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齐天城好好准备一下词汇，要是夸自己不得力，也有惩罚。
虽然这话很熟悉……在苏清玲那边。但印象里顾学姐挺少要求自己干什么的。
想了想，应该只是玩笑吧，毕竟是顾学姐啊。
昨天好像忘记关自己房间的窗户了，又碰上降温，房间里的温度刚起床有点受不了。随便找件衣服——本来是怎么打算的，可想了想今天的行程，还是换了身苏清玲评价过“挺帅的”衣装。
走廊里的温度还算舒服，也有可能是自己逐渐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反正虽然没有一个人，但却让齐天城的内心平复不少。
端着洗脸盆，凑到姜咲的房门前，里面时不时能听到呼吸声，应该是还在睡觉的样子，很少见，印象里她算是早起派吧。
要是和以前一样，应该会在门口遇见到吧，本来打算为昨天的事道歉的……
自己是个扑街没错，可不能让她也悲观才是。她还是个高中生，人生还大有希望吧。自己那么说……明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想做的事。
嘛，其实打击到她也行吧。要是老老实实回学校读书——自己什么时候和个老大爷一样了，人各有各的活法吧。
「喔，偷听着呢，大学生」
「不是啊，昨天有些事，只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什么的」
「我是觉得房东小姐她自己内心的想法可多着呢，要是想自我了结，至少也要隆重一点吧——话说，大学生你不是留言说她和你待在一起吗？别吧，真出手了？」
「什么话啊你这是……只是聊了些太——悲观？的话」
「又在给现在的学生散播焦虑啊，这方面倒是像个老师了」
和失业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洗漱完成之后就下楼了。
「哦，大学生和失业的，早上好啊。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是要出去钓鱼玩玩，就不知道大学生了，还有课吧，周五」
「我？今天是运动会的第三天，我休息，下午要去看朋友的比赛」
「真是青春啊，就是大叔我今天不能打牌去了。也没事，要是有人来买书，大叔我就可以做人生中第一笔交易了！」
结果到现在了还没卖出去一本吗……自己也可以帮忙吧。
「说起来你们看见我女儿她了吗？这么晚都没有起床吗」
「高中生连在公文里都要睡得饱饱的，你还管房东小姐她睡觉了？」
「姜咲她……有些事吧，应该要好好休养一下」
「大学生，你在留言板上——」
「我就是不希望被误会才留言的吧！你们一个个的！」
大叔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随口就换了个话题。
「不是下午去见朋友吗？这么早下楼是……」
「啊啊，我还是想早点去学校。要是位置不好就麻烦了。反正也是换个地方刷手机，也没有什么差别吧，对我这种无所事事的」
大叔点了点头，好像是没有话题了一样，皱着眉毛才有下一句。
「诶，大学生，你是走路去学校吗？这么多天」
「嗯，我也不像是有车的人吧。而且要是在学校里开，要什么通行证吧？我这届是不发放了。但现在住外边，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要我说，失业主义小说家，你就甭费那劲整车了。有车还没工作，说出去多丢人」
也是……学校里有一些富二代吧，成天就开着什么几十万的车，也没有正经的差事。他们开的时候可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吧。但齐天城只觉得丢人。
「我的银行卡是花钱买了资金流动通知的，所以说大学生你的工资……我是很清楚的，特别是昨天，赚得真不少啊」
「啊啊……有些特别的问题吧，花了些时间，抱歉啊……」
「没有没有！你的工作本来就是我要求的嘛。我只是想说，我自己最近提了辆二手的小米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宜那么多！哎呀，真是捡漏了。之前有一辆小电驴，我一直拿来代步的，你要是想要，随便出个钱就行，看着给。车牌之后的交接可能会有些问题，反正小心一点肯定没事的。现在也不好上牌照吧，况且你也挺忙的」
「是吗？那真是感谢啊，我会找个时间看看的」
「能帮上大学生你的忙就好」
之后就实在是没什么话可以说了，该说是代沟吗，也可能是不在一个维度吧，自己和失业的在一起也一样，总觉得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也可能只是自己和同性的交流太少了？不不不，这么理解的话，就太奇怪了。
随便扯了几句家常话，离开了书店。
「是游泳馆的比赛吗？观赛的话很麻烦吧，记得要想不是隔着玻璃看，可要提前挺久才有个好位置的」
「是啊，所以我打算早点去，要不然——」
齐天城下意识地回着熟悉的声音的话，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怎么突然出现了个蘑菇头男生？
「我的话有点麻烦，被游泳馆那边赶出来过，就没办法跟着了」
「啊，是吗」
只是个比较有性格的同学吧，会莫名其妙地找人搭话。只要自己表现得对对话没有兴趣，很快就会离开吧。
「印象里你经常写有关游泳的事呢，每本书都有来着」
「书？你在说什么？」
「你的书，别岔开话题，回复我刚刚的问题」
齐天城被吓了一跳，虽然自己完全不认识这家伙，可他好像对自己很了解。
会是以前的同学？或者是班上的同学？反正这些人齐天城都没有印象。
但目前的样子，好像还是回答他比较好，能感觉到这人的步步紧逼。
「……是，因为我觉得游泳是件奇妙的事，潜下水时世界仿佛就只有自己，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要是身边有着朋友，却能感到安心。我觉得很值得写写」
「但，你从来没展示过这些内容」
「呃，恋爱故事聊这个干嘛。写美少女的泳装更重要吧」
「真是可惜啊，现在才知道」
「现在才知道……我还想说呢。你是？」
「在这里自我介绍可太寒酸了，晚点你要和夏学姐一起吃饭吗？」
「夏学姐？夏墨芷吗？如果是她，可能没有吧，听清玲说她们要开庆祝会的，是女生聚会，我就不好参加了」
「那就约在比赛结束吧，那个很重要，你和我去中苑咖啡店」
「我和你？为什么？」
「系统」
只说了这两个字，可齐天城的内心却有如晴天霹雳。
自己的系统……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