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舟飘飘,云海渺渺。
成群成排的法舟一大片接着一大片,舟身飞有几只碧绿青鸾。
到不愧是沧月天尊的法舟群,如此气派,天下罕有:
寒月宫的宫主长老在一个法舟,女帝一个法舟,皇子皇女一个法舟...
噢,那犯了事的姜辞本来也是要被关押到独自一个法舟的。
但那女帝佘伽君有令,说是姜辞身上沾有那狐妖的气息,要对他好生盘问。
于是乎,为了方便女帝,这可人儿便被关在了那女帝法舟上最下层的舱室,舱室门又重锁,最初就是设计来,关押那些罪恶滔天的犯人的。
舱室内,四壁由深海玄铁铸就,上面刻满了抑制灵力的符文,幽蓝光芒在壁上流转,好生森冷。
室内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颗镶嵌着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夜明珠。
这的空气倒也潮湿,不知是不是特意为之,高空凝结的水雾,都顺着这的铁壁缓缓流下,一股带着些铁锈的寒意,深入骨髓。
那金头发的美娇郎,便被囚于此处。
这尤物,此时正蜷缩在角落一张简陋稻草石床。
那身最后裹在身上的月白衣衫变得脏污破损,此刻更显单薄不堪。
衣料紧紧贴在他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倒是把那勾人曲线勾得淋漓尽致。
那头璀璨金发凌乱地披散着,此刻正有几缕黏在汗湿额角和苍白脸颊上,更衬得那肌肤莹白如玉,只是这玉看上去也好生脆弱...
修长睫毛半垂,经过不太好的歇息,那淡淡唇色也恢复了几分水润的桃粉。
高空,寒气徐徐,这娇躯被吹得轻轻发颤...
好似那珍珠蒙了尘,被弃在了沼土中...
“吱——”
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道高挑熟美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紫气中,缓步而入。
沧月女帝,佘伽君,驾临。
她挥手屏退了左右侍卫,厚重的铁门再次合拢。
高跟金靴步步踏向蜷缩在角落的姜辞,发出了几声清脆,倒是惊醒了那床上美人。
“姜辞,这床儿,你可睡得习惯...”
“唔...呃呃...咳咳——”
姜辞刚欲抬头,却被女帝钳住了下巴,被迫对视。
片刻之后,随着她的松手,姜辞才得以得到片刻喘息。
女帝在姜辞身前慢慢付下,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中满是这金发尤物。
“姜辞,”女帝轻柔道:“今年孤的寿辰,为何不见你同往常那般,过来弹琴贺寿了?”
“陛下...咳咳...”姜辞被盯得心里发了毛,缓缓转过了头:“今年我与清月成了婚,已成人夫...不便出庭祝寿。”
“噢...你是这么守夫德的男人么?”
“陛下什么意思?”
“江宫主在孤面前,倒不是这般说辞来着。她可早说了,你生了身水性杨花的妖艳身子,平日一个看管不住,就要往她头上戴几顶翡翠青云帽~”
姜辞一听,躺回了床上:
“若陛下是来说笑的,那还请回吧。”
佘伽君面容笑意不减:
“怎么,你不信?”
“请容小民不信...”
“喏,你自己来看看。”
佘伽君说罢,掏出一块留影石来:
...
画面中,正是寒溪镇废墟之前。
江清月跪在女帝面前,神情冰冷而决绝,她的话语透过留影石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舱室内:
“…姜辞不守夫道,生性放浪,本宫早已察觉其与外人多有暧昧,只是苦无实证…此次他身染妖气,勾结狐妖,残害供奉,更是罪证确凿!还请陛下与他隔离,免得受了他暴起所伤。”
画面最终定格在江清月那冷漠的侧脸上。
姜辞怔怔地看着墙壁上的影像,面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那灿金眼眸中水光莹莹,随后,一滴晶莹挂在那眼角,随着江清月那一声声冰冷的话语缓缓滑下。
…清月...清月只是迫于压力…
迫于压力的才是...
可即便如此,影像中从她嘴里那句“不守夫道”、“生性放浪”的那些话,依旧好生伤人。
“嗬…”
一声呜咽从他喉间溢出,他猛地抬手捂住了嘴,可剧烈的咳嗽却无法抑制,殷红血丝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脏污的衣襟上,晕开刺目的红。
“啧...”
女帝佘伽君将手指伸去,沾滑了姜辞咳出的鲜血,随后放入自己那紫唇之间,轻抿一口。
随即,她果真感受到原本停滞许久的修为境界,竟有一丝丝突破桎梏的波动。
倒是...果真如此。
佘伽君眼前一亮.
她收起留影石,声音依旧轻柔,随即俯身,那一双挺拔也缓缓垂下。
她贴得极近...姜辞都觉得热了。
女帝紫唇翕动:
“现在,你可信了?”手指再次轻轻拂过姜辞沾染血渍的嘴角,“你为她耗尽精血,救她性命,助她宗门…可她转身便能将你弃如敝履,甚至不惜泼尽脏水,只为与你划清界限。姜美人,你所托非人啊。”
姜辞偏头无言,过了片刻才轻声道:
“陛下此番过来,是要做什么?”
