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以前我晚上也经常散步的……这次就顺带一下……」

把KFC包装的一大袋食物提在手上，看来清玲没吃多少就放弃了。

肯定不是因为口味，毕竟她一般星期四都是这个，只是单纯吃不下了吧。

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齐天城来兜底，所以控制外卖的餐量也不用考虑。

在私信里也只说了不要让齐天城吃晚饭，会让夏墨芷带过来。

也是刚好吧，楼上那位还没有吃饭，一起分享着得了。

「话，话说……齐天城学长……」

「嗯？你也想吃吗？但这些分量不够三个人吧，我再去买点吧」

「不，不是！这种垃圾食品……吃了会长胖的……」

「你这么说，好像得罪了某位我们的朋友……」

「我是想问……是发生了什，什么好事吗？清玲她很开心，吃饭的时候……还有齐天城学长……你也很精神……」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说……我是真不想一有什么重大决定就四处张扬。嘛，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就是，我打算写本新作了」

「新作？」

夏墨芷沉思了会，然后才反应过来。

「啊，啊！昨天晚上！田林子真的发了……齐天城学长你写得番外……还换了新的插画师！很漂亮的！好厉害……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你署名……」

「啊哈哈……昨天晚上确实是发了。嘛，也是我自己的要求吧。署名什么的……」

「我，我懂！都是田林子的粉丝……没必要算那么清楚……」

她愿意自己脑补细节真是太好了……真不知道还能瞒着她多久。

「无，无论怎么说！齐天城学长能继续写下去……真厉害呢……加油！」

「嘛，也是这个说法吧。谢谢了」

看来精神什么的，确实能才表情上看出了，夏墨芷双眼闪着光，除了精神之外也很难形容吧。

「还，还有就是……明天……」

「我会去的，到时候别不理我啊」

她羞红着脸，也不知道手上是什么动作，嘴巴动了动，应该是在和齐天城道别，就这么小步跑走了。

提着宅急送的袋子，走到留言板前，写了自己会在姜咲房间待一会，如果看到了请不要大惊小怪的事。

打开二楼的门，那位高中生还是坐在她的位置上，呆呆地看着手机的屏幕，一次又一次地下划刷新。

「我说，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就算再怎么看，也不会有结果的。百万播放也不可能一天——好吧，确实一般是一天之内就有了」

「算时薪的，你待在这里」

「那今天快有一千二百块了吧……算个一两百就行，我也没教你什么」

「小钱」

「因为是你爸的……」

虽然对话听起来还算正常，可少女的失落还是溢于言表的明显。

一早上的目不转睛，换来了五百三十八次点击与一条默认发送内容的评论。

意料之内吧，抖音那边倒是有几千，只不过那边和齐天城以及姜咲没什么太多的关系在。

「其实你也没必要太难过，其实我一般写一本小说到完结也没有五百个点击的，虽然不是同一个领域，但你还是比我强不少啊」

「我和你不一样」

「现在嫌弃上我了？！行吧，我也不是第一天被人瞧不起了。以后别高攀我啊，哼」

「我没找到朋友」

「……哦，这个啊……或许会有吧，也没什么会一蹴而就吧」

「“努力了就会有回报，这种事本身就是种奢望”，你说过吧」

「嗯，我是说过，我也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为什么？经验谈吧。其实这么说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失败归为一般规律里，给自己一个不用努力的理由罢了。要是你努力出一个优秀的结果，那肯定会成功啊」

「我不够努力吗」

「还是那句话，我们这种人，努力不出好结果的——由我说真恶心啊」

【是啊】

「是吗」

「要我说，现在不管这事了，或者删掉它不再考虑这事。然后随便找个不花钱也能玩得开开心心的游戏，享受不用付出代价的快乐。你家条件也不错，不浪费的话，不工作也能活下去吧」

「真是轻松啊」

「而且，就算是坚持下去，可能偶尔会有喜欢你的人给你说几句鼓励的话。可更多的是无人在意与批评吧，这可是个不完美就等于垃圾的时代啊。到时候这些痛苦，有该在哪里消化？我的话是在睡前酸酸鼻子，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没有希望呢」

「是啊，一点希望都没有，特别要是没有她们的话」

【还有我】

姜咲不说话了，这些话确实说得有点夸张和丧气。

「人们常说，自己只是个兴趣爱好，不需要别的证明。可我是俗人，要是没有钱啊名誉啊什么证明，那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即使钱和名誉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

看姜咲彻底没劲了，齐天城准备把真正该说的话说出口了。

「但，名誉的话，其实不止是别人可以给你」

「什么意思」

「你自己也可以吧，赞扬自己什么的」

看着她一副不解的模样，齐天城的歪理看来是可以登场了。

「要是说你真的为了你想做的事付出了一切，满脑子都是它，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坚持不懈。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极其高尚的事吧」

「和别人吹牛的时候，说出去，也能收获肯定的话语吧」

「你想想啊，这个时代，不是个作家、艺术家、哲学家、编程大佬、游戏大神满街走的时代吗。但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半桶水就沾沾自喜吧——我是说从事的时间领域」

「所以你面对这些自信满满的人，要是坚持不懈，总在那个领域能产生切切实实的优越感吧，不是那种小众哥的优越感。这种东西，可比什么都有价值。所谓心灵上的满足吧」

「可我想要的是朋友」

「你要是口袋里有一千万，那你朋友绝对不少。就算是虚伪的，他们也会让你信以为真。你要是有比钱都有价值的这个心灵，那肯定不会少的」

「不相信」

姜咲看着齐天城，完全是不认可这套说法。

「是吗，那我还有个更简单的说法」

「你拍视频，有我帮忙，有失业的剪辑，发完也不用管账号，要是有几毛钱的收入也算净利润了。你还拍得开心，那就去做吧，反正时间多到没地方用」

「想火」

「真是得寸进尺啊……那我保证，你会火，要是没火，就当我没有保证」

姜咲的五官扭在一起，好像是有点绷不住。

其实齐天城有想过用系统帮忙，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这种东西的吧。

齐天城站起来，准备走出去。

「你干嘛」

「我在想今天是个好日子吧，你开始了自己不知道下一步如何的旅程，那就该庆祝一下，去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吧」

「KFC，你在这」

「你看到了？想吃的话就一起吃吧」

打开袋子，里面的分量确实只够一个人的样子。

齐天城想了想，虽然不用系统帮她的视频，可别的就没心理负担了。

花了些金币，让系统去找一家好吃又便宜的烧烤。

【这回改大众点评系统了】

虽然是不开心的情况，但少女面对齐天城带回来的食物，还是满心欢喜地下了肚。

本来说挺心疼金币的，毕竟想升一升级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太好吃了吧。好感度一直在上升，又把金币赚了回来。

看来以后要多给她吃饭？齐天城吃着还热乎的炸鸡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