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迹显然是穆梓依的,姜辞这才想起,这几天替慕容紫云坐柜时,时常能听到来客聊起那昭凰帝。
至于那昭凰帝,姜辞未曾见过,但也略有耳闻。
这神凰大陆一众神国,各有天尊统御,平时之间常有争斗,但在昭凰女帝面前,都不敢露出半点凶意。
昭凰帝,凰倾舞,乃统御昭凰王朝之帝,坐稳了这天下的一把手。
传闻其实力强盛,挥手可遮日月,弹指可灭星辰,天道意志为她所用,其身上随意流出的一丝香汗,在外界都是足以令人脱胎换骨,起死回生的凰胤露滴。
不只是她,她膝下四女各个同样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仙,得亏是真凰和善,无意争夺,不然这神凰大陆大半土地,都要落于她们之手。
喔...据传闻,似乎她还曾有一子...只是不只何时彻底无了音讯~
而她一生未曾婚娶,诞那子女也是靠得仙灵神花的助力。
自那之后,那凰族皇室,便断了男弦~
她生而貌美,艳惊四座,又强大无比,又诞有四女,是无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妻主,都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被那昭凰帝看上,成了这世间第一女帝的帝夫。
只可惜她这婚娶一事嗤之以鼻,追求者有一个算一个,敢提出来让她知道的,都被她随手捏死了。
理由说是...嫌他们恶心...
至于这事,姜辞自然是懒得去琢磨的。
他没想过去当女帝的帝夫,也没想过当任何一个女帝的帝夫。
说白了,不过一束颠沛流离、落地无根的芦苇,连有个温暖的家都是奢望。
至于穆梓依纸上说的那瓶凰胤之露...
有了也好,没有也罢...
姜辞替她们关了门,转身离去。
...
一阵夜雨后,再加上这逍遥镇的冬日里,阳光,露珠挂于枝叶。风儿中带着湿,吹在身上,好生寒凉。
涂山莲经过了这段时日的调息,倒是得以下床。
感受着寒风吹来,她第一次觉得寒。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
“唉,不曾想入境之后,老奴还会感受到这般寒凉...这具伤躯再不治愈,恐再难助少主大业。”
寒风徐徐,不得已之下,涂山莲只好披上竹榻上那床薄被,这才觉得身体稍暖,得以走出竹屋。
“也不知小姜在镇上给人做的是什么工,累不累...”
朱唇吐息,白雾肉眼可见。
丰腴的白皙大腿露在外面,遭风吹了吹...
“嘶,这外头的风儿好不留情面...”
涂山莲回头正要退回竹屋,转头间,正见一个金发的纤柔身影徐徐而来。
...
寒风卷着湿气,穿透薄薄的单衣,刺得姜辞肌肤生寒。
他拢了拢衣袖,并未按照穆梓依留言所说去取那五十仙银,只是默默替她们关好了店门,转身融入逍遥镇清冷的街道。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镇上的成衣铺前驻足。
想起竹屋里那位仅凭薄被抵御严寒的涂山莲,他摸了摸自己怀中并不丰盈的钱袋,略一沉吟,还是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不小的包袱。
归家的路在冬日显得有些漫长,路旁的草木枝叶上还挂着未干的雨露,几滴雨露甚至凝结成冰。
归路上,姜辞正瞧见涂山莲裹着那床显然不足以御寒的薄被,站在门口,丰腴的肥美长腿在冷风中微微瑟缩,似乎正打算退回屋内。
“小姜?”涂山莲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今日回来得似乎早些?外面风大,快些进来。”
姜辞将手中的包袱放在屋内那张简陋的木桌上,轻声道:
“今日药坊不开张...莲姨,今日镇上风凉,我给您买了几件冬衣,您试试看合不合身。”
涂山莲微微一怔,看着姜辞身上那件同样单薄的旧衣,心头莫名一颤
。她走上前,解开包袱,里面是几件用料厚实、触手柔软的毛绒冬衣,颜色素雅,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挑选。
她拿起一件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尺寸竟是意外地合适。而就在她翻看时,注意到包袱最底下,还压着一件姜辞自己的冬衣,相比起给她买的,那件明显简朴许多,甚至有些陈旧。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冲散了体内盘踞的寒意,涌向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心尖,烫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涂山莲见过珍宝无数,受过供奉万千,何曾将几件凡俗衣物放在眼里?
可此刻,这几件普通的冬衣,却比那些个神兵利器、灵丹妙药都要讨她欢喜。
这美人他自顾不暇,却仍记得她畏寒,将好的、厚的都留给了她,自己则甘于那份简朴。
她原本因伤势和严寒而有些灰暗的心境,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暖石,漾开层层涟漪。她的声音比往常更柔和了几分:
“小姜,你有心了…这衣服的料子很暖。”
姜辞是见她接受,便轻轻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空荡荡的灶台和米缸,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今日天寒,菜市早早便歇了,没能买到肉和菜…家里只剩些米了。”
涂山莲闻言,眸光微动。
如此,倒是个教他运用胎光魂技的时机。
她将手中那件最厚实的毛绒冬衣披在身上,暖意瞬间包裹住伤躯。
她看向姜辞,唇角勾起一抹温和弧度:
“无妨。既然市集无物可买,那便靠自己取之山林。小姜,你随我来,今日莲姨教你如何狩猎。”
姜辞微微一愣,但还是顺从地跟上,也披上了那件新买的简朴冬衣。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的山林。空气冷冽清新如刀,涂山莲驱动了些许灵气起了一层薄膜,驱了些寒。
涂山莲对姜辞轻声讲解:
“小姜,你需知,人之三魂,胎光为始,主生命与灵性,亦是魂力之根源。你体内桎梏,但胎光本身的力量,若能引导一丝,也远非凡俗之力可比。”她停下脚步,示意姜辞凝神静气,“闭上眼睛,感受眉心深处那一点灵光...”