“孤要做什么?”女帝直起身,居高临下,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孤只是不忍见明珠蒙尘,美玉碎弃。江清月有眼无珠,不识你这稀世珍宝,但孤…识货。”
“?”
“做孤的帝夫。嘶嘶嘶——你敢咬我!”
佘伽君倒是不觉得疼,但还是习惯性地使了些力,把姜辞推开。
姜辞在回过头来时,那灿金双目中,已然多出一丝凶狠。
女帝对他的抗拒并不意外,反而轻笑一声,“啧…你既不愿意,咱们便来算算账。”
她话音一转,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而威严,周身紫气翻涌,庞大的天尊威压如同山岳般朝着姜辞碾去。
“你勾结狐妖,残害寒溪镇的百姓。就凭这一点,就够孤诛你千遍万遍了。”
“那你杀我便是了。”
“好,按律,连带着把那寒月宫的匪人,一同诛了。”
女帝话毕,姜辞背后生出一股凉意。
他再次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女帝的脸早就凑到了他面前。
姜辞眼睑半垂:
“我…不知…那衣袍,是她所赠…仅此而已…”
“是么?”女帝冷哼一声。她俯下身,凑近姜辞,鼻翼微动,仔细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属于姜辞自身的、那股纯净而诱人的异香扑面而来,让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
而那股微弱的、属于涂山有青的狐妖气息,也变得清晰了一丝。
“气息虽淡,却萦绕不散…你与她,果真也牵了一道因缘。”女帝的声音低沉下来。
她伸出带着玉甲的手指,摩挲着那樱粉桃唇:
“怎么样,你自己招的话,孤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哦?”
“我...我,小民真不知,该说什么!!”
“不说?”女帝的手指缓缓下滑,划过他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最终,停留在那件早已破损不堪的衣袍领口。“你倒是,忘了孤的手段了。”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刺耳。
那件本就勉力遮体的单薄白衣,化作了条条片缕。
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映入眼帘,这股突如其来的暴露寒意,迫得他泛起了一层细小疙瘩,更显得楚楚可怜...却好生无比诱人。
姜辞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手下意识地环抱自己,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再看向女帝时,双目满是羞愤。
“你怎么能撕...”
“朕如何撕不得!”
女帝的眸色瞬间深了下去。
她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探查,低下头,那淡紫唇瓣轻轻贴上了姜辞裸露的肩头。
而后,是精巧的锁骨…
一股湿热触觉缓缓掠过那微凉肌肤,这俏皮的美人儿,再也按捺不住,刚欲挣扎,可那白皙的手腕却被那双淡紫的手牢牢钳住。
佘伽君的本体,是一只月豹...
月豹,最擅长的便是...狩猎。
涂山有青呐涂山有青,孤迟早能把你揪出来!
女帝如此想着,便欲去感知那狐妖气息的源头。
但没过一会。
她体内升腾得更多的,是一种被眼前这具绝美身体引动的、久违的掠夺欲。
属于月豹的本能在蠢蠢欲动,对这纯净神血气息的渴望,与对这香艳娇躯的欲望遍布交织。
“唔…”姜辞浑身僵直,好似有一道闪电自尾骨顺着脊椎传遍全身。
那股柔软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湿濡和战栗。
那双淡紫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感受着那肌肤惊人的滑腻与嫩弹。
姜辞,毕竟也是少年,是个未被**,未经人事的男儿。
那柔美脸颊染上了几分酡红,好似晚霞浸染白雪。
香息频喘,那清澈金眸蒙上了一层水润迷离的雾气,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沾湿了鬓发,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动,难耐地磨蹭着身下冰冷的石床。
“好疼…”
细碎而甜腻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他喉间逸出,听得佘伽君都觉得自己骨头酥了半边。
这副活色生香的媚态,好生致命。
女帝呼吸一滞,她修炼多年的冰心诀此刻竟派不上半点作用。
眼前这美人含泪带怯、任君采撷的模样,彻底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月豹**。
“如此尤物…合该为朕所有!”
女帝低吼一声,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欲望吞噬。
她猛地将姜辞压在冰冷的石床上,娇柔的身躯深陷进粗糙的稻草中,强烈的对比更激起了施虐般的快感。
这朵风雨中摇曳的娇花,就等着她采撷。
“轰——!!!”
整个法舟猛地剧烈一震,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壁垒,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喊杀声从外界传来!强烈的冲击波甚至穿透了玄铁墙壁,让秘室都摇晃起来,头顶的夜明珠明灭不定。
“护驾,护驾————”
敌袭!
女帝动作一顿,随后一愣,那淡紫豹瞳燃起一股怒意。
她猛地起身,紫袍一挥,瞬间恢复了那冷熟的仙子模样。
“陛下!不好了!有大批狐妖突袭法舟群!她们目标明确,直扑陛下座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