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缠日月,剑影划星霜。

人妖分两界,宿怨刻苍茫。

在这人魔共生、法则扭曲的混沌世界里,盘踞着令众生战栗的三大邪神,它们以人类最本能的欲望为食,构筑起黑暗的统治根基———

食魔:以吞噬生灵血肉与生命力为乐,所过之处只余枯骨与荒芜,将“饥饿”的本能异化为毁灭一切的欲望。

色魔:擅长编织情欲幻象,诱捕众生沉沦于虚妄的欢愉,在猎物迷失心智后,吸食其灵魂中的情感能量,留下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睡魔:能操控万物的睡眠与梦境,将猎物拖入永无止境的噩梦深渊,在对方意识消散时,攫取其精神本源,让“沉睡”成为永恒的死亡。

⋯⋯⋯⋯ 夜色浓得化不开,似砚中沉墨,打更人最后一声吆喝落定,才算把深夜彻底敲定。

“啊…啊…啊~”祠堂深处,细碎的喘息声如断线珠玉般溢出,恰被提着灯笼、踏夜而过的打更人听了个真切。

打更人悄悄凑到门缝前,眼前景象让他浑身发僵:一只身披斑驳魔铠、身形足有八尺的怪物,正和村长夫人嬉闹,那狰狞铠甲与女子柔态反差刺目。

打更人惊得头皮发麻,嘶吼出声:“嫂子她……被色魔蛊惑了!!!”脚下不停,跌跌撞撞地朝着村西的武馆跑。手里的灯笼壳子被夜风撞得“哐当”响,烛火几欲熄灭,他腾出一只手护住火苗,另一只手在身侧攥得发白,每一步都踩得石板路“噔噔”响,急得额角青筋直跳。

村西武馆的灯笼还亮着微光,打更人踉跄着扑到门前,连叩门的手都在抖,“李教头!快!快随我去祠堂!村长夫人……被色魔缠上了!”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披甲的李教头见他满头冷汗、灯笼摇摇欲坠,当即抄起门边的长刀,厉声喊上两个徒弟:“带路!”

一行人踏着夜色往祠堂赶,石板路上的“噔噔”声从孤身一人的急切,变成了三四人的沉雷般的急促。打更人跑在前头,总觉得背后的风里似裹着祠堂那暧昧又可怖的气息,攥着灯笼的手,掌心里全是冷汗。

刚到祠堂门口,未等李教头踹门,朱红木门便“哐当”一声自行崩裂。身披魔铠的色魔缓步踏出,铠甲缝隙里淌着暗紫色雾气,村长夫人像提线木偶般被他揽在臂弯,双目空洞。

“多管闲事的蝼蚁。”色魔声音裹着情欲的靡靡之音,却藏着刺骨寒意。李教头大喝一声挥刀劈去,长刀却在触到魔铠的瞬间崩成碎片,飞溅的铁屑还未落地,色魔指尖便弹出一道紫芒,直穿李教头心口。

两个徒弟见状挥棍扑上,色魔身形未动,只抬手一抓,便将两人的脖颈攥在掌心,骨裂声在夜中格外刺耳。打更人吓得瘫坐在地,灯笼“啪”地摔在地上,烛火熄灭的瞬间,色魔的目光扫来,他只觉一股寒气钻透四肢,喉咙便被冰冷的魔铠指尖扼住,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村长夫人脸上那抹诡异的、带着满足的笑。

祠堂惨案的消息像带毒的藤蔓,连夜缠上了县城府衙的案牍。知府看着桌案上叠得老高的卷宗——上月东庄的妇人失踪案、上周西镇的灭门惨状,桩桩都留着暗紫色的魔雾痕迹,终于攥紧了官印:“色魔当真复苏了!”

三日后,一辆乌篷马车停在村口,车帘掀开,走下的猎魔人裹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淬了银纹的长剑,剑穗上的驱魔铃轻响。他听完村民颤抖的叙述,指尖摩挲着剑鞘上的符文,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不过是只凭情欲惑人的邪魔,三日内,我定提它的魔核来见,保这方水土再无惊扰。”

夜色正浓时,村东突然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猎魔人猛地从榻上弹起,抄起银纹长剑便率着十余名护卫往声源处奔去。

赶到破庙前,只见色魔正将一名女子按在墙角,魔铠上的暗紫雾气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邪魔休走!”猎魔人挥剑直刺,护卫们也举刀围上。可色魔动作快如鬼魅,魔铠指尖弹出的紫芒转瞬便洞穿了两名护卫的胸膛;他旋身一扯,又有一人被拦腰截断,鲜血溅满了破庙的残垣。

