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芸寄来的信件中正式地邀请魔门派出代表参加这修仙大会。
所以，钟楚楚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紧练习。
她得赶在小组赛到来前先将境界稳固在筑基期。
只是不知是不是太过心急的缘故，她始终难以有所突破，好像又陷入霜华最开始跟她提过的“假性境界”。
按照寻常判定境界的标准，她确实已经是筑基，但霜华却觉得她还不够。
钟楚楚别的事虽然散漫，但在修为上可比谁都认真。
灵气压不住怎么办，猛猛修炼呗；丹府处无法辟田怎么办，还是猛猛修炼呗。
除了师尊给她布置的任务外，钟楚楚晚上的时间都不放过。
这无垢之体的规律还真给她摸出来点门道。
这是钟楚楚在某次洗完澡之后悟出来的。
她感受到了浩瀚的灵气在体内穿梭，稍稍一使劲就能将灵气截取下来。
接着在她丹府处不断凝聚的灵气回旋开始逐步压缩，收缩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炸膛了。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
钟楚楚站起身，一脸惊恐，明明之前将灵气凝聚的时候都没出现大岔子。
而且后续的麻烦还远不止这些，钟楚楚发现自己整个人精神状态也欠佳，连着打哈欠。
虽然强打着精神去把体能训练完成，可一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倒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床头有一个人影，她撩开幔帐，只见一只素手将她按回床上。
“既然发烧了，就不要强撑着身体。”
发烧？钟楚楚张开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难受得紧，额头也晕晕沉沉，呼出来的气都是湿热的。
自己好像真的发烧了。
霜华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搅拌着什么，等加完最后一剂药后就端到钟楚楚床边。
她侧坐着，摇了摇眯着眼睛的钟楚楚。
少女的脸上是水红色的娇艳，衬托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如果不是生病的缘故，这样的颜色恐怕只有花神才能压下吧。
霜华将钟楚楚扶起，舀了一调羹的药放到她嘴边。
“苦...”钟楚楚吐舌头，将头扭向一边。
“听话，把药喝下去。”霜华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倒因为见到钟楚楚的另一面颇有些新鲜感。
“可是好苦啊～”钟楚楚扭着身子，却在霜华的手掌控制下无法动弹。
“把药喝完我给你颗糖含着。”
霜华将钟楚楚的脸转过来，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双颊将碗里的药通通灌进去。
钟楚楚迷迷糊糊被人喂了一大碗药，整个人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但接着两根纤细的手指将什么东西又塞进她的嘴里，本来的苦涩都被清甜的味道压住。
不同于她以前吃的糖果，这方方正正的糖块虽然没有那么甜，却让人舒心。等糖块化完后，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疲惫感又涌上来。
钟楚楚就着霜华肩膀靠着，大半个人都埋在她的怀中。
真会得寸进尺，霜华捏了捏钟楚楚的脸颊，钟楚楚微微嘟唇，有些不满的样子。
霜华一时玩心大起，揉搓着钟楚楚的脸颊，然后，就被咬了一口。
结实瓷白的贝齿轻啃在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疼感。
霜华突然冷静下来。
她将钟楚楚放平，让她靠在枕头上，又将被子摊开盖在肚子上。
纱幔放下后霜华在床边又站了一会，便往屋外走去。
本来在书房门口站着的墨棋看见魔尊从钟楚楚的卧室出来后便皱起眉头。
“师尊。”她掩去眼底的愤懑。
“嗯。有什么事吗？”这个时间点是晚饭的时候，但霜华并不太饿。
墨棋本来想说的话也堵在嘴边没能说出口，她本来是要问魔尊晚上在哪吃饭。但现在见她的表情似乎不打算吃？
“师尊是吃过晚饭了吗？”墨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霜华挑眉，看向墨棋手边，才注意到她拎着饭盒。
但自己现在确实没什么胃口。
“我一会还有事，就不吃了。”
“可师尊...”墨棋嫉妒地想着霜华是不是陪钟楚楚吃过了。
霜华正要走进书房，见墨棋又开口，便转身望向她。
墨棋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了解霜华。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中好像很难很难盛下一个人。
“唔...那我先下去了。”
墨棋微微握紧饭盒的手柄，她的指节泛白，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霜华本来还有话想跟她说，但见墨棋这样倒觉得还是不说出口的好。她推开房门走进去。
不知为何，墨棋这次回来后给她的感觉大不相同。
好像熟悉的人变得陌生一般。
但自己也不是会纠结这些的人，在墨棋之前她也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那么之后呢？霜华一怔。视线移向靠窗边的桌子。
桌上还散着钟楚楚的笔墨纸砚，霜华帮她收拾好，就坐在这首席弟子的位置上。
平时她就是从这个角度看自己的吗？对于自己上课时候的情景，霜华好像也没个明确的概念。
是站在这边，然后给钟楚楚讲课？她的脑海中只有钟楚楚低头写字和被她罚抄时候苦恼的样子。
很生动，很形象。
比起梦境中没那么真实又带着点虚妄的姿态，坐在她身边的钟楚楚是那么鲜活。
好久没有做梦了。霜华想。
钟楚楚是在后半夜惊醒的，喝过药又睡了一觉后她出了一身的汗。衣服还是白天那套，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有人帮自己换。
好像哪里不对。
她是怎么晕倒在床上的还能盖好被子的，钟楚楚努力地回想着昏迷之前的场景，依稀感觉有个人给自己喂药来着。
师尊？钟楚楚不敢完全确定，但这院子更不会有旁人出没。
她一边想着，一边从衣柜中拿出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洗个澡。
她这侧厢房的浴室和卧室是分开的，需要先出去。
钟楚楚瞅见院内的树下有一道孤寂的背影，那人提着剑飘逸地舞动着，像是夜晚出没的仙灵。
钟楚楚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没注意到霜华正朝她走来。
两人的视线触碰到一起，并没有什么火花迸发。
更像是水，交融吞没。
霜华与黑夜明月是如此相衬。
钟楚楚想。
“可以起来了？”虽然是稀疏平常的对话，但钟楚楚感觉霜华在调侃自己。
对于下午事情没什么印象的她自然听不懂对方的揶揄。她点点头，将手中的衣服举到自己胸前。
“要去洗澡？”
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但钟楚楚还是用力地点点头。
“嗯。”
霜华欲言又止，她看着钟楚楚的视线变得复杂。
“下午...是师尊给我喂的药吧。”
钟楚楚被这样盯着怪不自在，索性主动找起话题。
霜华很轻地“嗯”了声。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虽然你还年轻但行事要节制。”
霜华最后抛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去，就像突然闯进钟楚楚的视野中，离开也是这么的突然。
节制？自己要节制什么？钟楚楚百思不得其解，便先去洗澡。
在脱衣服的时候她看了眼镜子中自己的胴体。
挺翘的双ru，平整的小腹，修长的大腿。
渐渐的，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羞红。
靠！师尊不会以为她白天在那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