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恩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与鄙夷,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
他对这种赤裸裸的视线,感到本能的恶心。
“典狱长大人在等你们。”其中一名人偶女仆开口,声音依旧是毫无波动的电子合成音。
但当两名人偶女仆的目光在扫过梵卓时,似乎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中有数据闪过……
大门继续无声滑开。
门后的景象,让梵卓有些意外。
这里不是他想象中的严肃会议室的模样,而更像是一座……神殿?
一座建立在监狱之巅,俯瞰着整座岛屿的、属于某个人的专属神殿。
整个“神殿”的空间大得超乎想象,穹顶高耸,仿佛要捅破天空,纯白色的合金墙壁向上延伸,最终汇聚于一点,那是一个由无数繁复几何图形构成的巨大天窗。
柔和的日光从中洒落,为这片纯白的世界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
整个空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除了旁边几道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拱门外,只有一条显眼的笔直的、由黑色曜石铺就的道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神殿的最深处。
而在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由纯白玉石雕琢而成的高台,台上摆放着一张巨大得有些夸张的白玉办公桌。
桌后,端坐着一个人。
距离太远,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就是那个轮廓,让梵卓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老约翰之前说过,A区典狱长是“移动的太阳”。
梵卓之前……一直不太理解这个比喻,他觉得可能是老约翰夸大,甚至可能是对那位不满,才做出那样的比喻。
但直到现在……
梵卓着实震惊了。
在他的视线里,高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任何光芒……
虽然在老约翰的视野里,他看到的是一团巨大的、耀眼夺目的圣光,那光芒让他根本无法看清其下的任何细节,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高挑而充满压迫感的轮廓。
对他而言,这就是“移动的太阳”,任何窥探的视线,都会被这绝对的圣光所灼伤、净化。
然而……
梵卓的灵魂不同,是这个世界的BUG。
圣光对他无效。
所以,他能非常清晰地看到……
他看到了那耀眼圣光之下,被隐藏的、最真实的样貌。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去精准形容的丰腴女人。
她很高,即使是端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也能看出她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模特般的身高。
女人一头灿烂的、如同融化了的黄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发梢微微卷曲,带着一丝慵懒的弧度。
她的五官精致,如同神明的造物,却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与威严,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唇形饱满,却紧紧地抿着,构成一道冷硬的线条。
此刻,典狱长正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剪裁得体的制服。
那制服的款式很奇特,上半身是类似于军装的立领设计,但不能往领口下看。
只要稍微往下看一点点,就会发现,这件制服的纽扣都快被撑爆了。
而她的下半身,却是一条紧紧包裹着臀部的包臀长裙,以及那双同样是纯白色的高跟鞋和……至少40码往上的“玉足”。
比慈悲天使的脚还……
那确实很带派了。
而最让梵卓挪不开眼的,是那身制服。
它太贴身了,贴身到……将她那具成熟到极致的身体,几乎毫无保留地勾勒了出来。
梵卓甚至不需要刻意去看,就能清晰地看到,那坚挺的布料之下,被撑起的、仿佛要裂衣而出的轮廓。
那道弧线,甚至比母亲树还要挺拔,但和母亲树的温和柔软不同,带着一种充满力量感的霸道。
而那被制服紧紧束缚住的腰肢,却又纤细得不可思议,与下方那被包臀裙勾勒出的、圆润挺翘的弧线,形成了一道让任何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风景。
她确实很 大,而且有“八尺大人”那种韵味,却又不会太过分。
梵卓估计,以自己不算矮的身高,估计站直了,也只能堪堪抱到胸口……
“咕咚……”
梵卓的喉结再次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这就是A区典狱长?
这身材……这压迫感……简直就是……白兔的超级promax版啊!
虽然这幅身躯穿上女仆装可能没有白兔诱人,但那股韵味,属实是让人把持不住……
就在梵卓胡思乱想之际,三人已经默默走到了高台之下。
“约翰·史密斯,C区典狱长。”
“卢西恩·德·瓦卢瓦,圣教皇国异端审判官。”
“……梵卓……呃……C区典狱长助理。”
说实话,穿越三年,一直跟在大贤者身边,梵卓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来自什么家族。
他只能当作自己是捡来的孤儿,既然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他也没再深究。
“赫卡蒂典狱长。”
老约翰和卢西恩几乎是同时躬身行礼,声音里充满了恭敬。
梵卓慢了半拍,也赶紧有样学样地低下头。
他可不敢再看了。
老约翰说过,A区的这位大人,可是有读心能力的……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心里那点想法……不行,不行,得从现在开始发散思绪……
梵卓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对他而言,每一次思虑,都是把自己内心可疑的东西拎出来查看一遍。
于是,他最终下意识选择了……自己最优先思考,也是最感兴趣的想法……
丝袜……对,丝袜。
门口那两个女仆姐姐的黑色吊带袜,线条真不错,紧致,光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一看就是高级货,白兔的吊带袜就多了些蕾丝花边,显得可爱。
还是想门口那俩吧,纯黑,禁欲,杀伤力太强了……
不知道A区是不是所有女仆都这个配置?
那米卡呢?她好像是哥特萝莉风……
梵卓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进行着一场关于“袜子”的学术研讨,试图用这种方式占满自己的思维。
高台之上,一片寂静。
典狱长大人并没有立刻开口,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却有一股无形的、山岳般的压力,从上方压得人喘不过气。
梵卓感觉自己体内的圣力湖泊,在这股压力下,运转得越来越快。
湖中央那株刚刚生根的樱花树,甚至都开始剧烈地摇曳起来,洒下漫天光雨,才能勉强撑住这股外来的威压。
这不是梵卓自己想要抵抗的,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过,反正他也能用自己体内的“圣力不纯”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