不过片刻,护卫们便倒了一地——有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有的断臂斜插在土中,鲜血染红了周遭的野草。猎魔人拼尽全力与色魔缠斗,长剑数次擦过魔铠却只留下浅痕,自己也被魔雾震得呕出鲜血。当最后一名护卫的惨叫声消散,猎魔人拄着剑单膝跪地,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滴落,浑身力气似被抽走大半,只剩一丝气息支撑着他与色魔对峙。

“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这点出息,还想制裁本大邪神,没想到上千年过去了,你们人类还是这么可笑。”色魔·萨克斯发出了玩味的讥讽,嗤笑一声,抬手将指尖的血迹凑到唇边,慢条斯理地舔舐干净。

猎魔人撑着剑勉强抬头,玄色劲装已被血水浸透,却仍死死盯着色魔·萨克斯。

“人类从不是任你宰割的蝼蚁。”他声音沙哑,指节因攥紧剑柄而泛白,银纹长剑在夜风中微微震颤,却依旧亮着不屈的寒光。

色魔·萨克斯瞬闪至猎魔人身后,将猎魔人牢牢搂入怀中。人类的单薄身形在八尺邪神的臂弯里愈发娇小,猎魔人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魔铠缝隙里渗出的暗紫雾气,以及那股混杂着血腥与情欲的可怖气息。

“男性人类的味道还是那么难闻啊,这股恶臭味让我难以下嘴呢~”色魔·萨克斯将唇齿靠近在猎魔人的耳边,热疼疼的口气蒸抚着猎魔人的耳根,如遭电击般苏麻,使其躁痒难安。

“你……你到底想干嘛!?”猎魔人大吼道。

“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色魔萨克斯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你就算杀了我又能怎,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成千上万个猎魔人来讨伐你。”猎魔人用坚毅的眼神与色魔萨克斯对视。

“有趣~那可要好好玩玩你了。”随即,色魔萨克斯朝猎魔人的脖根咬下。

“啊!!!松口!!你这个丑陋的怪物!”猎魔人苦苦挣扎,手脚变得不安分起来。

猎魔人浑身一僵,只觉毒素像无数条小蛇,正沿着血脉缓缓游走,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智,连四肢的力气都在随之消散。

“男性人类粗糙的肌肤,果然难吃至极。”色魔·萨克斯终于松开巨口,齿间还沾着猎魔人的血珠。他抬指,裹着薄霜般魔铠的指尖轻轻擦过嘴角,动作带着几分慵懒的魅惑。

猎魔人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下是柔软的被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身前站着位鬓角染霜的医者,正俯身轻声呼唤:“小伙子,醒醒!可算把你盼醒了!”

猎魔人喉间发哑,好半天才挤出一丝气音,脑子还混沌着。医者却喜得直搓手,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你都昏睡整整一个礼拜了!刚送过来时气息弱得像根游丝,我都以为你挺不过来了,没想到啊,真是奇迹!”

猎魔人张了张嘴,想追问色魔的下落,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发出细碎的沙哑声响。医者见状,连忙递过一碗温好的草药水,指尖还带着药罐的余温:“别急着说话,先润润嗓子——这七天,村里的人没少来瞧你,都怕你醒不过来,连知府都派了人来问过三次。”

他小口啜着药汁,苦涩的味道让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些,才勉强撑起上半身,眼神里满是急切。医者看出他的心思,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你放心,那邪神在你晕倒后就没再出现过,只是……之前跟着你去的护卫,终究是没能回来。”话音落下,猎魔人的动作猛地一顿,握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瞬间涌上浓重的愧疚。

他回想起那晚痛苦的场景,脑海里回荡出色魔对他说得一句话:“你会慢慢变成美味可口的模样……”

猎魔人握着药碗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药汁晃出几滴溅在被褥上。那晚脖颈处的刺痛仿佛还在灼烧,色魔那句带着戏谑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在他心头。

他下意识摸向脖根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却仍能感受到毒素在体内残留的凉意。朦胧的记忆里,魔铠的寒气、暗紫的雾气,还有护卫们倒下时的惨状,与这句话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冷。“难道……那毒素不只是伤我,还在改变我?”他喉间发紧,看向医者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恐慌。

