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小恶魔的头发长度与肩齐平。

但众所并不知的是,每当她翻动手中书本的时候,我都能观察到这位隔壁桌的头发会顺着风势滑到她的锁骨窝。

或许是因为发梢蹭到皮肤的感觉会让人略微的不适。

所以,每当小恶魔在翻完手中的书页以后,她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头发撩拨回到身后。

也就是这个刹那所带来的画面,我,宛如瞧见了油墨画泛起银色的涟漪。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好不容易等到台上老师再次对着黑板用粉笔勾画近似题型。

赫晓沫,姗姗来迟地写道“(你很喜欢膝枕?)”

还好这段休憩间隙挺充裕的。

否则啊,我的左手真有可能没办法继续高速写下去了。

“(称呼不上是热衷的程度,仅仅就是有点小兴趣的级别。)”

赫晓沫写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宁愿选择这个,也不愿意选择钥匙孔呢?)”

从荤段子的角度来看。

小恶魔不仅免除影响,甚至还能和我较真。

关于这,足以说明我无法在荤段子的领域当中,继续动用传统的方式去测试她的底线,更有可能会被对方得出了我的知识储备不足。

看来。

我得更换一个全新的思考角度才行了。

咦?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看。

原来我隔壁桌的小恶魔,关于她坨坨的部分并不是因为‘成长’,才会快速增加了其山丘的高度,也不是因为…咳!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私底下到底有没有垫,总之,小恶魔挺起胸膛的动作变得愈发自然,那么其相关的高度,也就自然而然地在视觉感官上给人带来更加挺拔的错觉。

古语云。

自信与自卑只是一纸之隔。

并不是所有人打从出生那天开始就能一直保持着自信,又或者是一直沉溺在自卑。

肯定存有什么相关的遭遇,当事人才会变得如此违背初心。

同样道理。

这只小恶魔也肯定不是例外。

或许,这就是突破口也不一定。

“(因为我觉得,从膝枕的这个角度往上仔细观察的话,应该就能完美复现‘远小近大’的视觉错觉。)”

只见。

赫晓沫非常快速地写了四个大字“(你想找死?)”

字迹相当潦草,语句咄咄逼人。

想必,这就是小恶魔的底线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把这枚小纸条投递到我这边,我的隔壁桌,立刻动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速,把目前的愤怒给抹除干净。

赫晓沫“咳!”

揉成一团,微笑扔掉。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重新书写全新的纸条。

喂。

你真以为我没看到啊?

我和你的桌子距离只有那么区区四十厘米而已啊!!

没过一会儿。

赫晓沫,重新投掷了她的重写话语“(你喜欢就好,但我建议你,下次可别再说些令人感到误会的词汇了,否则白小将这个名字会被人倒着写。)”

原来。

小恶魔超级介意别人谈论自己坨坨大小的事情啊。

关于这一点,怎么与美少女文字恋爱游戏当中的经典情节十分相似呢?

假设,母猩猩得罪小恶魔以后,以至于上个学期的她必须把她视为眼中钉的话,那么,母猩猩除了口舌与态度等这些方面是祸端以外,会不会还存在着坨坨这个的…唔嗯。

应该不太可能吧。

虽然母猩猩的确比小恶魔要大…不止一些,但是,小恶魔在私底下可是和羞涩学姐成为了朋友,而,羞涩学姐的坨坨明显要比母猩猩加上小恶魔还要大不少。

关于这足以说明了。

我的隔壁桌并不是看在‘贫富阶级’的份上,才会去认定对方会是朋友还是敌对关系。

呃,我为什么非要把问题点牵扯到这个说法啊。

哦对了。

因为不久之前的我忽然意识到,在意坨坨大小的这事,与美少女文字恋爱游戏有着息息相关的联动成分。

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动用游戏内的学识去进行判断。

甚至还下意识地觉得,难不成那种游戏竟然都是搬自现实当中的某些故事才会因此得来的?

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满世界玩过美少女文字恋爱游戏的男生,岂不都是恋爱高手且拥有多个女朋友了吗?

可我怎么听说这世上的绝大多数…咳!

不说了。

再继续说下去恐怕我会被胖揍的,姑且还是不提这个话题会比较好。

“(我的名字如今不是已经被您给倒着写了吗!还有,我姓江不姓残将。)”

赫晓沫写道“(你是不是残的,难道身为同居人的我会不知道?)”

