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交流过后，染玖一算是明白了，程雅的思维方式和正常人有着不小的差距，也是个神人。
服务员的上餐速度很快，只是几句话的时间，两人的咖啡和各式餐点已经上齐、
程雅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咖啡：“味道还算说的过去，你可以尝一下。”
染玖一也小小的尝了一口，略带苦涩的味道她并不喜欢：“我不太喜欢喝咖啡，也没怎么喝过。所以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有关药剂和狼人肯恩的事。”
“在这里？你确定吗？”
“这里不是你选的位置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雅望了眼三小只的位置：“我的意思是，那三个一直盯着我们的魔法少女，是你的下属吗？如果是的话，我就说。”
三小只一直在跟踪，染玖一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程雅居然注意到了三小只。
用着强大的魔力包围四周进2米的空间，染玖一制造了一层类似于隔音屏障的东西。能用干扰无线信号的魔力，稍微调整一下，也能干扰声音。
“算是我的朋友，直接说吧。”
“行，那就听好了。”程雅一边慢悠悠的品尝着蛋糕，一边说道：“那个药剂是一种强化药剂，可以通过增强机体细胞增生的方式，大幅度提升各项身体素质，尤其是恢复力方面，能提升原本的10倍以上。”
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染玖一继续问道：“这东西应该有副作用吧？不然早就全世界都是了。”
“副作用就是寿命大幅度降低，按照我的研究，使用这个药剂的人顶多半年的时间就会出现各种器官衰竭的情况，一年左右就会因为器官重度衰竭死掉。”
“副作用听起来也就那样，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干掉使用者？”
“因为药剂会同时增加体内各种微生物的增值和变异速度，用的时间长了，人数多了，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变异病毒之类的。”
听起来有点扯淡，又有点合理。
想起了最开始时遇到的那两名肌肉巨汉，染玖一对程雅的话信了大半：“你参与过药剂的研究吗？”
“这种药剂就是我创造的。”
闻言，染玖一有些差异的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程雅，这个看上去和她年龄的女人是这种听起来就很高精尖的药剂的研发者？
那么程雅要不然是个绝世天才，要不然就是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登，不管哪一种都不简单。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狼人肯恩会偷这种药剂？”
程雅继续吃着蛋糕：“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药剂只是我随便做出来的失败品，早就已经废弃了，鬼知道他偷这个干什么。”
“……这还算是失败品？”
染玖一确信，要是各国的政府得到了这种药剂，保准都会用这药剂制造一大批一次性使用的死士。
至于短寿和容易产生变异病毒的副作用，那些高官才不会在乎。
“为什么不是？”程雅反问道：“副作用大就不说了，肉体强化也不达标。研究所里比这种药剂强的东西有的是，为什么不是失败品。”
好吧，看来研究所的实力比染玖一想的还强得多。
染玖一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那狼人肯恩呢？你知道多少有关他的信息？知不知道他到这个城市是为了什么？”
“别着急，让我们慢慢来。”程雅说道：“不管到哪里，狼人肯恩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自身的进化。”
“进化？宝可梦那种？”
“对，就是宝可梦那种，只要进化完成，他就会变得更强，更完整。但就像宝可梦进化需要经验值一样，肯恩进化需要大量的魔力。我想这就是他到这个城市的原因。”
程雅继续说道：“就像你猜测的那样，他很可能用药剂和某个不知名的势力达成了某种交易，很可能换取了拥有强大魔力的物品。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已经在进化了。”
坏消息真是一个接一个，染玖一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进化需要多长的时间？”
程雅歪头想了想：“大概需要一到两个周左右，这是我根据之前实验数据的推测，不一定准确。”
“不会狼人肯恩也是你制造的吧？”
“对，他算是不错的成果，要是能再听话些就好了。”
染玖一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程雅：“合着这些麻烦都是你搞出来的。”
“按照逻辑上讲，确实是这样，所以我的同事就把你请过来了。”
程雅话锋一转：“实际上我这一趟过来，还有另一件事。能不能请染小姐你，给我些身体组织呢？骨髓和大脑组织最好，我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此话一出，四周的气氛骤然冷了几分。