医者被突然推开的房门带起的风惊得一缩手,药碗边缘的药汁又晃出几滴。门口逆光站着的男子一身猎魔人劲装,肩上还沾着未抖落的草屑与晨露,玄色布料上绣着的银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正是狗哥同属“斩邪阁”的师弟林越。

“狗哥!你可算醒了!”林越的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狂喜,大步流星冲到床边时,眼眶都红了大半。他刚执行完邻县的驱魔任务,一听说狗哥重伤昏迷的消息,连行囊都没来得及卸就策马赶了过来,此刻见病床上的人真睁着眼,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一把将人半揽在怀里。

狗哥被他抱得闷哼一声,脖根的伤口牵扯着发疼,却没推开——林越的肩背还带着野外的寒气,手掌却滚烫,攥着他胳膊的力道重得有些发紧,那是实打实的后怕。“咳……你动静小点,”狗哥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几分活气,“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

林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分寸,连忙松开手,却还是挨着床沿坐下,目光扫过狗哥脖颈上的结痂,又落到他苍白的脸色上,语气瞬间沉了下去:“色魔那厮下手真这么狠?我听知府说,跟你去的弟兄……一个都没回来?”

狗哥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棉质的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他想起破庙里飞溅的鲜血,想起护卫们倒下时不甘的眼神,喉间像堵了团烧红的棉絮,半天没吭声。一旁的医者见气氛凝重,悄悄收拾起药碗,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不止狠,”狗哥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还……”话到嘴边又顿住,色魔咬在他脖根时的触感、那句“你会慢慢变成美味可口的模样”,还有体内毒素残留的凉意,像潮水般涌上来。他下意识摸了摸结痂的伤口,那里的皮肤已经发硬,可底下的血脉里,似乎总有细微的麻痒在游走。

林越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追问:“还怎么了?狗哥你别瞒着我!是不是那色魔对你做了什么?”

狗哥抬眼看向林越,眼底的恐慌藏不住——他想起自己昏迷前毒素蔓延的感觉,想起醒来后对那股血腥与情欲混合气息的异样敏感,心脏猛地一沉。“我不知道,”他声音发涩,“但我总觉得,那毒素……不只是想杀我。”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紧接着是瓷器摔碎的声响。林越猛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怎么回事?”

狗哥也撑起身子,不顾伤口的疼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刚站稳,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大喊:“不好了!王寡妇家出事了!窗户上……窗户上有暗紫色的雾!”

暗紫色的雾——这五个字像惊雷般炸在狗哥耳边。他和林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色魔没走?还是说,又有新的受害者?

“走!去看看!”林越话音未落,已经率先冲出门外。狗哥抓起搭在床尾的外袍,胡乱套在身上,也紧跟着跑了出去。晨光下,村道上已经聚集了几个村民,都朝着村东头的方向张望,脸上满是惊恐。狗哥的脚步顿了顿,脖根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体内的毒素似乎也被这消息刺激得活跃起来,一股陌生的燥热顺着血脉往上涌。

他咬了咬牙,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不管色魔的目的是什么,不管自己体内的毒素会带来什么变化,他都不能再让任何人像护卫们那样,死在那邪魔的手里。

林越已经在村口等他,见他过来,递过一把淬了符水的短刃:“狗哥,你的剑还在修,先用这个。”

狗哥接过短刃,冰冷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了些。两人并肩朝着村东头跑去,晨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是村民们慌乱的议论声,身前则是越来越近的、带着不祥气息的暗紫色雾气。

两人刚拐过村东头的老槐树,就见王寡妇家的土坯房周围萦绕着淡淡的暗紫雾气,像一层黏腻的纱,裹得整间屋子密不透风。窗户纸已经破了个洞,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黑影,伴随着女子压抑的啜泣声,听得人心头发紧。

“这雾气比上次淡了些,”林越压低声音,指尖捏出驱魔诀,掌心泛起微弱的金光,“狗哥,你体力没恢复,我去正面牵制,你找机会绕到后院,看能不能从烟囱或者后窗进去。”

狗哥却没动,他盯着那团暗紫雾气,喉间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腥甜——不是伤口的疼,而是体内毒素被雾气引动的反应。他能清晰感觉到,血液里那股燥热在加速流动,甚至能隐约“闻”到雾气里混杂的、属于色魔的情欲气息,比上次在破庙时更淡,却更勾人。

“不对劲,”狗哥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发沉,“这雾气像是……诱饵。色魔要是想抓人,没必要留着活口哭出声,他是在等我们来。”

话音刚落,屋里的啜泣声突然停了。紧接着,暗紫雾气猛地收缩,像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破掉的窗户洞里,骤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泛着青黑,直直朝着离窗户最近的林越抓来!

