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的热度还灼烧着她的脸颊,台下那些起哄、尖叫和掌声像潮水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等待”、“靠近”、“珍惜”……这跟直接举着喇叭喊“我喜欢苏清越”有什么区别!
“呜……”她把自己塞进展厅最角落的幕布后面,像只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恨不得当场蒸发。
脚步声不疾不徐地靠近,停在幕布前。
林檎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幕布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掀开一角。苏清越站在光影交界处,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她,嘴角噙着一丝让林檎头皮发麻的笑意。
“躲什么?”苏清越的声音带着一点刚听完告白后的沙哑,像羽毛搔刮着耳膜,“刚才在台上,不是挺能说的吗?**我的小演说家**。”
“谁、谁躲了!我只是……只是这里凉快!”林檎梗着脖子,试图维持最后的倔强,但不断往后缩的身体彻底出卖了她。
苏清越轻笑一声,直接弯腰探身进来。逼仄的空间瞬间充满了她身上清冷的气息,将林檎牢牢笼罩。
“凉快?”苏清越伸手,用指尖碰了碰林檎滚烫的耳尖,“这里,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你……你不准碰!”林檎想拍开她的手,手腕却被对方轻易擒住,按在了墙上。
“不准?”苏清越挑眉,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人瞬间紧紧相贴。“刚才对着所有人说‘珍惜’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准不准?”
“那是……那是艺术解读!是对画的!不是对你!”林檎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圈得更紧。苏清越的体温隔着薄薄的校服传来,烫得她腿软。
“哦?”苏清越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画里的影子,难道不是我?”
林檎的大脑彻底宕机,琥珀色的眼睛因为羞窘蒙上一层水汽,嘴却还是硬的:“是……是又怎么样!杂鱼会长,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苏清越重复着,眼底的笑意更深,也更危险。“看来,需要一点实际行动,来验证一下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等林檎反应,苏清越已经低头,吻住了她那张永远不服输的嘴。
“呜——!”
这是一个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吻,温柔,却不容抗拒。林檎所有的呜咽和抗议都被堵了回去,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最终化为细弱的、猫咪般的哼唧,抓着苏清越衣襟的手指也渐渐收紧。
过了许久,苏清越才稍稍退开,看着怀里眼神迷蒙、脸颊绯红、微微喘着气的林檎,用指腹摩挲着她湿润的唇角。
“现在,”苏清越的声音低沉而性感,“还说是自作多情吗,林檎?”
林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残留的理智让她还想嘴硬,但身体却先一步投降,软软地靠在苏清越怀里。
“……混蛋。”她把发烫的脸埋进苏清越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老女人……臭杂鱼……”
“嗯,我混蛋。”苏清越从善如流地应着,满意地搂紧了自己终于不再张牙舞爪的小兽,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所以,现在你是我的了,盖章有效。”
“谁、谁是你的了!”
“不承认?”苏清越作势又要低头。
“……是就是了!烦死了!”林檎自暴自弃地喊道,耳根红得滴血。
幕布外,偷听了全过程的赵妍激动地掐着温阮的胳膊,用气音呐喊:“卧槽!直接物理禁言!苏会长牛逼!直接拿下!”
温阮一边忍着笑,一边飞快地在速写本上画下——清冷会长将炸毛学妹堵在墙角亲吻,旁边配上对话框:【用行动验证,绝非自作多情】。
幕布内,苏清越轻轻抚摸着林檎的后颈,像给一只终于被驯服的猫顺毛。
“走吧,”她低声说,“败犬该跟胜利者回家了。”
“谁、谁是败犬!”
“刚才谁在我怀里哭唧唧的?”
“……那是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