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害怕地看着姜小成

心底祈祷姜小成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好”

沉默片刻，姜小成终于开了口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姐，你……不计较？”

沐涵涵试探性的问她

对此，姜小成只是淡淡地朝她扫过来了一眼

什么也没说地起身，离开

沐涵涵见状，先把自己缩成一团，用被子死死盖住

鬼知道姜小成会不会在背后预谋什么

“涵涵，过来帮我一下”

姜小成的声音从厨房里飘了过来

“我困了，还有点冷”

沐涵涵大声说着，同时紧紧自己身上的被子

冷肯定是不冷的

只是怕自己一过去

就会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

“好”

姜小成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往杯子里倒上了牛奶

房间里

沐涵涵竖着耳朵，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动静，试图从这些声响里捕捉姜小成情绪的蛛丝马迹

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按照她对姜小成的了解，就算不生气，至少也该有点反应才对

这种完全的平静，像一张拉满的弓，引而不发，反而更让人心慌

脚步声由远及近

沐涵涵立刻缩得更紧，连呼吸都放轻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卧室门口

姜小成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走了进来

她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步伐平稳，走到床边，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趁热喝了好睡觉”

她说着，目光落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上，语气平淡无波

沐涵涵没动，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姜小成也没催促，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的视线扫过沐涵涵露在外面的、因为用力攥着被子而微微发白的指尖，又移回她写满不安的脸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牛奶表面的热气渐渐变得稀薄

最终，还是沐涵涵先败下阵来

她慢慢松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伸手去拿那杯牛奶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她偷偷抬眼觑了姜小成一眼，对方依旧没什么表示，只是看着她

沐涵涵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心底的寒意与不安

她喝得很慢，一边喝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姜小成

姜小成就那么站着，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但那份沉静的气场却压迫感十足

她看着沐涵涵喝牛奶，眼神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后面藏着什么

直到沐涵涵喝完最后一口，将空杯子放回床头柜，姜小成才终于有了动作

她上前一步，接过空杯子，指尖不经意般擦过沐涵涵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睡吧”

她说完，拿着杯子转身离开了卧室，没有回头

沐涵涵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听着厨房传来清洗杯子的水声，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

这就……结束了？

这……这对吗？

这牛奶里，不应该有点什么吗？

没有质问，没有惩罚，甚至连一丝不悦的情绪都没有表露

这太不正常了

姜小成越是这样平静，沐涵涵心里就越是没底，像是一脚踩进了看不见底的云雾里，不知道下一步是会踏空，还是踩到实地

她重新躺下，拉高被子，却感觉比之前更加寒冷

姜小成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想表达什么？”

挨了四五个小时

沐涵涵这才鼓起勇气

下了床，去找姜小成

这件事，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毕竟，她又不是姜小成，会一直憋在心里

推开门，踩着静步，借着微弱的月光

沐涵涵总算找到了在沙发上的姜小成

正当她想怎么开口的时候

姜小成先动了

她从沙发上坐起，开着手机手电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沐涵涵

“失眠了吗？”

“没……只是……”

姜小成不等她说完，径直打断

“以后，你还是回你的家里住”

“为什么？”

“你……好像不喜欢我的这一面……”

姜小成眸中波光闪过

“不，我喜欢你的”

沐涵涵稍微想想，也明白姜小成为什么会这样说

像姜小成这种人，本能的就想讨好，不想失去

“我很克制了，连这样子的我都不能让你喜欢……我们可能真的……”

沐涵涵用动作打断了她

轻轻吻上她的朱唇，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

她惊讶地看着沐涵涵，回应她的，只有沐涵涵那极度温柔的眼神

“笨蛋，都说了我喜欢你”

姜小成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而，沐涵涵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

手指在她的手背上画爱心

“你还想要更多，对吗？”

“你讨厌其他人的气味，很想把你自己的气味染在我身上，告诉别人，我，有主”

“姐姐，我知道的，你胆小，不敢这样爱我，可是，你的这一面，不是我开发出来的吗？”

沐涵涵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继续道

“姐姐，我想彻彻底底的了解你，喜欢你，爱你，所以，不要再压抑了好吗？”

姜小成沙哑着反问

“你……确定吗？”

“我一直都是姐姐的，姐姐今天，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沐涵涵语气撩人，姜小成关了电筒，活动了一下身体

看来今晚上

某人注定要为她的话，她的玩笑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