姜辞依言闭目..
他很快便内视到了眉心深处那点微弱光芒。他尝试着,如同握住一缕清风,小心翼翼地将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流,引导向指尖。
涂山莲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
她深知引导胎光之力的困难,即便是天赋卓绝者,初次尝试也如同盲人摸象,她当年掌握初步运用,也花费了数年苦功。她已做好了长期引导的准备。
然而,下一刻,她那双妩媚的狐狸眼骤然睁大,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姜辞的指尖,一缕极其细微、近乎透明的淡金色光丝悄然浮现,虽然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与灵性!
他随手对着不远处一根枯枝一划——
“嗤”的一声轻响,那枯枝应声而断,切口平滑无比!
“…!”
涂山莲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一次!仅仅一次尝试,他竟然就成功引导并释放了一丝胎光魂力!
这是灵魂亲和如此恐怖?!
姜辞自己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缕光丝已然消散。
涂山莲强压下心中波澜,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如此甚好,我们便起身去猎些小兽。”
不一会,她便指向不远处草丛中窸窣作响的一只灰兔。
姜辞凝神,再次引导那丝微弱的胎光魂力,这次并非凝聚于指尖,而是如同蛛网般细细蔓延出去,轻轻“触”碰到了那只灰兔。
灰兔受惊,猛地窜出,姜辞福至心灵,指尖那淡金光丝再次一闪而逝,如同最精准的飞针,瞬间没入灰兔后脑。灰兔奔跑的动作戛然而止,软软倒地。
姜辞那清冷的眼眸中难得地迸发出一抹明亮的光彩,好似冰雪初融,映照晨曦。
涂山莲看着他眼中那抹光亮,心中亦是欣慰万分。
她走上前,捡起那只灰兔,又指导姜辞用同样的方法猎到了另外两只。
收获颇丰,足够两人吃上几天。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橘红色的暖光,林间的温度却下降得更快了。两人提着猎物,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姜辞仍沉浸在初步掌握力量的微醺喜悦中,步履轻快,并未留意脚下。
不曾想,
天气骤冷而急于寻找冬眠之所的毒蛇,被惊扰后猛地弹射而起,毒牙森然,精准地咬在了姜辞因为行走而自然摆动、在水蓝色布裙包裹下显得格外挺翘圆润的臀峰之上!
“呀——!”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姜辞闷哼一声,身形一僵。
“孽畜!”涂山莲反应极快,几乎在蛇口咬中的瞬间,并指如刀,凌厉气劲一闪而逝,瞬间将那条斑斓毒蛇斩为两截!
她一个箭步冲到姜辞身边,掀开姜辞裙摆瞅了一眼:“
是赤链蛇!有剧毒!”
情况危急,涂山莲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避嫌了。她一把将身体微微颤抖的姜辞扶住,让他微微俯身,随即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掀起了姜辞那件水蓝色的布裙,将受伤的部位暴露出来。
只见那白皙如玉、弧度诱人的左瓣上,两个细小的毒牙孔赫然在目,周围已经开始迅速红肿起来。
“莲…莲姨!”姜辞惊得魂飞魄散,臀上传来的凉意和暴露感让他羞耻得浑身都在发烫,下意识就想挣扎。
“别动!”涂山莲连连安抚,“小姜你切莫担心,有阿姨在,这蛇毒伤不着你!”话音未落,她已俯下身,温软的双唇精准地覆盖住了那处伤口,用力吮*。
“唔…!”姜辞身体剧震!
那本就是他身体极为敏*丰腴之处,体内欲药未消,此刻又被那温湿唇舌紧密贴合,强烈吸吮带来的不仅是微痛,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电流窜过脊椎般的酥麻。
他体内那沉寂了没多久的欲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瞬间引爆,如同野火燎原,疯狂肆虐!
敏感的身体诚实地反应着这过度的刺激,一阵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震颤如同潮水般涌遍全身。
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他眼角滑落,一滴,两滴…顺着精致却此刻布满红晕的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泥土上。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纤长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侧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唔...哈...嗯...”
涂山莲心无旁骛,连续吸出几口暗红色的毒血,直到吐出的血液颜色转为鲜红,伤口处的肿胀也开始消退,她才松了口气,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时,她才注意到姜辞的异常——他身体颤抖得厉害,脸颊绯红如霞,泪眼朦胧,那模样…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引人摧折的脆弱与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