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江小白视角。

结束了颁奖仪式,以及,副校长的漫长演讲。

众人,一秒休憩时间都没有。

只能满脸埋怨地返回自己班上上课。

‘我都说了吧,演讲的事情绝对要适可而止才行,本以为你这个副校长会借着颁奖一事甩锅给甄平萍级长,结果你倒好,把这口锅重新盖在自己脑袋上了,而且嘴巴像是嚼着炫迈一刻都停不下来,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怎么顺利地回到教室。

本以为大伙会把我的获奖一事忘个精光,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群家伙哪怕冒着有可能会被台上老师发现的风险,也毫不避讳地向我索要那份奖状复印件,好让大伙稍微观摩观摩几眼。

明明今天的这节课程可是公布期中考的成绩,并,专门讲解卷面上那些容易失利的点,姑且还算是挺重要的,结果…唉,真是服了你们。

行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哈。

于是乎。

大家趁着讲台上的老师,转身,背对我们在黑板上写下题目答案的期间。

疯狂传阅这张金光闪闪…呃,复印件没理由可以做到这个的哇?

估计是被某位老师特意撒了点金粉上去凑合吧?

总之。

等我再次赎回自己的奖状时,只见这张复印件上的金粉都快要被大伙给抹除干净了。

呼,还好没有被当作擦手巾。

否则被弄成皱皱巴巴的模样时,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拿回家给老妈瞧瞧。

思绪尚未结束。

我的隔壁桌,忽然朝着我桌面弹射了一枚小纸条。

啊,是熟悉的配方。

打开纸条定睛一看。

赫晓沫写道“(你是打算和我分居吗,监小白。)”

试问,她的算盘又在计算些什么?

本以为经历完沙盘游戏比赛以后,自己或多或少都能更加清晰地了解棋手的想法,尤其是我隔壁桌这种级别的存在。

可结果呢?

呵,我竟然会被这种级别的调戏给弄出了些许的兴奋。

难怪二十多年前的网络段子为什么至今仍然存在。

原来,那些竟然都是人生真谛的缘故啊。

‘哪怕在战场上再怎么厉害,男人终究会栽倒在特定的几位女人手上’

其一就是自家老妈,其二就是自家闺女,至于其三嘛。

思绪尚未结束。

我,立刻挥笔在小纸条之上。

把出自左手有点潦草的文字,确切烙印在小纸条并折叠起来。

瞄准着隔壁桌的桌面。

弹射,起飞,划出半圆形的抛物线,着落…哦不,是命中。

我的那枚小纸条居然碰到小恶魔的坨坨!

呃,不要这样看我。

我是真的没有被荷尔蒙的地狱给牵制思绪啊!

纯粹就是断臂模式之下,完全无法与先前的自己进行相提并论,光是把能看的文字给写出来就该值得万幸了好吧!

更别提什么精准弹射小纸条到某个目标区…小恶魔的坨坨是不是变大了点?

咳咳咳!

本以为,小恶魔会因为我胡乱弹射小纸条不小心命中了她的酥坨坨而震怒三百年。

可结果却是她只生气了三秒钟。

随后,我的隔壁桌从自己的坨坨上取下纸条,打开一看。

“(首先,我们没有同居过,其次,我姓江不姓太监。)”

就,挺正常的问答内容。

遵循着以往的那种调调,毫无新意可言。

紧接着。

她再次把纸条传递给我,而这次的内容则是震惊了我足足三万年。

赫晓沫写道“(昨晚你和我玩钥匙孔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我承认我自己陷入了想象力的地狱。

因为她此时此刻所提及的文字,与小恶魔以往塑造起来的人物形象,明显存在着截然不同的割裂感。

甚至会让人有一瞬间产生‘她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了吧’的错觉,并,由此涌现出‘我真想问问看她所提及的钥匙孔究竟是啥’的冲动。

所以。

我接下来的回答很是保守。

“(不好意思,我,听不太懂大人您的意思。)”

赫晓沫写道“(玩了就得负责任,如果你愿意答应就给你玩一辈子。)”

“(嘶——,大人您也没说主语到底是啥呀,请仔细说说允许我玩什么东西一辈子来着。)”

赫晓沫写道“(钥~匙~孔。)”

“(钥匙孔是啥?)”

