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切断女帝仙眼,受了不少反噬,以及施展高阶仙傀术,让她气息微乱,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脑海中,不禁闪过她刚从仙舟下来,姜辞被那皇女搂过腰后,朝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
她思虑再三,趁着那仙眼还未来得及恢复之前,还是决定回自己的寝殿瞧一瞧…
若是来得及,就与自己的好相公说清楚…
“是辞弟弟的话,只要能说清,他定能理解本宫用意…”
“本宫…本宫不是故意要冷落姜郎…本宫也思你念你…馋你得很…”
“本宫,本宫好久未得搂自己夫郎的腰了…”
“...”
如今,已过亥时。
按理来说,这个点,若是寻常妻主,早就把自家的小夫君搂入怀中,玩弄得双双潮浪迭起。
更别说自家的夫君又有一身仙艳身子,香柔娇躯。
姜辞那体质也好生特殊,即便不带香囊,细细嗅去,也有些蔷薇清香。
尤其是他劳累之后,香汗频出时,更是半点汗酸也没,反倒愈发清香恬雅,勾得人想抱着他嗅。
正这么想着,她发觉自己也到了清月殿。
寝殿内烛火未熄灭,从外边看,窗里依旧亮堂。
倒也是…自家这小夫君好生贤惠,一般这个时候,依旧会坐在案桌前,准备着第二天的台账流水。
那便先去窗边,悄悄瞅一眼?
江清月到了窗前,却又不见窗内的案桌上有人。
她正疑惑姜辞是不是还未回来时,但还是瞅见了那檀纸屏风后,那香柔绝美的身影。
错不得,错不得的!
自家的相公这美艳身子,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今日姜郎他上床倒是早了许多…”
“倒也是,今日让他撞见我牵着那贱狗,定是迫他心累身疲…”
“…”
江清月再忍不住,想要推门而入,趁着仙眼尚未恢复之际,对他好生安抚。
她轻轻推开门,过了殿堂,进了内室,望着那屏风后的身影,她愈发激动。
那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连绵的秋雨。单薄的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寂。
似是听到江清月细微的开门声,姜辞的肩膀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江清月刚欲上去打招呼,忽地内室里,传出一道女声:
“姜美人你今夜怎么脸这般红,是不是提前知道老娘要来,提前服了**,准备好伺候老娘了?”
“不…不是,是那月宗主那花茶…,你,你别碰——”
“你便从老娘一回又如何?你那废物妻主估计这时正给我那皇弟跪着,给他伺候着呢,哪有空来喂饱你?”
“皇女殿下请自重…呀啊——我说了,你休碰我!”
姜辞一声娇喝,才让江清月发现,方才那屏风后,忽地又有个丰熟的女人身子朝着姜涵贴去,不顾他挣扎,便将他搂过。
混账!
三皇女这头下流好色的姹猪!竟敢染指她的娇郎!
“啊呀,你从了便是,喏,头转来,先跟老娘嘴一个~”
“你,你别,滚呀————”
屏风上,那纤美的柔弱身影拼尽全力,将那饥渴的丰熟身影推出一寸。可下一刻,那丰熟身影张牙舞爪地又要扑去。
美人声柔,即便是扯着嗓子喊,让人听到耳朵里依旧觉得动听。
可即便如此,此声让江清月听着,只觉得如雷贯耳,道心震荡不已!
江清月只觉得一股暴戾的杀气瞬间冲垮了理智,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开始激荡,那股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杀气冰锋呼之欲出,要将那胆大包天的姹猪撕成碎片!
她的姜辞,她视若珍宝、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夫君,此刻竟被如此折辱!
她一步踏出,指尖寒芒已然凝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如同跗骨之蛆的、令人战栗的窥视感猛地自冥冥中降临,如同冰冷的针尖抵在她的神魂之上!
仙眼! 是那女帝的仙眼要恢复连接了!
江清月浑身剧震,那凝聚的寒芒在她指尖剧烈闪烁了几下,最终不甘地溃散开来。
此番一旦出手,气息泄露,仙眼立刻就能捕捉到异常。
所有的谋划,隐忍,都将前功尽弃!
到那时不仅她要死,整个寒月宫甚至她这美夫郎,都要为她这一时鲁莽陪葬!
她僵在原地,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江清月一双美眸不甘地朝着屏风看去。
——
“啧,性子还挺烈!”三皇女被推开,不怒反笑,语气更加兴奋,“越是这样,老娘越是喜欢!我倒要看看,你这香喷喷的身子,能硬气到几时!”
“放开…你…放开啊啊啊…”
姜辞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挣扎明显弱了下去,显然是力气不济。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夹杂着三皇女粗重的喘息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凌迟着江清月的心。
嘶啦——
几条雪白的残破衣缕飘飞而出,掉在了床上。
还有一缕随着一阵风,朝着内室外飘,飘到了屏风之后,一个弯折,散在了江清月面上。
这衣缕上,还残存着些许蔷薇清香。
几声压抑、破碎的呜咽,好似那绝望小兽的哀鸣。
自家这小夫郎那双淡金眸子此刻该是何等无助、何等恐惧,那身她无比眷恋的、带着蔷薇清香的雪肤玉肌,如今正…
“呃……” 一声极致的、带着痛楚与绝望的闷哼从屏风后传来。
也是这声,迫得这世间最年轻的化仙仙子,断了那根唤作理智的心弦。
套!
什么大计!什么女帝!什么仙眼!她只要她的姜辞安然无恙!
只见灵气再次汇聚,她刚欲冲出
“呃呃…”
一声闷响,伴随着三皇女一声吃痛的惊呼。
“套你爹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皇女似是被什么东西猛撞一下,此刻正恼羞成怒,“好!好得很!看老娘今天不办了你!”
“皇女殿下你这是要奸!!?”
“奸又如何?这沧月之内,还有那个男人,是老娘奸不得的!”
紧接着,是更激烈的挣扎声,桌椅被撞倒的声响,以及姜辞气息不稳却带着最后倔强的低斥:“滚开!”
江清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仙眼恢复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神魂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
“砰——”
“啊——————”
一道凌厉的灵气,将那皇女一下扇出窗外。
江清月忽地一愣,只听那沧月女帝的声音,自那皇女的护体玉佩传来:
“混账东西,谁让你碰你娘亲要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