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萱也同样沉浸在一种新鲜的喜悦里。她这位新晋“姐夫”出手之大方,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期,各种精致点心、新奇玩意儿,只要她多看一眼,下一刻便可能被打包送到面前。这种被无条件宠溺的感觉,让她对“姐夫”这两个字的分量,有了更切实的感受。
回到家中,陆望舒看着沙发上气定神闲的张知夏,回想起今天他那副“有求必应”的架势,忍不住开口吐槽,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平常可没见你这么大方。”
张知夏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慢悠悠地回道:“那是自然。区区一顿饭,就能换来一整天的‘姐夫’待遇,这买卖,再划算不过。”
“哪里划算了?” 陆望舒实在不能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只觉得他这账算得离谱,便半是玩笑半是揶揄地跟了一句,“照你这么算,我要是对你喊声‘老公’,你岂不是要激动得给我跪上三天三夜?”
她本是随口一说,话赶话的戏言,说完自己也没当真。然而,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张知夏眼睛倏地一亮,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锁定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与认真:“那你要喊吗?”
陆望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脸颊微微发热:“不是……你来真的?我开玩笑的!再说了,跪三天这种事,多离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知夏带着满满自信的笑意打断。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狡黠而温柔的光,不紧不慢地反问:“奖励你已经说完了,那……相应的‘惩罚’呢?”
“滚啊,就算让你跪上一个月,我也绝不会叫的。”陆望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
“没意思。”张知夏拖长了语调,故作失望地向后靠去。目光一转,恰好看见旁边的张子萱正埋头专心对付着碗里的美食,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他不由得轻笑,这丫头在“吃”这件事上和自己如出一辙,倒算是个合格的“同道中人”。
他的视线很快又落回陆望舒身上,像是欣赏一件有趣的珍宝,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看起来……好像是胖了点。”
“我?”陆望舒刚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送入口中,闻言动作一顿,立刻抬起头。她向来在意身材管理,不求骨感,但也绝不愿见到任何不受控制的圆润趋势。这话无疑精准戳中了她的关注点。
“哪里胖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她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屏幕左看右看,指尖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脸颊轮廓。
“局部丰润了一点,变化细微,当然不容易察觉。”张知夏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的科学观察。
“局部?难道是脸?”陆望舒的指尖下意识滑向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着,“被你一说,好像这里确实圆润了一点点……”
“不不不,”张知夏拖长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视线意有所指地向下移了移,“我指的是……那里。”
陆望舒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你……瞎说什么呢!”她下意识地反驳,可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最近穿衣时,那里的确似乎比以往更紧绷了一些。
“老色鬼!”她羞恼地抓起手边的手机,作势要扔过去。
张知夏立刻举起双手,摆出一副学术研讨般的严肃表情,义正词严地辩解道:“请不要误解,我这分明是对生命体态健康成长的密切关注与客观评估。”
“说那么多长篇大论,绕来绕去,不就是一直在关注那个地方吗?”陆望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耳根却不由自主地泛起淡淡的红晕。
“没错啊。”张知夏答得干脆利落,理直气壮得让人哭笑不得。
“那你还好意思说!”陆望舒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她万万没想到有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张知夏不躲不闪,反而挺直腰板,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我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敢作敢当,光明正大。欣赏美,承认美,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搞得像是你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壮举一样。”陆望舒轻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对我而言,”张知夏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目光专注地落在她侧脸上,“只要是我老婆的事,无论大小,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事。”
他说得真挚,连自己都有些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深情打动。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看向陆望舒时,却发现对方根本无动于衷——她正专注地翻动着烤盘上的五花肉,滋滋作响的油花似乎比他的深情告白更有吸引力。
“姐姐,”坐在一旁的张子萱嘴里叼着五花肉,凑近陆望舒小声问道,“姐夫他这是在干嘛呀?”
陆望舒不紧不慢地夹起一片烤得恰到好处的肉,蘸了蘸酱料,云淡风轻地回答:“日常发疯而已,不用管他。”
张知夏:“……”
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他望着眼前这两个专心致志享受美食的姑娘,忽然觉得在这个以食为天的世界里,自己那点深情款款,竟然还不如一片烤得恰到好处的五花肉来得有说服力。
“真是深情错付.......我们之间的感情竟然还远远不如一块饱腹的食物.....”
“肉都要烤糊了,你到底吃不吃。”陆望舒直接打断道,随手指了指刚给他夹的那块差点烤焦的五花肉。
“姐夫不吃我吃。”张子萱立马站起,见势就要从张知夏的碗里夹住
“住手,你这孽障。”张知夏连忙拿起筷子,加入了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