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身体放松。”霜华将手伸入，经过钟楚楚的背，大概到尾椎骨的位置才停下。
“唔...”钟楚楚的脸在发烫，但她清楚这并不只是害羞的原因。
她是真的整个人发热。
丹府的位置好像有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在冲击着。
“师、师尊...我好难受。”钟楚楚嘟起嘴巴，像是在梦中呓语。
“这里吗？”
钟楚楚的小腹温度比其他地方更高。
钟楚楚伸手去挡霜华，霜华也没继续下去。
她的指尖有一丝灵气探出，流入钟楚楚丹府之中。
钟楚楚感觉自己全身的经脉仿佛被打通，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四肢的每个节点，轻飘飘的。
可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她泡着药浴，师尊给她“通脉”的场面啊？
钟楚楚回想着一个小时前的事。
她正跟师尊对坐着，两人像中午一样一言不发地吃完了晚餐。
还是比较清淡的菜色，洗完手擦完嘴后，霜华又一次叫住她。
“晚上别忘记跟我到书房。”
钟楚楚点头，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带进书房内，随后进入之前来过的侧间。
里面的布置也没有换过，还是很简单的浴桶和几只铜盆。
霜华点亮浴室里的灯，然后淡声说道。
“把衣服换下。”
“欸？”钟楚楚眨眼睛。
“你把衣服换下，然后站直。”
“噢噢...”钟楚楚听话地将外袍换下...她双臂交错、脚趾蜷曲着站在霜华面前。
霜华好似感受不到她的羞耻一般，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如果不是她表情太过“正义凛然”，钟楚楚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被x骚扰。
心底这么想，钟楚楚还是照着霜华的命令做了。
随着她的胳膊垂在两侧，霜华想到每年冬天时铺满大地的皑皑白雪。
“你从小就是这样？还是说后天变成这样的。”霜华蹲下身子。
鸦羽般的睫毛扑腾着，钟楚楚静静地听着霜华说话。
她往后退两步，耳廓彻底变红。
霜华平静的目光中流露出不解。
“你在害羞？”
她的语气不是那么确定，钟楚楚咬着下嘴唇用力地点点头。
“嗯...抱歉，我以为我们都是女生，这些没什么的。”
霜华大概是真的这么认为，钟楚楚想起之前她也是径直走入浴室，然后两人一起泡澡。
可也没听过师尊会亲近谁啊？
钟楚楚脑海中搜寻不到第二个霜华会如此对待的人。
“我只是想检查下你的身体。”
喂喂，这话听起来好奇怪啊...
“钟楚楚。”
“到。”钟楚楚歪头。
“你可能是无垢之体。”
霜华的眉眼间难得流露出一丝焦躁不安，似乎这个她口中的特殊体质有些棘手？
“你是不是也没有来过月事？”
钟楚楚回想自己来到书中以后，好像确实没有经历过那几天。自己以前也没这种经验，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额...是的。”
“修士中，有人能轻易汇集天地灵气，稳固在丹府中；也有人吸尽天下灵华却无法固本培元。”
霜华的声音略一停顿。
“这类人我们称其为无垢之体。无毛、无秽物也无灵气...”
“也就是说我吸收的灵气都会从体内马上排出？”
所以她丹府内聚集的灵气才不那么稳固，而从进入炼气一阶以后就再没什么提升。
钟楚楚的体质决定她在修仙一途中的困难。
“但也不是没解决的办法。”
霜华走到浴室的角落，轻轻一按墙壁，然后一扇暗门打开，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小瓷瓶。霜华取出其中的一只瓶子，拔开塞子将里面的药粉都倒入木桶中。
她那长袖子一甩，清澈的水流就从中淌出，接着那水开始冒蒸汽，很快就烧开了。
“从今天开始你每晚再到我这里泡药浴，我给你把全身的经脉都重新梳理一遍。无垢之体虽然难以存住灵气，但却能源源不断地进行容纳。一呼一吸间都会有灵气经过你体内。这药粉能让灵气外泄的时候不那么容易逃逸。”
霜华没有过多地解释，钟楚楚也是懵懂地坐进浴桶。
而现在她逐渐发热的身体让她明白好像是怎么一回事。
她感觉平时灵气进出的通道好像收窄不少，丹府虽然被猛烈的冲击但终究还是有不少灵气存下来。
在霜华的指示下，她开始调息运气，渐渐的，那暴躁的灵气也变得安分，并在她体内平稳下来。
霜华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但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的嘴角带着欣慰的笑。
“师尊...我感觉小腹的位置，好像有股暖流经过？”
“灵气存留后需要经过几天调教，你每天记得练功就行。晚上的时候再到我这。”
“噢噢...师尊这水真厉害”钟楚楚点头，眼睛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两人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又交缠在一起。但钟楚楚越看越觉得眼前发黑。
从她进这浴桶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好像有点泡晕了？
钟楚楚拍拍脸，想要从浴桶中起来，却没想到自己的下肢酸软无力。
她的脸直直地朝浴桶边缘撞去，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只有淡淡竹香的松软怀抱。
霜华单手将钟楚楚揽到怀中，又往她身上披上白色的浴巾。
“能站直吗？”霜华胸口处被水打湿一大片。
钟楚楚低头脱离霜华的怀抱，然后缓缓从浴桶中走出。
“你换好衣服后就去休息吧。”霜华也没继续留下去，交代完这句后就转身离开。
虽然没什么奇怪，但钟楚楚总觉得看出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又拍拍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脑子是热糊涂了。
霜华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到守在外面的半面看向自己。
看向她的胸口处。
她有些不悦地回望过去，半面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急忙低头。
“魔尊大人。”
“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是。”
半面只觉得懊恼，自己太沉不住气，惹怒了魔尊大人。
但接着，心底又一沉，两人不知道在里间玩什么能弄出这么多水。
她怎么会有种这么憋屈的感觉呢？
半面垂头丧气地往院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