“(人有三长两短,月有阴晴圆缺,既然我知你宽窄你知我粗细,那么我们大家就不能和平共处坚守五个原则吗。)”

赫晓沫写道“(共处可以,但和平一事得优先看你怎么满足我,顺便一提,我可是很难被满足的类型,建议你快点康复才能跟上我的摇摆节奏。)”

“(穷胸极饿?)”

赫晓沫写…她干脆丢笔不写,而是轻声地直接告诉我“我能让你一阵阵的快乐,就能让你一下下的抽痛,我能给你还算宽广的自由,也能给你无微不至的束缚,别再误以为这区区的三分薄面,就真把自己太过当成有一回事了,短小白。”

理性,迫使小恶魔哪怕被我第二次践踏底线,她也不敢轻易做出与我彻底翻脸的举动。

关于这一点足以说明我现在的身价,应该能够到达一个比普通班级成员更加高的位置之上。

以至于小恶魔不再轻易无视掉我。

又或者是,打算效仿以往的逻辑去控制我。

因此。

我,明确得知了自己在这个班集体当中已经拥有了不少的话语权去左右整体。

出人头地了啊…这种环境变化,还挺微妙的。

‘唉,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会想着去怎么利用这一点吗?’

不!

至少这次的我肯定会。

‘上次说这次,这次说下次,那,你有对前哨站做些什么吗?’

纯粹只是任由自己的小脾气去做些报复行为的话,我能办得到,而且我能办得比谁都要更加好,然而,小际与我最初认识的那会率先要做的事情就是。

拔掉獠牙,安插理性。

以至于我在听见铁哥们欧阳靖被人欺负的那会,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优先选择不顾一切地报复行为。

而如今。

小际将那一把被我曾经丢弃过的屠刀,重新摆在了我的眼前。

‘欧阳靖的事情如果可以忍得过去,那,伍文欣的事情你又怎么解决?学之前那样,用停战协议的方式和稀泥吗?’

我的理性在告诫我。

屠刀这玩意,使不得。

可我的感性却又在轻叹。

人不为己,枉为人。

从而产生了一种较为明显的矛盾。

具体就是近期的我,正,试图用屠刀的方式去加深‘异性关系’,通过这种方式去证明屠刀对于理性的威胁是有限的,从而减少理性对其的警戒力度。

然而,是我错了。

这种试运行的方案无论重复多少遍,终究只是把屠刀钉在了‘仅限与异性加深关系’的事件之上,不到逼不得已都不会贸然使用屠刀在‘除此以外’的情况当中。

以至于。

我对母猩猩的校内遭遇,对小恶魔的制造不公,采取了视若无睹。

如此一来。

我的未来肯定也会走不远,尤其是二高田径部的下次来袭正缓缓靠近。

‘这世间非黑即白,之前的你是因为什么办法都做不到,所以才会只能用嘴巴的方式去诉说这份不公平,而如今的你明明已经能够办得到操刀部分,可你的双手却并没有为这份不公平而主持大局,不觉得,我们的话题又回归到最初了吗’

知道了又如何?

我会想着去怎么利用这一点,吗?

我当然有好好想过,也有好好地思考过,尤其是在经历完沙盘游戏的赛事以后,我,明确发现其中一件很重要的观点。

‘是什么?’

名为,在商言商。

屠刀的目地就是让我释放束缚的同时,连同这份强烈感情的存在本身也要好好利用起来,根本没有必要非得在黑与白的世界当中挑选一个极端。

而这条道路的中途站之一,就是在商言商。

‘又打算和稀泥了吗’

仇恨是不可能避免,更加不可以避免的。

否则,我们永远都不晓得发生战争的时候,将要拿出怎么样的态度以及什么类型的武器,去面对那些更加残酷且更加无情的无血战场。

但是。

我却可以为这道灌了脓的伤口进行彻底移除,然后让其重新长出健康的皮肤,以及,留下一道不再是遗憾级别的伤疤。

这,就是我即将要挥动的屠刀完全体。

唯有拎得清利益和利益,方能看得见公平线。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可实际上的关键结论却什么也没说’

替母猩猩向小恶魔讨要利息的事情,你应该还没有见识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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