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零惊恐的看着自己这白皙如玉的双手，声音无比颤抖，“你在骗我对吧？”
在幻觉的作用之下，他的一切感知都是错误的。
他分辨不出哪边是真实，因为在他耳中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清脆无比......
“嗯？”
见沈零的动静如此之大，沈曦反倒是变得不解，她看着面前这个惊恐的少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好啦，如果你想要当女孩子的话，公司可以包你去某个国家出差哟......”
就是某个人可能会不乐意。
“.......”
见沈曦这么说，沈零默默在心底松了口气。
“沈主管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觉得我该离开了，耽误工作可不好。”
“别着急呀，在我这儿晕倒的......小病秧子。”
沈曦伸手摁住了正欲起身的沈零，原本沈零还不以为意，但当那强大的力道将他死死压制在沙发上无法动弹的时候，他错了。
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他发现自己在这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下竟是完全动弹不得。
“抱歉......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很快会调整过来的。”
沈零紧张的回答道。
“别着急......”
沈曦淡淡的说道，但不等她把话说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长镜头越来越远......”
沈曦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抹玩味的神色渐渐在脸上浮现，而后她果断地挂掉了电话，继续将目光放在沈零身上。
“这我能看出来，我就是好奇你假期那几天到底接触了——”
“长镜头......”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然后又一次被沈曦无情挂断。
余光中，沈零只觉得那个来电人的头像分外眼熟，但却怎么都回想不起来。
“要不......沈主管您先接个电话？”
他试探性的开口，肩膀跟着用力，但仍是挣脱不了沈曦的束缚。
介娘们的男朋友有福了.......
“不不不，下属的身体要紧。”
沈曦淡淡的说道，那只压在沈零肩膀处的手仍未收回，“说说吧。”
“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吧？”
“长镜头——”
电话又一次的响了起来，这一次沈曦毫不犹豫的给手机打开了飞行模式......
“.......万一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放心，绝对不是要紧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零竟是从这位主管眼中看出了些许玩味的笑意。
“那我换个说法，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晕倒，却没有相关的病例证明......你这样瞒报的话，我们不得不重新评估你这位员工的价值呀。”
“.......”
沉默片刻，这位神通广大的新主管终于是击中了沈零的生死命脉。
“吃蘑菇中毒了。”
沈零神情有些不自在，除了这位沈主管的原因外，还有一股莫名的羞耻。
这吃中毒这种事情说出去自己的精神状态会不会被重新评估啊.......
“那你这蘑菇可真蘑菇呀，去看过没？”
“看了，嗯.......应该是药还没有见效......吧？”
沈零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虽然这已经是他吃完药的不知道第几天，那药还在不在他身体里边都是个问题。
“有趣，没有见效，这药有用才怪嘞.......”
沈曦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松开沈零的肩膀，“这样吧，你加我联系方式，我给你推荐个神医。”
“你这个神医......”
沈零抬头看了这只浑身透着古怪的小萝莉一眼，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沈曦的头顶所吸引。
在那里，明晃晃地摆着一个粉色进度条，进度恰巧卡在了49的地方，但紧接又突然变成了51......
沈零愣住了，这是他的症状第二次出现改变——第一次是那个幻觉出现的方式从睡觉变成了眨眼睛，第二次便是现在。
这个莫名的进度条。
“嗯？你在看什么？”
沈曦歪着脑袋，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见对方的眼神盯着自己头顶，她也跟着向上瞥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什么。”
沈零急忙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沈主管你的头发很自然。”
“嗯......叫我沈曦吧，沈主管听着怪怪的。”
沈曦眯起双眼，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零，“我给你再批两天的假，明天去挂一下精神科吧，公司报销体检费用.......然后，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加一下，若是精神方面没问题的话，就去我朋友那里看一下。”
顿了顿，沈曦补充道：“我有个朋友对这方面略有心得。”
虽然沈零身上有着淡淡的污染气息，但总归来说还是很弱。
让她担心的是这位员工的精神，按照常理来说，这么淡的污染，顶多是会难受几天，但像沈零这般的，她却从未见过.......
“我真的没问题的。”
“公司报销，全勤照旧。”
“.......好。”
“嗤~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沈曦轻笑几声，随后取出手机，亮出一个二维码，“你先加上我联系方式吧，我稍后把我朋友地址发给你。”
仿佛是看出了沈零的某些顾虑，沈曦紧接着补充道：“嗯.....看在你我同族一场，我让朋友给你个优惠名额。”
.......
沈零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这间陌生的办公室中走出，他看着一旁玻璃中反射出的灰发美女，心底突然荡起一丝疑惑。
那持久的中二之魂仿佛又开始了燃烧。
这该不会是个拥有超能力的世界？那他是不是可以修仙了——突然间，他注意到，镜子中的自己，也有一个进度条......
只不过，进度条的进度为零。
忽然间，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和沈曦刚刚那一模一样的位置。
“沈曦小姐，我......”
话还没有说完，沈零硬生生地止住了，只见镜子中的分明就是杨伟的身影......
“哟？这么快连职务都不称了？”
杨伟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小零儿，是不是前途亮到晚上完全睡不了觉？哥这里有一款秘药，绝对能让你.....”
他嘿嘿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去去去，我需要用这些吗？！”
沈零拍掉了那只贱兮兮的手，转身白了一眼这个不正常的大汉，默默地回到自己工位上去。
.......
“凝凝~有什么事吗？刚刚在和客户谈大生意呢......”
宽敞的办公室中，沈曦缩在那张办公椅上，俏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白丝包裹着的小脚搭在办公桌上，粉粉嫩嫩，白里透红.......
“沈、零、呢？！”
那边并没有被沈曦那语气所影响，声音冰冷得就连办公室的环境都冷上几分。
“我俩刚加上联系方式，要我把他推给你嘛？”
仿佛是嫌火烧的不够大般，沈曦继续火上浇油，脸上那玩味的笑容绽放得更甚。
“沈曦，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大学的丑事明.......今晚就会传遍整个网络。”
闻言，沈曦神色一紧，原本那玩味地笑容顿时僵住，她急忙坐起身子，将抬着的那双脚丫子放下，“别......凝凝~”
真是的，死病娇.......沈曦在心底默默吐槽道。
“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