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

台上台下议论纷纷,姬婵溪有点恍惚,白景闲收起灵剑,拾起地上的灵剑交还给姬婵溪。

他抬眸望向高台上的花雨澪,眼神带着一丝询问。

花雨澪轻点螓首,白景闲轻咳一声,望着眼前的姬婵溪,温声说,“恭喜师妹了。”

“景闲师兄,我,我真的,赢了?”

“自然,我和师姐都认可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师尊座下第三位亲传弟子,也是我的小师妹。”

“不过,你好像本来就是我的师妹。”

白景闲轻笑一声,姬婵溪眼眶渐渐泛红,她双手作揖,慢慢走下台去。

在她走下台的时候,白景闲以灵力传音与她,“若是无事,可先去收拾行囊。”

“嗯,婵溪明白。”

只是姬婵溪依旧待在观众席,即便身边无数弟子贴上,她也只是冷眼相待,她的眼里,唯有擂台上那道身影。

从天亮到黄昏,依旧没有人赢得了白景闲。

他坐在地上,擂台上尽是折断的灵剑,还有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

有些人的招式无法取巧得胜就只能用蛮力打破,他击碎的铁符已经垒的有小山那样高了。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花雨澪的声音响彻全场,“我代师尊宣布,今日,考核结束。”

“内门弟子姬婵溪,从今日起为我师尊座下第三位亲传弟子。”

“有意见者,找我师尊便是。”

“散。”

做完这些,擂台的弟子长老慢慢散去,花雨澪慢步来到躺在地上的白景闲身边。

她踢了踢他的身子,“起来。”

“师姐,我累。”

“我数三个数。”

“我起,我起。”

白景闲慢慢爬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放水了。”

“师姐哪里话,我哪里放水了?”

白景闲困惑的目光投到她的脸颊,可她的眸子清清冷冷,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半响,花雨澪轻叹一声,“你唯独没有对姬婵溪使用剑魄骨。”

“有啊,只是我剑魄骨里的剑气用光了而已。”

“你觉得我会信?”

“师姐你猜我猜你信不信?”

白景闲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花雨澪盯着他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依旧澄澈,没有半点的心虚。

他,或许真没说谎?

但所谓的真话是七分真,三分假,即使知道他撒谎了又如何?

她是以师尊颜逐月的名义当众宣布将姬婵溪纳为亲传弟子,此刻反悔无疑是打她师尊的脸。

白景闲望着花雨澪,神情略显复杂。

她猜的不错,他确实没有对姬婵溪使用剑魄骨,他的剑气并未用光,近距离交锋侵入剑魄骨的剑气环流无疑是危险的,况且他储存的剑气不是普通的剑气。

每一道剑气皆是剑修高手的馈赠,他们大多是六境或是七境的高手。储存在其中虽然只是小小一缕,但也不是他们五境修士能碰的。

花雨澪明明可以当众质疑白景闲放水,但非要等到考核结束后才来质问他。

她还是迁就了他,不,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她要用姬婵溪把他牢牢栓死,这样一来白景闲就不会在她面前晃悠了。

他觉得有点好笑,花雨澪还是小看了他,一个姬婵溪,可栓不住他。

“师姐,婵溪师妹的住处怎么安排?”

“你自己决定便好。”

花雨澪别过脸,淡淡应了一声。

“那,晚上的庆功宴师姐来不来?”

可花雨澪却只是平静的望着他,“不去,我要修心。”

“修心?”

“近日情绪有些不稳,我怕我的道碎了。”

说到这,花雨澪的眼神顿时变得幽幽怨怨,白景闲挠了挠头,“师姐为何这般看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雨澪冷声说道,修道至今所滋生出的情绪全都是因为这家伙。

分明斩断了七情六欲,但总会滋生出不该有的情绪。

都怪白景闲。

“那,师尊呢?”

“师尊,”一提到颜逐月,花雨澪就有点头疼。

早些时候去她房间看她时还在睡觉,屋里尽是喝完的酒坛子,还有一个赤果的美人。

若不是她起得早,收拾得快,今日怕是要迟到了。

“懂了,那算了。”

白景闲心领神会,刚要走,却被花雨澪按住肩膀。

“且慢。”

白景闲扭过头,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

“你,随我来。”

白景闲也没问为什么,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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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澪的屋子在靠近山顶的地方,而山顶是颜逐月的屋子,山腰处则是白景闲的屋子。

花雨澪推开门,她的院子十分整洁,院子角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多数都是白景闲替她种的,有这些花的点缀,她这院子不至于看起来冷冷清清。

花雨澪的屋子他很少来,多数时候都是在外头的院子待着,至于她的闺房,

她不准他进,不准他看。

“师弟。”

“嗯,嗯?师姐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叫你师弟,你耳朵聋了不成?”

花雨澪一字一顿的说着,她的语气颇为羞恼,这倒让白景闲起了兴致。

看着白景闲略带玩昧的表情,花雨澪的眼神愈发冰冷。

白景闲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所以,师姐带我来这所为何事?”

花雨澪并未回话,只是推着他进到屋里。

屋里十分简洁,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摆设外就没了其他。

花雨澪缓缓走到床边,背对着白景闲跪坐在床上,她缓缓解开道袍腰间的系带,将其慢慢的褪下以后,再将牵挂着奶白色亵衣的吊带剥落到手臂,又缓缓解开背扣,道袍滑落到腰肢之后,她捂着亵衣遮盖着奶白的团团,但依旧看得到些许侧乳。

白景闲一时不解,花雨澪也没破道啊,怎么这就,

“再乱看,待会儿把你眼睛挖出来。”

花雨澪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白景闲讪笑一声,他这才发现花雨澪背上有几道伤疤,隐隐散发着丝丝黑气。

白景闲眸子一暗,说,“师姐何时受的伤?”

“三个月前。”

白景闲缓缓垂眸,三个月前,刚好是他去血魔教救人的时候。

花雨澪轻声说,“那日剿灭一小邪教,不曾想给他们伤到了,伤口至今未好。”

“为何不去……”

“他们说,只有你能治。”

花雨澪打断了白景闲的话。

“那师姐为什么现在才说?”

“忘了。”

花雨澪淡淡回道,白景闲觉得有些好笑。

“这几日练剑总是不便,所以,”

“意思是,你还打算瞒着?”

分明是一声平静至极的质问,花雨澪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是心虚,似是愧疚。

“师姐这是邪气侵体,又牵动了体内的暗伤。要治,倒也容易。”

白景闲从纳戒里取出一个瓷白小瓶,从中取出三粒丹药,随后用力一捏,掌心似是有剑气回荡,丹药尽数化为了齑粉。

“师姐,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

“好。”

白景闲又取出一排银针,他用银针封住花雨澪后背的穴位,防止邪气逸散,随后小心翼翼的将粉末涂到伤口上。

花雨澪的身子愈发滚烫,他刚刚施针,将一缕至阳之气注入其中,他如今已是赤阳之体,赤阳之体产生的至阳之气是一切奸邪之物的天敌。

“师姐忍忍,很快就好。”

从始至终,他的眸子都在伤口上,未曾有别的念头。

花雨澪悄悄望着他认真的眼眸,不禁有些恍惚,身子忽然说不清的酥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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