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上古时代有为害一方的灵龙，被瑶池仙子收服后就一直豢养在仙界，她曾诞下过一颗淡，通体透明如水晶琉璃。但那蛋被贼人窃取下落不明，悲痛的灵龙下凡去寻找自己的孩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瑶池仙子只得将其封印在昆仑山脉。
自此以后，关于水晶球的传说便不再流传，没人知道这灵龙的蛋去了哪里。
“您是说，这是龙蛋？”
钟楚楚掂量了下水晶球，轻巧的球体带着凉意，摸起来很舒服。
“目前来看，这是龙蛋的可能性更大点。”
“那还有什么可能？”
“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晶球。”
霜华大概真的有讲冷笑话的天赋，钟楚楚都感到一阵无语。
偏偏配合她师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吐槽的地方。
师尊她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啊。
钟楚楚将蛋放在床上，然后坐起，巴结地说道。
“那师尊，您是不是有法子把这蛋孵出来？”
龙蛋欸，再怎么样都不是寻常灵兽，自己要是有这么拉风的宠物，外出游历时不得迷死一大片小姑娘。
霜华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门外。
此时正是太阳最好的时候，灿烂的阳光透过窗纸射入屋内。
“师尊？”
钟楚楚朝霜华看的方向瞄了眼，阳光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
霜华说得很小声，以至于钟楚楚一开始没听清。
“什么？”
“我也不知道。”霜华转过头，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钟楚楚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不爽。
啊...自己是不是不该问师尊的。
钟楚楚偷偷打量着对方，霜华的耳垂本来是白皙一片，现在却透着淡淡的粉。
师尊她也有害羞的时候啊，钟楚楚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那师尊，这个蛋...就先放着？”钟楚楚将蛋放在怀中，如果不能孵化的话，这跟废品也没区别啊。
“你先放好吧，过几天我再告诉你怎么孵。”霜华说得一本正经的。
钟楚楚还以为自己进入了什么幼儿课堂，不是，这话怎么说得是准备要孵小鸡一样呢。
解决完水晶球的事，便是每天的上药时刻。大部分地方钟楚楚可以自己来，她现在两只手已经可以活动了。
但胳膊倒不能随意活动，于是大腿后边还有屁股的位置就得霜华来帮忙。
虽然都是女生，但被人这么盯着上药，还是不太适应。
这跟泡在浴桶里，师尊陪着她时不太一样，钟楚楚趴在床上后用被子将背后挡着。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接触到一双冰凉而柔软的手，绿色的药膏被涂抹上。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上釉的瓷器，师尊的动作很轻、很慢。
霜华拿过一边的毛巾擦手，然后给钟楚楚把寝衣穿好。
“上完药先别急着转身。”霜华按住钟楚楚要翻过来的动作。
钟楚楚顿时一动也不动，接着师尊她又将一块干毛巾塞在她嘴里。
钟楚楚听话地咬着毛巾，下一秒就快要痛得昏厥。
霜华正往她伤口的位置催动灵力，她能感觉到数道灵气从她的血脉直通丹府。
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这又加剧了伤口的痛感。
“忍着点。”霜华听到钟楚楚牙间漏出的细密呻吟。
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钟楚楚额间还有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一直到她脱力，霜华才停止往她体内注入灵力。
“之前你的丹府几乎都被震碎，虽然无垢之体的恢复能力强，但还是得稳固好基础。你筑基不久，要是基础不牢固，将来步入金丹会是隐患。”
霜华擦去钟楚楚的汗水，眼神中满是温柔。
“你现在才刚步入真正的修行，要学要看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无论什么最重要的就是基础。”
霜华将钟楚楚紧蹙的眉心展开，一道柔和的灵力顺着她的指尖淌出，钟楚楚的穴道被刺激着，本来的痛感也慢慢消弭。
“等你伤好之后，再恢复训练。”
钟楚楚看着师尊离开房间，心底却是一阵忧愁。
怎么感觉师尊对她的学业越来越上心了，以前要是遇到伤痛，还能躲个懒。可现在看师尊的意思，自己不能因为受伤就放弃努力。
鸡娃可不好啊！我亲爱的师尊大人。
钟楚楚想着，将头埋进垫子里，她嗅着枕头里还带着的淡淡竹叶香，好半天才回神。
这是不是师尊刚才坐过的？钟楚楚脸上是复杂的表情。
霜华从钟楚楚的房间出来后先是去清洗了一番，那药物的味道并不好闻，自己也讨厌沾染上这些气味。
等她泡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墨棋站在院子里，看样子等了自己好一会。
“师尊。”她单膝跪地，然后站起将一封密函呈上来。
这是魔门在外的情报机构送来的，作为墨棋手下的得力部门，这些魔门出去游历四方的弟子们时常会送来最新的情报。
但大多都不需要给霜华处理，但现在这事，墨棋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霜华接过后，没有马上拆开，而是看了墨棋一眼。
“她们在外面已经好几年了吧？”霜华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回禀师尊，已经快五年了。”
这情报部门自设立以来就没更新换代过。
“你觉得...魔门里有没有可以顶上的？”
霜华的眼中带着探究，看得墨棋心里一紧。
“师尊是想让她们撤回来换一批人选？”墨棋不太明白霜华的用意。
“不妥。”霜华没有给出正面答复，而是拿着那信转身回了书房。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梦里魔门遭到联盟围攻的时候，好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在这之前，情报部门没有收到一丁点风声吗？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特别是在听到这些弟子已经外放五年的时候，霜华便有了初步的构想。
她的魔门是不是真的就那么金汤稳固呢。
自己既然要早点布局做好防范，那么必要的自查自纠还是得需要。
她也不是怀疑墨棋的能力，但她手底下的人毕竟跟了她太久，很多事她可能也不了解。
得选谁来当这个监督呢？
霜华嘴角扬起一抹笑，眼下不就正好有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