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结束】第七回合开始。

【双击】【炽热一击+1】【鲁莽冲锋】

索薇尼娅的眼睛亮了起来。

就是现在!

索薇尼娅不再丢石子,她使用【鲁莽冲锋】猛地冲向血斧,脚步轻盈得像一只猎豹。

血斧正全神贯注地与沃华德嘶吼缠斗,似乎没注意到侧面的威胁。

索薇尼娅靠近,准备打出【双击】和【炽热一击+1】,那血斧忽然不顾沃华德,手一挥投掷出板斧。

板斧飞向索薇尼娅,势大力沉,能将她带到房间另一头,卡在墙面上。

索薇尼娅中途打出【双击】与【炽热一击+1】

月华之刃上燃起炽热的火焰,剑身发出刺目的光芒,叠加【鲁莽冲锋】自带的攻击,竟直接将飞来的板斧劈开。

血斧投掷后,立即朝苗条的索薇尼娅扑来,恰似那老水牛猛扑小羊羔,沃华德一砸他左膝,血斧直接踉跄倒向索薇尼娅。

索薇尼娅顺势一斩过去,【双击】的效果触发,月华之刃再次爆发出可怕火焰。

血斧牛眼瞪大,喊:“不可能——”他没想到,索薇尼娅【炽热一击】那么快,不符合常理。

索薇尼娅剑斩它没有盔甲保护的脸,轰的一声血斧脸炸开,沃华德又砸了血斧后背。

索薇尼娅一剑斩断血斧另一只持械手,便用剑尖贯穿血斧的喉咙,从后颈穿出,带出一股热腾腾的鲜血,她立即后退。

但依旧有几滴血落在她大腿上,顺着光洁的皮肤缓缓滑下,在白皙肌肤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血斧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毛发味,混合着血腥味,他死了。

索薇尼娅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甩了甩剑身上的血迹。

她抬头看向血斧头顶浮现的三张卡牌虚影。

金卡:【怒吼】0费,下回合开始每回合多1费用,并易伤两回合,即受到伤害多一半。

索薇尼娅皱了皱眉,与她体系不符。

剩下两张居然是铜卡,【重击】、【铁斩波】

她盯着三张卡牌,就像看着一份不合口味的食物与两泡大便。这金卡?不要。她宁愿让蠢狗再挨两斧头,只要能换个金卡抽。

只能丢给【炽金锻锤】,她意念一动,金卡粉碎,化为无形能量,给【炽金锻锤】充能了。

她转身看向沃华德。

沃华德浑身是血地走过来,他的板甲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裂痕,右臂上有一道贯穿伤,鲜血顺着手肘滴落。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上下打量了索薇尼娅,没看到什么伤口便说:

“你没事吧?有什么收获?”

索薇尼娅摇头:“没有。”

说罢将沾满血的剑在牛头人的皮毛上擦干净

沃华德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说:“继续。”

他转过身离去,破烂的锁子裙甲下,一滴滴血落在地上,连点成线。

索薇尼娅盯着那些血,一滴,两滴,三滴。

它们落在地上,溅开,像开在石板上的红花,颇为刺眼,比其余魔族同胞的更为刺眼。

她的视线跟着那些血迹移动,从地面到沃华德的脚后跟,再往上,破烂的锁子裙甲下,一道道伤口还在渗血。

这些伤是她看着一斧斧劈上去的。

她记得血斧第三斧劈向沃华德肩膀的时候,板甲的皮带断了一根。她当时在数回合丢石子,等【双击】,等【炽热一击+1】。

她在等的时候,沃华德又挨了四斧。

索薇尼娅的手指在剑柄上收紧。

这感觉怜悯吗?不可能,是维护兵器,对维护兵器是应该的,她对自己说,这只是维护。

但她没动。

沃华德的脚步声远了,索薇尼娅还站在原地,盯着地上那滩越积越大的血。

她想起了什么。

不,她什么都没想起。

索薇尼娅只是看着那些血,开口了:“等等。”

沃华德转过身:“什么事?”

索薇尼娅说:“你需要急救。”

“你会吗?”

索薇尼娅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说:“来,坐下。”

沃华德像金毛一样,顺从的坐下。

索薇尼娅双腿并拢,跪在地上,从黑皮革背包里,拿出烈酒与绷带以及针线。

她为沃华德解开板甲上的皮带,脱下破破烂烂的武装衣,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没有说话,只是拧开酒瓶,将辛辣的烈酒直接倒在伤口上。

“嘶——”沃华德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索薇尼娅拿出了针线。

沃华德忍不住问:“你还会缝合伤口吗?”

“忍一下。”索薇尼娅说:“这针粗。”

沃华德又吸足一口冷气,他嗅到了冰雪松针味。

索薇尼娅继续处理伤口,她动作熟练得不像话,清洗、消毒、开始缝合……一气呵成。

她的手指纤细而稳定,将沃华德的伤口穿针引线。

针穿过皮肉,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索薇尼娅手很稳,但她注意到自己呼吸节奏变了,每缝一针,她会屏住呼吸,打结后才吐出来。

她给自己缝伤口,都没那么小心。

她闻到沃华德身上的汗味,混着血腥和烧焦的布料味。这股味道让她想起什么,但她立刻掐断了这个念头。

针再次刺入,沃华德只是低哼一声。

索薇尼娅手指收紧了一下,松开,继续下一针,

她的睫毛垂得很低,金色鹿眸只盯着伤口,避开沃华德的脸。

不要看。

缝就完了。

她呼吸渐渐平稳。

沃华德垂着头,望着苗条的索薇尼娅,他现在找到了那冰雪松针味的来源。

来自于索薇尼娅的一呼一吸,冰雪松针味阵阵飘来,混着淡淡汗味和浓重血腥,像雪后焚烧枯枝的气味。

沃华德每次吸气,这股味道就会灌进肺里,让他的注意力从疼痛中短暂抽离。

针再次刺入,沃华德闷哼一声,额头冒出新的汗珠。

索薇尼娅打了个结,咬断线头,说:“缝完了。”

沃华德感觉这手术做得真快:“真快,你好熟练。”

“在魔界杀多了,都会。”

说罢,索薇尼娅低头收拾东西,目光有意无意躲过沃华德身上的伤。

索薇尼娅收好针线,背起背包。

她想到了一个解释,解释自己的小心翼翼。

蠢狗作为好用的兵器,确实需要战术性保养,就像她的剑一样,只不过这把“蠢狗剑”会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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