染玖一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是你这一趟找我的主要目的吗？”
程雅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药剂和肯恩的事，随便发个邮件告诉你就行了。我家的那位却强烈的建议我见你一面，并取一些你的组织样本，所以我才会过来。”
“为什么？”染玖一又问道：“单看力量的话，还是有不少家伙比我强，为什么一定是我？”
“我也不知道，我家的那位没和我说细说。只说了你的能力和我很相似，说不定能促进我的能力进化。她的科研水平和我差不多，所以我相信她的判断。”
听闻此言，染玖一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她在公开场合使用能力已经有6年的时间了，对方直到现在才找到她，说明对方很可能有了让她这么做的研究成果。
察觉到气氛不妙的程雅连忙补充道：“我们以前没拿你做过实验，我和我的同事都倾向于先实验在研究，所以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好奇那我做实验会有什么成果吗？”
“确实，你说的没错。”程雅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你放心，都是些可控的实验，不可控的我们很少做。”
“那狼人肯恩在你们眼里是可控的吗？”
“那不算，他顶多算是我突然萌发的创意。那段时间我看西幻电影比较多，突然就想做个狼人出来。做出来的成果还算可以，我后边就没怎么管他，谁知道他跑了。”
看着程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染玖一真是不敢想，面前这个人体改造都算是日常消遣的家伙，脑子里的不可控实验都会是些什么东西。
今天染玖一把自己的组织给她，指不定明天克隆染玖一大军都出来了。
染玖一注视着面前的疯狂科学家，身体渐渐离开桌子，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察觉到染玖一的小动作，程雅也没有在意，毕竟刚才她所说的事一般人确实难以接受。
按照程雅和染玖一之间的信息差，随便编几个理由就能把染玖一的组织样本骗到手。不过程雅不喜欢这样，交易就是得公平公正。
而且，只要程雅想，得到染玖一组织标本的方法多的是，也没有必要骗她。
“所以，你考虑好了吗？我会给你非常丰厚的报酬的。记得你这次的委托会给你500万对吧，要是你同意，再给后面填两个零怎么样？”
这个开价已经相当夸张，但染玖一不为所动：“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程雅思考了一下：“你想要一些别的报酬，权力，地位还是力量？或者说你想要些伴侣？这些我都能满足，只要你开口同意。”
似乎是觉得缺乏说服力，程雅补充道：“力量的话，我那边的人体强化方案有很多，你可以随便挑。权力什么的更简单，让你当个官挺简单的，也就让你当大国的总统麻烦些。”
“还是说你想要帅哥美女之类的，随便都能给你一打。就是如果你想要的是我的话，那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多时间。不过我可以做个我的克隆人，或者是把某个人整容成我的样子来满足你。”
听到这些，染玖一的心底泛起了杀意。面前这个疯子科学家似乎有着相当大的权力，也相当的无可救药。目前她已经盯上了染玖一，放任她回去，很有可能染玖一的余生都不得安宁。
但转念一想，即使杀了程雅，她背后的研究所依然是个大问题，染玖一可没有信心解决世界上最大的非法超凡者组织。
念及于此，染玖一站起身，沉声说道：“我不会给你我的任何东西，感谢你传达的情报，现在我得走了。”
“别啊，要是刚才开出的价码不够，还可以再谈。”
程雅还想挽留，但这时的染玖一已经走出咖啡厅。
“喂，你还没付钱呢！”
见此，程雅耸了耸肩，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染玖一不会觉得，她不同意，程雅就拿她没办法吧。
看向了染玖一位子上没有吃完的蛋糕和咖啡，程雅将其全部端到了自己的身前，慢悠悠的继续吃了起来。
这家咖啡厅的食物确实很好吃，染玖一没吃完是她的损失。而且这些一会都得程雅付钱，她吃的名正言顺。
吃完了这些，回头再和染玖一商量一次，要是还不行，那就用些暴力点的手段吧。
不过现在，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好。
吃完蛋糕，在一口闷掉剩余的咖啡。程雅走到了远处角落，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餐桌和三把凳子说道：“看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饿了吧，用不用我请你们吃一顿，这里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那算了，你们不吃是你们的损失，我先走了，拜拜喽。”
说完，程雅也转身离开了咖啡馆，只剩下了坐在椅子上，噤如寒蝉的三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