格在善良的老好人和心理扭曲的精神病态杀手之间来回切换,整部动画的风格也在温馨和恐怖之间不断变换着,像是令观众不停地宿醉。

奇异面具女看都不看其他人,上去直接伸手就要拉过于命离开,但壮硕的赌场老板马上起身拦在她面前,他张嘴便吼“你他妈shei”,还没吼完,时月直接一刀捅在他腹部。

所有人都惊呆了。时月抽出刀,在赌场老板因腹部剧痛本能地弯腰捂住肚子的刹那、又接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时月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脸上依然震惊的赌场老板踹翻在地同时借力拔出刀。她依然没看周围人,而是继续朝于命过去要带他走。

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寂静持续了一秒,随即爆炸般的吼叫声响彻耳畔:

“啊啊啊啊啊啊!!!!!!”

几个女人直接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陪老板打牌的三个混混、还有一旁负责照看于命的一人则大声喊叫着,纷纷掏出甩棍朝时月一拥而上!

于命身旁那人离时月最近,他首先便大吼一声挥棍瞄准时月脑袋打过去,被时月往后轻轻一躲,紧接着伸手捉住他挥棍的右手把他拉近、一刀捅穿他的腹部,将他一脚踹倒回身挥刀斩向另外围过来的三人。

叮!带头一人抡起甩棍劈向时月,刚好被时月回身一刀接住棍子,两块金属刹那间擦除火花,时月迅速跳跃到沙发后面,同时伸手拽住于命后领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啊、啊”,于命惨叫着,挣扎乱动的四肢顿时把试图跟着攀上沙发的一人差点绊倒;

此时时月与三人隔开一个沙发的身位,那三人则兵分两路,一人左、两人右,三个方向朝时月围拢过来,时月只瞟了一眼,又跳上沙发,过程中时月一脚踩在于命手掌上痛得他杀猪般叫喊;

时月刚一落地,那三人刹住车、转头又追过来,时月直接抄起桌上几瓶酒,一瓶、一瓶朝他们几个全丢过去,啪、啪的玻璃碎声和酒水流淌的哗啦声一时不绝于耳,时月扔完酒瓶扔酒杯,然后扔烟灰缸,三两下清空了桌上的东西。她一把抓过于命的领子:

“打火机!”

“啊?”

“快!”

于命瞟了眼时月手里的刀,颤巍巍地把打火机递给她,时月二话不说、点了火就朝三人中的一人丢过去,那人一点即燃,几秒钟便燃成了一个火人。

那人惊叫着大跳着,跳了两下便倒地上打滚,“厕所、去厕所”,他一同伴吼了句,那人立刻像是想起来一样屁滚尿流朝厕所飞奔过去,他还没跑两步,时月直接抡起苗刀、像扔链球一样把刀直接朝那人甩过去,苗刀在空中旋转飞舞、刀刃正好切中那人后颈,霎时间身首分离。

嗖。一抹鲜血如井喷般从他脖子横切处飙出来,犹如一朵盛开的喇叭花。剩下两人看得心惊,但他们眼见时月主动抛出武器,顿时又有了信心,抡起甩棍又朝时月冲过来;眼见两人同时攻来,时月顺手抄起桌上台球杆,朝着最近一人先是一戳,那人顿时被杆子戳了个透心凉,差点没痛到背过气去,时月趁机一跃钻到台球桌底下;两人一齐弯腰试图追打,反被时月用台球杆借着弹性狠狠敲打了各自脑袋,疼得两人又率直起身,时月借机钻出、抱住一人右腿直往旁侧一拉,那人当即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朝台球桌上栽倒,脑袋“咚”的一下磕在桌子边沿。

那人应声倒地,疼苦不已,另一人挥起棍子追打时月,时月扛起台球杆挡下一棍,紧接着又一戳正中那人,那人又欲追打,又被时月一戳,借着杆子的长度戳得那人压根近身不得;这时那人也才慌了,他才发现好像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转头便要跑,时月顺手抄起桌上白球一下抛向那人后脑,正中他黑漆漆的后脑,那人登时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白球哐当滚落在地,脑袋磕中桌沿那人捂着额头勉强爬起来,他一起来就见时月抡起台球杆、迎面一杆捅进他的嘴里!他嘴巴被撑开,眼里满是惊恐,抬手抓住杆子试图推开;时月则两手握紧杆子,重心向前狠狠把杆子往里送,终于把台球杆深深捅进那人嘴里,一点点的、一点点的把那人体内的脏器刺穿、搅烂,那人仿佛弗拉德·采佩什的受害者般被杆子从嘴巴往里活生生捅穿,尚且没死却丝毫动弹不得。

正当时月几乎单方面地屠杀这几人时,于命已经在趁乱往楼上跑了,他先后跑到负二楼、负一楼、一楼,所过之处目光所及全是各种死法的尸体:

有的脖子上插了菜刀被钉在桌上,有的喉咙被割流血而死,有的脑部被重击而死,有的腹部被切开内脏流出而死,有的从耳朵被硬物贯穿而死,有的干脆没死只是被斩断了肢体、还在地上苦嚎挣扎,有一个被挂到房顶电风扇上悬着,也不知怎么做到的。

对方只是从一楼下到负三楼就留下了至少二十具尸体,这个为害一方的小团伙竟被她一人全歼,剩下还有些妓/女、还有那个被殴打的小生意人,他们全都没有离开,因为他们都已被吓得腿软,根本动弹不得。于命踏至楼上的刹那也吓得浑身发抖,他强打着精神来到一楼,在看到正门入口处一具两眼被挖、口部被一匕首贯穿钉在门板上的尸体时,他终于忍耐不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全然没听见身后传来的时月的脚步声。

“你要往哪里跑?”

时月平静地绕至他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于命压根没抬头看,他只一个劲呕吐,直到胃里完全只剩酸水了为止。

“呕……”

“别吐了。跟我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于命。”

“……”

于命费劲地抬起头,对上时月平静冷淡的目光。他大概猜得到对方找他的理由。他就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心想,或许当初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答应帮燕贼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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