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只觉得江庭是自己摔倒的,因为江庭会因为大狗就被吓得向后倒下,被蛇咬还有兔子的事情几乎属实。
“紫藤花是食物,是兔子的食物,应该还有一张兔子,我记得那张画的很好,他真的很喜欢兔子,因为学校规定,所有学生都是剃成了秃头,我说他留长发说不定会好看点。”
“兔子呢?”乔大师好奇询问。
“据说后面学校被查了,说不定被毁了。”
“哦呼。”
校长麻了。
这俩都不知道的真相,现在在他手中。
本来想要点热度,可他没想点火啊。
“这种时期,唐家下武南,我真不想点火啊,这可是平江最大的案子,这都能被那小子碰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难不成是因为我上次没请他,他故意来搞我。”
校长气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节目录制完毕,乔大师问校长关于江庭口述的事情。
“有烟吗?大师。我抽一根,就一根。我给老婆写个忏悔书。我不像某个老头一样。”
“这你都内涵。”
大爷无语了。
“给我来根。”
乔大师递上来了两根外国品牌的香烟,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两人吸得感觉辣嗓子,呛得出泪了。
他们让人把录制好的视频交给他们,好在想到是突击询问,所以是录了视频,要是直播,武南美院得炸个串天。
“我劝你们不要知道兔子的事情。前面的事情基本上没差,不过不同的是,小孩子抗的也不少。”
对童言来说,那时候的江庭是个哪怕被蛇咬了,打了好几遍他父母的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状态。
那是用江庭的私人联系手机打的,他们把江庭给拉黑了。
毕竟那所学校也有魔改营,私人少年宫的称呼,家长送进去都是下了决心。
可当童言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询问的时候,却得知他们只是忙于工作,当时童言就心灰意冷了,这种家长他见多了,他没有说江庭的情况。
那时江庭也是拉着她的手求着她不要告诉爸妈,他出事了。
当初她一怒之下说了出去,结果江庭的父母却说,“这孩子总是想要用些方式吸引人注意。”
一开始童言是动容了的,觉得江庭就是在胡闹,天天弄伤自己,可看见他因为蛇咬哭的哇哇叫,她心软了。
当时她有了想要个孩子的想法,所以养了条狗儿子解解闷,如今狗儿子都快有孙子了,在她老爸家也一起退休了,她都还是单身。
再听一次,他的话语平淡,语速平缓,愧疚中全是自责。
他们是谁?
三人是哪三人?
“我只是想要帮他出名!”乔大师歇斯底里道,“他……我……每年都捐钱给慈善机构,爱心希望小学!”
农夫与蛇再次在乔平江身上发生。
他想起了他在异乡的孩子。
他一开始还能笑得出来,一开始还很高兴,可渐渐地再也扬不起嘴角。
“他说保护不好是这个意思吗?”他捂着胸口存放画像的地方,只觉得一阵胸膛疼。
“大师……大师!”
……
新手机的备份功能非常厉害。
将自己给白汐拍的照片,还有之前的回忆照片都保存了下来。
我在查看云备份中,居然发现了很久之前的照片。
高中拿到手机后,我几乎没怎么拍过照。
里面几乎都是打卡的照片。
我抬头看了眼安祈,悄咪咪凑近他,拿出了照片分享。
“这是我之前工作的打卡照片哦。”
玩新手机的这几天,我几乎都在研究手机的新功能,虽然这些本来就在,不过我几乎没怎么关注。
“学长你好像老头子。”
安祈吐槽了一句接过了我的手机。
照片里有流水线的工作,有工厂保安,有社区工作,有街道城管,有交通执勤,有临时辅警,有服务员,还有医院护工,搬运工。
“流水线的工作,你前往别去,他们欺负新人,新人会被安排工作到很晚,饭盒也会被抢,中午吃不了饭,晚上还得加班,抱怨一句就被踢了出去,还要被克扣工资。”
“工厂保安大多数是需要巡逻的,我当初脚底磨出血了,一天要走三万多步,一下不能休息。”
“社区工作可以干,不过往往要吵架,不然对方不配合工作,我总是态度很好,不适合这份工作,人家就是态度恶劣的临时工,咱们就是去唱黑脸的。”
“城管这个活,有点像是战场吧,一个拿着高工资的干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去驱赶一群绵羊,我记得当时自己做城管,老是被队长骂,队长也老是被大队长骂,结果发现全是临时工。可以干上午的城管,下午的城管就要扮演坏人驱赶摆摊的老太太,占地摆摊和维持生计,谁好像都没错。我有点不太喜欢为难人的活。”
“交通执勤,就是查头盔的,一般都是高峰需要人,夏天热的时候才招人,而且不能戴遮阳帽。临时辅警就是特殊场面撑场面,这还行工作时间短,看领导,遇到好领导就是很滋润的工作。”
“城市收银员,最近都是机器,看起来很方便不过要搬货,有老板看着,还不能休息,现在是监控监视,甚至还有追查监控扣工资。服务员也差不多,不过还需要情商,赚钱全靠宰客,不忍心宰就赚不到钱。医院护工是负责处理垃圾的,或者夜间看守太平间,搬运工需要体力,不过干完不郁闷,干完拿钱快,一般不扣钱,体力挣钱是我最羡慕的,但也是我最不想干的,因为真的很累。”
里面还有外卖,五金店,卸货,搬家,保洁,洗碗等等,我纷纷都给安祈讲了利弊。
我看着她细皮嫩肉的小手,真不想让她干太累的活。
地我也种过,麦子也割过,我不理解,明明机器可以做的事情,人就应该休息一下。
或许是因为人比机器廉价吧。
“我们果然很便宜吧。”
“学长……”
“你不用担心,也不要焦虑,怀着对生活的希望慢慢来,把生活变成梦,还是把梦变成生活都需要慢慢来,我当初第一次工作自闭了很久,因为累的在工位上流鼻血,晚上只能睡纸板,挣的钱还少。”
我觉得说这些话还为时过早,可我不希望安祈和我一样,遭遇工作上的挫折,就觉得天塌下来了。
哪怕是现在,仍旧是如此,如果工作丢了,我会非常慌张。
说实话,我是有点太在意,觉得手机花的钱有点不值,这差不多是一个月的工资了,就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
还有被强拉硬拽去问了一堆不想回忆有关画作的事情,如果小学的老师是童老师我该怎么面对她,我总算理解她嫁不出去想要遮掩没脸见人的感受了。
可再见好像也弥补不了离别的伤痛。
“安祈,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想去看电影,求你了。”
我对着双手合十,安祈哀求道。
“看电影?”
安祈滑动屏幕好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