赫晓沫写道“(你希望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这套路,我已经在大致上摸清楚了。

一语概之就是调侃。

倒不如说,用荤段子去描述这段内容可能会更加妥帖。

毕竟男性朋友之间偶尔也会聊几句荤段子相关的笑话。

但这并不是说明我们就是那种特殊倾向的家伙,纯粹就是觉得,这类话题可以让我们开心一下图个有趣。

所以。

眼皮底下这张纸条之上的内容,就是异性之间突然聊荤段子所带来的视觉冲击,是吧?

怎么有一股曾在三十年前风靡网络,时至今日却不再被世人重新提及,名为‘文了个爱’的一种虚拟互动隔空挑逗行为的类似错觉呢?

如果我再继续找她深扒‘钥匙孔到底是个啥’的解释话语,会不会招惹小恶魔生气啊?

不对!

我现在为什么会动用低人一等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事件的发生!

如今的情况,明显是她‘有事求我’才会动用的一种套近乎态度。

那。

我岂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咳!

这叫屠刀,对,屠刀。

反正这点事情肯定也在小际的计算范围以内,那我为啥不能借此机会好好的试探一下,小恶魔的底线究竟藏在了哪里。

思绪尚未结束。

我,立刻变更了后续的文字答复。

“(比起钥匙孔,我更希望大人您可以给我一次目睹绝景的奇遇。)”

赫晓沫写道“(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男生不爱玩钥匙孔呢?而你现在不仅不玩,甚至还只选择了光看不上手?难道你有暗病?)”

呃。

她是不是真以为我是傻子。

还是说,我从头到尾都被她当傻子来看待。

“(请先听我解释,我只是优先选择了看而已,正如同物理书上,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源自于理论推导,而后经过实践验证并推动了相对论的发展,哪怕不记得物理书的内容也没问题,历史书上的列宁也说过,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因此我想要说的就是,一个大男人若是想要站在扑克牌的塔尖,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

赫晓沫写道“(真得亏你的左手能够一口气写这么多的无聊内容,算了,姑且就当作是大发慈悲地听听看,你所说的绝景究竟是指什么好了。)”

“(我想躺在大人您身旁,把脑袋枕在您的大腿上,然后面部朝下,用力呼吸。)”

赫晓沫写道“(这种绝‘景’你想都别想,但绝‘境’倒是可以给你见识见识。)”

看来。

小恶魔之前一直提及的钥匙孔,并不是指这种地方啊。

更有极大概率就是在说门把手之上的金属钥匙孔!

反正最终解释权依旧在她的手里,她想怎么狡辩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今,我端详着她给予的这份答复。

字迹依旧很漂亮,语句依旧很流畅。

说明对方的底线尚有不少空间,我还能再加大力度!

于是乎。

我决定与小恶魔继续玩这场名为‘文了个爱’的文字游戏。

每当讲台上的老师把目光放在黑板,转身背对着的台下同学挥动粉笔时,我们两人就会使劲书写一些看似下流实则相互试探的荤段子给对方,然后不断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最初的时候,我不仅能够掀起潮流甚至还带动着长江的后浪。

紧接着。

不服输的小恶魔,突然就爆发了一堆很微妙的小宇宙,例如什么仅限男生拥有的扒零幺巢穴,什么两旦一腥交流会,什么后门走起遍地飘零……。

看的我一愣一愣,完全无法理解过来。

再到小恶魔彻底在文字上放飞自我,不断借此机会询问,我对班上的哪个男生有点意思?口味方面究竟是偏向猴子还是肉熊?喜欢站在前面还是喜欢躲在后面?

莫非,我的隔壁桌是那种能同时容忍两男一女的……。

最后。

我的左手已经彻底写不动道了,而她的惯用手却依旧非常活跃。

看来。

在荤段子这一块的领域上,我尚未到达小恶魔的高度啊。

‘这丫头平日里究竟偷看了多少数量的学习资料哇?’

所以。

她之前提及的钥匙孔,真的是在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呃。

我还是别多想了,避免今晚睡不着觉。

“(抱歉,小人我尚未到达大人您的高度,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您提及的那些玩法,不如就让我们把话题回归到最初的膝枕话题之上吧!)”

赫晓沫写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许脸部朝下。)”

俺寻思。

这又不是什么现实当中必然发生的事故,只是在文字当中略微展露小小锋芒的故事。

级别的部分甚至比刚才那堆荤段子还要低。

她竟然连这点都不放过。

唉。

“(请问我面部朝上的话,就可以了是吧。)”

恰好,此时就是台上老师转身回看台下我们的时刻。

无可奈何的我们只能静候着下一次的间隙才能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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