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柜台后，少女憨笑着挠了挠头，一副想要萌混过关的样子：“诶呀，没办法的啦~一码归一码，我就算要帮你找驱鬼的方法，也不能干扰我正常打工吧？”
沈敛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可你现在既要上学，还要打工，哪来的时间帮我找驱鬼的方法？”
“这个……呃……鲁迅曾经说过，时间就像姨妈巾里的姨妈血，挤一挤总还是有的嘛。”
聂晓晓讪笑着解释道：“我还是有很认真地在帮你们查线索的哦，绝对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就放心吧。”
“是吗？”
沈敛眯起眼睛，语气愈发狐疑：“你现在每天能腾出多久时间？”
“这个……”
聂晓晓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两、两个小时？”
“那他妈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沈敛几乎要崩溃了：“大姐你就不能分个轻重缓急嘛！反正驱鬼也有钱拿，你倒是先把驱鬼的正事干了再说啊！”
“别激动别激动~你看你这肝火旺的样子，来杯棒打鲜橙降降火吧——”
“……你再给我打马虎眼我就把你打成棒打鲜橙。”沈敛咬牙切齿道。
聂晓晓这才干咳一声，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其实吧，别看我每天只干两个小时，但是我效率很高的。”
“这不，我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头绪了，你先点杯饮料坐那等我一会儿，等我下班了再跟你聊哈。”
沈敛死死地盯着这个不靠谱的少女，半晌才轻哼一声：“你最好别骗我。”
“所以……”聂晓晓搓了搓手。
“两杯棒打鲜橙，少糖少冰。”
“好嘞！多谢老板惠顾！”
等到少女继续去柜台后忙碌的时候，身后才响起了慕小夭略带揶揄的声音：“诶~你还真相信这个小道士有办法驱逐我嘛？”
“说实话，不是很信。”
沈敛耸了耸肩：“不过总得听听。毕竟要不是她，可能你附身了慕小夭我都不知道。”
慕小夭不屑地撇撇嘴。
没过多久，聂晓晓就端着两杯果茶上来。沈敛只是单纯口渴，于是拿起杯子就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清凉的橙汁瞬间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整个夏夜的闷热都一扫而空了。
慕小夭则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小口尝了一下，美眸才渐渐亮起，美滋滋地捧着喝起来。
奶茶店生意倒是不错，一直忙活到十点多，聂晓晓才解开围裙走回两人身旁。
“呼~累死我了，今天也是勤奋打工的美少女一枚呀~”她给自己也做了一杯果茶，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别臭美了，说正事。”沈敛鄙夷地瞪了她一眼。
“其实是这样的。”
聂晓晓终于正色起来，认真道：“小夭身上那种级别的厉鬼，显然是已经死去多年、怨气积攒了许久才化成的。这种厉鬼肯定不会凭空出现，也不至于一直在人间游荡却从未被发现。”
“于是乎，我就查了查最近的新闻，发现最近咱们市周边确实有新发现的考古遗迹。”
说着，她在手机上翻动了几下，递给了沈敛。
“……唐朝信成公主墓？”
沈敛怔了一下，随后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慕小夭。
慕小夭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美眸也静静落在手机的新闻上，似乎略微有些出神。
“你是说，慕小夭身上的女鬼，是个唐朝的公主？”
“还不能确定，不过大概率和这个墓是有关系的。”聂晓晓摇头道：“接下来只需要确定她的身份，找到她生前使用过的物件，那驱除她就简单多了。”
沈敛：“……听起来并不是很简单的样子。”
“你要怎么确定她的身份？又要怎么拿到她生前用过的东西？这玩意不应该都是考古文物嘛？”
“这个嘛。”聂晓晓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沈敛心头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拿到她生前用过的东西，还算好说。驱鬼人协会也算是有着官方授权的，毕竟驱鬼还挺经常要用到一些考古文物的。只要我上报一番，填写好手续文件，东西还是可以暂时借到的。”
“至于怎么确定她的身份……”聂晓晓悄悄凑近沈敛，小声道，“要不，你牺牲一下？”
“……什么意思？”
“诶呀，那女鬼不是一门心思想要吸你阳气嘛？你实在不行就委屈一下子，给她一次，然后搞好关系后从她嘴里套套情报，反正一次又吸不死。”
沈敛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byd合着你说的牺牲是牺牲色相啊？”
“你又不亏嘛。”聂晓晓倒是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毕竟人家用的也是你青梅竹马的身子，你就当和小女友开了个房呗。”
“净扯淡。”沈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夭的第一次还不亏嘛？不亏你怎么不跟我上床？”
“你要是真的想要，人家也不是不可以啦。”聂晓晓一脸羞涩道，“不过你要了人家的身子，就要对人家负责哦~往后的日子就要包养我，每个月给我至少五千块包养费，还要包吃住，给我买手机包包和游戏漫画——诶呀！”
下一刻，沈敛的铁拳让聂晓晓顿时委屈地捂着头嘟起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靠不住，一天到晚想的净是些逆天的没用点子。就算真的让我给女鬼吸一次，你又凭什么相信她会乖乖开口？你当人家傻的啊你说啥她就干啥——”
“会哦。”
慕小夭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是给两人按下了静音键。
沈敛和聂晓晓都愣愣地扭过头看着她。
慕小夭轻轻歪着头，脸上的笑容甜美可爱，带着一种人畜无害的邻家小妹妹感。
“女鬼姐姐……你、你原来在啊？”聂晓晓吓得往沈敛身后缩了缩。
沈敛有些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奴家一直在，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小道士有什么能耐罢了。”
慕小夭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奴家可以答应你们。只要沈郎从了奴家一次，那奴家就将自己的身世尽数告知。”
“若违此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还阳。”
“如何？”她笑眯眯地看向沈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