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快就到来，沈零循着沈曦的意思去医院挂了精神科，并非是沈曦的怀疑，他甚至是觉得自己是真的出现问题了。
不然哪有中毒能持续这么久的，还就只是产生幻觉。
虽然那个大美女很好看，但他觉得还是健康的自己更重要。
“你好？”
见到医生的那一刻，沈零绷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花瓶纹丝不动，“怎么又是你？！”
这不就是他那天看中毒看的那个医生吗？怎么精神科都有他？莫不真是个精神病？
另一边，这位陈医生抱着和沈零一样的想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摆满了一种掌控一切的了然。
初步判断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沈小姐......呃，沈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沈零的脸色再次黑了下来，这真该不会是个精神病患者假装的医生？
这一看就是眼睛方面的问题吧？难道自己真的很像个女的吗？
沈零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像，他清了清嗓子，“陈医生，能给我看一下您的行医资格证吗？”
“在这儿呢。”
陈医生仿佛早有准备般，竟是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证件......
沈零仔细地比对了一下，竟然真是个医生，不免有些.......失望？
当然失望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当沈零带着报告走出诊室的时候，陈医生也有些失望。
这竟然真的是个正常人。
........
看着自己的单子和病历，沈零只觉得一阵头疼。
更让他头疼的是抽血的时候那突然的晕眩感，因为......看着自己白皙细腻的双手，沈零咬了咬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频率越来越高了，他有点害怕，害怕自己那丁点信誉没完全拿来借网贷......
看着公交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沈零的目光缓缓上移，一直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头顶的粉色进度条。
他不知道这个进度条满了之后预示着什么，但就目前自己第六感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更何况......这个进度条是不是有点快了？
“百分之十......”
沈零眼神微凝，心底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陡然间，一阵秋风掠过，公交车缓缓到站。
坐到座位上，沈零的思绪逐渐停留在自自己进入这个公司时候的见闻。
他想到了自己那个古怪的上司——沈曦，还有.......沈零取出手机，看着对面那个魔法少女头像传来的一段地址。
自己真的要去当小白鼠？
他并不相信沈曦口中的神医，特别是这个完全不正经的地址——毛茸茸女仆咖啡店。
更何况是沈曦口中的神医，就是这个女仆咖啡店的店长......
但事情大发生到现在，好像就只有这位神秘兮兮的上司看出了端倪......
沈零摇了摇头，将繁杂的思绪清理出脑门——公交车适时到站，既然精神方面没有问题，就不用多想。
回到家中后，先将这只最近变得越来越挑食，快要跟他抢饭的猫给喂饱，伴随着一阵恍惚，沈零重重地松了口气。
幻觉消失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头上的进度条，消失的最后一刻，进度条又往上调了百分之五。
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流经，沈零摇了摇头，看着钟表上的时间快要指向八点，等待着最后一丝幻觉消失，原本白皙细腻的双手......变成了白皙细腻，只是略有粗糙。
作为正经人，他一般都是等幻觉结束才会进行必要的生理活动。
好吧其实是他心底有点恐惧.......能画出那种本子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不拿着那副模样当本子参考都算好的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了.......但沈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事已经好久不做了，好多年不做了.......更何况，万一现实中真有这么一个人呢？
万一........万一是那个“最坏”的可能呢？
他开始对自己信奉的唯物主义产生怀疑，更何况，这容易让他联想到十几年前自己父母的失踪，只留下一笔不多的资金和冰冷的房产证。
沐浴完毕，沈零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帅逼，而后熄灭了浴室的灯光。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睛变成了瑰丽的紫罗兰色，与.......幻觉中的一模一样。
但，现在并不是幻觉当中。
.......
清晨的阳光越过窗户，穿透窗帘，轻轻洒在床上的人儿上。
被子中伸出的一只小巧的脚丫粉白细腻，嫩白得仿佛能捏出来水来。
更往上，宽松的裤子将其中的苗条深深隐藏，凹凸有致的身材.......伴随着一个翻身，山坡赫然出现，两个若隐若现的风景含苞待绽，而床上的人儿却毫不自知。
灰白的长发披散在蓝色的床板之上，仿佛是白色的花在盛开般瑰丽。
小巧的鼻子，精致的脸庞，狐媚似的眼眸上挂着长长的睫毛.......纱网遮着的窗户莫名的透过一阵微风，那白皙的小脚丫调皮的一哆嗦，便缩了回去。
只剩下少女探出的脑袋在无声呢喃着梦话。
那只毛茸茸的布偶猫这时走了进来，轻轻越到沈零的胸口上，那重量放以往完全没有感觉，而现在却让身下的人儿出奇的难受。
睫毛微微颤抖，紧接着是一抹亮丽的紫罗兰色浮现——她醒了。
布偶猫的眼眸也泛着一模一样的紫色微光，见身下的人儿有了动静，便轻轻跃下那团柔软，纵身来到电脑前。
沈零轻轻睁开眼眸，只觉得浑身难受无比，仿佛被人打了一顿般，全身柔软无比，完全没了力气。
她坐起身子，双眼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大脑的恍惚仿佛是生病的前兆。
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要去那个女仆店.......迈步走下床，原本刚刚好的鞋子此刻竟是变得有些不合脚，特别是......沈零看着身后头发传来的撕扯感。
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她无比烦躁的往前一甩——“啊~”
这疼痛为何如此真实？
沈零痛苦的捂着脑袋，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紫罗兰般瑰丽的瞳孔骤然收缩，就当一旁的小猫眼神逐渐泛起玩味的时候——
“这幻觉的影响越来越重了呀。”
轻叹一声，沈零穿着这明显不合脚的鞋子，晃晃悠悠的走入一旁的浴室当中。
身前的两团让他走路都有些扭捏，身下空荡荡的仿佛是缺少了什么——一切都是幻觉，沈零暗自在心底安慰自己。
电脑前，那怪异的布偶猫人性化的用爪子一拍脑袋，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无语.......它算了算时间，抬起爪子捂住自己耳朵。
不一会儿——“啊！！！”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