“小心!”狗哥一把拽开林越,自己却没来得及躲,那只手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带起的寒气让他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屋内的黑影缓缓凑近窗户,露出一张扭曲的脸——是王寡妇,可她的眼睛里没有瞳仁,只剩一片浑浊的白,嘴角却挂着和当初村长夫人一样的、诡异的笑。

“果然是傀儡,”林越稳住身形,掌心的金光更盛,“色魔用她的肉身当幌子,真身说不定藏在附近!”

他刚要冲上去,就听狗哥突然低喝一声:“别碰她!”

林越顿住脚步时,狗哥已经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碰了碰王寡妇伸在窗外的手。那只手冰凉得像块冰,可狗哥的指尖却传来一阵刺痛——不是来自对方的攻击,而是体内毒素与王寡妇身上魔气的共鸣。他瞬间明白过来:“这傀儡身上有‘引魔线’,你一动手,魔气会顺着你的灵力缠上来,到时候色魔就能顺着线找到我们的位置!”

林越脸色一变,刚收回掌心的金光,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人猛地回头,只见村道尽头,几个村民正举着锄头、扁担往这边跑,为首的是个白发老头,正是村里的老族长:“两位小英雄!我们来帮你们!那邪魔害了这么多人,不能再让他嚣张了!”

“别过来!”狗哥急得大喊,可已经晚了。最前头的一个年轻村民没听清,举着锄头就往王寡妇的窗户砸去,锄头刚碰到暗紫雾气的残余,就像被磁石吸住般顿在半空。紧接着,那村民突然浑身抽搐,眼睛瞬间变得和王寡妇一样浑浊,调转锄头就朝着老族长挥去!

“是魔气入体!”林越抽出短刃,却不敢真的砍下去——那村民只是被控制的普通人。他只能侧身躲开锄头,伸手去扣村民的手腕,想逼出他体内的魔气,可指尖刚碰到对方的皮肤,就觉得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指尖往上爬,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狗哥看得心头火起,体内的燥热几乎要冲破理智。他突然想起猎魔阁古籍里说过,色魔的魔气虽以情欲为引,却最怕“至阳之气”——不是灵力,是人类的血气与意志。他咬了咬牙,抓起短刃在自己的掌心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滴在地上的同时,他朝着被控制的村民大喝一声:“看着我!你是谁?你家的娃还在等你回家!”

那声喝喊带着血气的灼热,竟真的让村民的动作顿了顿。狗哥趁机冲上去,将掌心的鲜血按在村民的眉心,鲜血碰到村民皮肤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村民体内的魔气像被烫到般往外冒,化作一缕缕暗紫色的烟消散在空气里。

村民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可狗哥却觉得浑身力气被抽走大半,掌心的伤口疼得钻心,体内的毒素像是被鲜血刺激得疯了,在血脉里横冲直撞,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狗哥!”林越连忙扶住他,刚要说话,就听头顶传来一阵靡靡之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不错嘛,竟然能破我的傀儡术——看来你体内的‘料’,比我想的更有用。”

两人猛地抬头,只见屋顶上站着个身披魔铠的身影,正是色魔·萨克斯。他脚下踩着瓦片,暗紫色的雾气从魔铠缝隙里往外渗,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狗哥,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你看,才这么几天,你的血气就变得这么甜,再养些日子,一定是道绝佳的点心。”

狗哥攥紧掌心的短刃,强撑着站直身体:“你休想!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再害人!”

色魔嗤笑一声,指尖弹出一道紫芒,直朝着地上的老族长射去。狗哥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挡住,紫芒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紫色的魔气瞬间顺着伤口往体内钻。

“狗哥!”林越急红了眼,举着短刃就朝屋顶上的色魔冲去。可色魔只是轻轻一跃,就落在院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别急,我今天不是来杀你们的——我只是来看看,我的‘点心’养得怎么样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狗哥渗血的肩膀,笑得更残忍:“下次再见,你会变得更‘可口’的。”说完,他身形一晃,化作一缕暗紫色的雾气,消失在晨光里。

林越想去追,却被狗哥拽住:“别追了,他是故意引我们消耗体力……”话没说完,狗哥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林越怀里。他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林越焦急的呼喊,还有体内毒素那股越来越清晰的、陌生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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