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的，来嘛~”
湿热的吐息吹上我裸露的肩头，她的芊指托起我的下巴，视野里膨胀的酒红色罩衣似随时会崩开，愈发无法忽视。
眼看着一对饱满朱唇渐渐靠近，欲火难以抑制地燃烧起来。
“等等...”我勉强忍住吻她的冲动。
“等什么？做完再说好吗？”
“我还有重要的话说，必须要提前说清楚...”
她稍稍眯起的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亮，撩上外衣的动作十分果断，仿佛料到会有这一出。
“好好好，有什么就快说吧！”
“是关于照片的事...”
提到照片时，她的双瞳短暂地张大，又迅速黯淡下来，视线缓缓移向我的枕头。
她果然看到了，那张我和安芷的合照。
我寻找着向她坦白的最佳时机，一直拖到现在。越是想触碰她诱人的肌肤，就越是开不了口。
我承认最初因寂寞难耐，没能撑过她的诱惑，现在恢复理智后，反而无法出手。
心中她的份量悄然变化着，竟变得这么重要。我无法忽视她的感受，也不愿进一步伤害她。所以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坦白吧。
然后就这样，试着忘记与安芷的回忆——
“快说！”她抱臂端坐在床上。
“我...有女朋友。一个好久都没有回来的女朋友。”
“哈啊——！？明山，你是什么意思？有女朋友了还上我！？渣男，做这种事你心里就不羞吗！？”
铁架床发出“嘎吱”的噪音，她重重拍打着床铺，怒目圆睁。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合照里我搂着安芷的肩，这样还不够看出我们的关系。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她或许以为我和安芷只是关系好的朋友。
“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所以我必须解释清楚，可以吗？”
“废话！不然我就不和你好了！你说清楚，我再考虑。”
我取出枕下的合照，举在她眼前，指着上面微笑的安芷。
“她是我的女朋友，叫安芷。我们在大学认识，快毕业的时候开始谈的。她是个主播，很早之前就因为要专注事业，离开这里了。现在在大公司旗下，边训练边直播。”
“哦哦，还挺好看的。亏你敢跟主播谈，人家这姿色赚的钱肯定多着呢，谁还看得上你！？”
对啊，照常理来说就该是这样，她每天收的礼物都比我一个月的房租要多，怎么还会看得上我？怎么还会特地来和我说分手？
一直拘泥于此的我就是个小丑。
刚刚表情还很凝重的苏汐夏，此时摆摆手露出笑容，稍稍抚平我内心的不安。
“是，大概是看不上我的。”我轻声说。
“就是看不上你啊！不然怎么还不回来？你都快成流浪汉了，她还风光着呢！要我说，她早不喜欢你了，不知道把你忘到哪里去了！”
“嗯...”
“再说了，你肯定联系过她吧，她有回你吗？”
我摇头，“因为大公司管得很严，不让主播谈恋爱，所...”
“再严，连回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明山，你真天真，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她指着我的脸歇斯底里地嘲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不过是把我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自嘲给说出来而已。
现在，也该下定决心了。
“我觉得，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嗯，我确信和她分手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结果还是那种小家子的事。以前在老家谈得很好的情侣，最后因为其中一个去城里过好日子分开的多着呢。你都忘记了？我几个好姐妹都是这样。这才是现实！我们都活在现实！”
“我没忘。”
就算不认可这是什么“小家子的事”，也找不到事例反驳。
我原本认为安芷不是那样的人，但现实就摆在眼前，也只能承认。
暖和的感觉自手背传来，这时我才发现她热乎的小手不知何时紧握上来，不时加大力气似在催促着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宁愿去在乎一个走掉好久的女人，怎么不对我上上心？我对你才是真心的，是绝对不会走掉的，会一直陪着你的女人！”
“是我的错。”
是啊，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真正陪在我身边的是苏汐夏，她帮我做饭，洗衣，打扫，一刻不离地照料着这间破公寓。
是我欠她的，我欠了她很多。
想清楚以后，全身似卸下千斤重担，一下子放松下来。
“好嘛！想通就好。”
她嘴角上扬，抖落搭在肩上的外衣，藏在下面的酒红色内衣紧绷在白肌上，稍稍勒进肉里。
要是在那藏于极深沟壑中间的锁扣上轻轻一点...
“嗯。”我咽下口水。
“忍很久了？来吧，我也在期待，想着你什么时候才会抱我，有种想被填满的感觉，好寂寞。你也是吗？嗯？”
她抓起我的手，手心传来指甲挠动的瘙痒感。
只要伸手点开那颗扣子...
仿佛就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到脑后，重新开始。
我抬起手臂，用颤抖着的手指，按下那个重启的按钮——
“啪——”，随着锁扣崩开，春光显现，心底的某处仿佛也跟着破碎了。
“哇！真不容易啊，呵呵~”
耳边炽热的吐息中，传来她抑制不住的轻笑声。而我也渐渐沉入其中，宛如钻进温馨软和的水床，贪求着。
……
* * *
这天下班回到家，苏汐夏匆匆跑来，少见地急红了脸，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往自己那边拉。
什么事能让这强势的家伙急成这样？难道...
“明山明山！那个什么驿站是什么？在哪！？”
她刚开口，我内心增幅的紧张感瞬间消失，又可气又可笑。
“你网购了？送到驿站了吧。”
“对啊！我以为会直接送上门的，说送到驿站了，那不是别人家吗！？”
“那是代收点，去拿就可以了。”
真离谱，老家以前也能收快递，她是一直都没有接触吗？
明明性格恶劣，在适应新时代这方面又那么落后，连洗衣机都是我教她用的，在那之前她一直在手洗。
她扭捏半天，有些红温，质问一句：
“你让我一个人去？”
“好吧，我带你去。你没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这么一问，她的脸颊涨得更红了，猛掐我的胳膊。
“问问问！回来你就知道了！”
于是我以被半拖着的丢人姿势走出公寓，来到户外她又变得像只温顺羔羊，紧贴在我身侧不说话。
什么意思？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