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也和你很像，她做作业的时候，”我看安祈没有反驳说我觉得两人比较相似，说我像女生我肯定会生气，要是还说像前女友，那就更生气了：“总是安静在那边，我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敢打扰她，她其实是很专注的女孩子，也很爱学习，她喜欢书和文具。不过我们的关系实际上是恋人未满吧，就像是我和唐悦一样，当时我们住在一起，晚上我睡在地上唉，有一次上了床，我记得是刚开学没几天的事情，那是高三最后的冲刺。”
怕被误会，我扯开了话题，聊到男女的情感上。
“学长，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她数学很好，我让她教我数学题，对了她最特殊的是，她味觉很好，我当时做饭很笨拙，都是她帮忙一起修改的。”
“学长，那晚发生了什么？”
“她数学很好。”
“急死我了！”安祈突然间跺着脚，气愤地咬着牙看我。
“你是想要问什么？”
“你们上了床啊。”安祈激动地问。
“你说这个啊，我们保持距离的，可是房间太小了。当时我很好奇一个问题，就是葱的问题，我当时也早起去菜市场买菜，我一直想要摆摊，因为我觉得从商是最挣钱的，而且抽空就能做，可惜我一个人不敢卖，当时还有城管抓。”
“学长打工应该算是童工吧。”
“中介说没关系，童工多得是，比我年轻的也有。说起来，我挑选的食材都很新鲜，我可以看出食材的好坏，她可以分出食材的各种微妙的差距，也会做饭，我们打算开个餐馆的。”
“上床的事情！别扯开话题！”
安祈的脸和身子几乎贴近我的身子，看起来非常焦急，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不是说了吗？我分不清一根葱为什么分开卖就会变得便宜，她常常跟我讲小学奥数，可我就是搞不懂，我好像是数学白痴。”
“学长就是白痴，语数英都是白痴。”安祈狰狞着面容，揪着我的衣领，直接骂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就问了一夜题，然后我让她去上学，学校能学到更多的知识，她那么喜欢学习，现在也只学数学，因为她怕我一个人开餐馆会亏死，于是她真的去了学校。花儿总算开花了。”
“学长你这完全就像是拯救堕落少女，是轻小说吗？！”
“可真的很喜欢之前的她。”我拿出第二张和安祈相似的照片解释道。
在我们班里，女生都留着短发的情况下，她是最好看的。
“后面可能和你说的一样，我后面的感觉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想要一起度过余生那种。”
没想到居然能把这些照片都恢复过来。我心里其实是五味杂陈的。
有欢喜，也有悲哀。
“可她……她，不是处女吧。”安祈盘坐回凳子上，眼神游弋，将双手夹在双腿中间，脸涨得通红，嚅嗫道。
“啊？”
看着他一副不谙世事的清纯样，我想起了初中的时候自己也很单纯。
其实我觉得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真好，喜欢一个人也很单纯。
“噗……”
之前我可能会觉得他是闷骚，现在反而觉得他很单纯。
“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估计永远找不到女朋友。”我带着笑意地说完，敛起玩笑，一本正经地看向他道：“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之前这么想是因为我大伯养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他把钱转到儿子账户上，他儿子带着钱跑到了国外没了消息。他这或许算是报应。”
“因为我大伯的例子，我老爸在认识我妈前，听我爷爷说，是有女朋友的，可老爸介意就买了老妈。”
我说着盘着腿坐回了软垫上，说实话这种话题有点羞耻。
偏偏安祈还喜欢聊这类的。
“啊……学长，这根本是两个问题。”安祈将身子趴在桌子上，将头探过电脑，煞有介事地看向我：“就打比方说……学长你喜欢的人喜欢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和她前男友很像，这不就是替代品吗？换做我，我肯定接受不了。”
我感觉安祈好像意有所指，我并没有把他当做谭诗雅，两人性别都不一样，长得一样，照片我早就删了，如今才想起来。
“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吧。”我对着他回答。
他脸上依旧是不解，咬着嘴唇，皱着眉头瞅我。
“如果是情侣关系，这确实有点过分。”我苦着脸解释。
安祈依旧盯着我。
“你的意思是应该是喜欢某一点吧，世上不可能有一样的人，就连同一个人都会变，你不觉得她的变化很大吗？可我最喜欢的还是第三章照片。”
我拿着手机，翻出安祈认为长得不好看的照片拿给他看。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朵玫瑰，她是独特的一朵，我在她身上花费了时间。”
“学长，我接受不了。”安祈皱着眉直白道。
我早就察觉到了他别有深意。
可我不太好回答：“我……”
见他那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我被他的气势吓得，双臂后撑在软垫上，无可奈何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把你当做男生，或许就是怕你是个女孩吧。”
安祈问：“为什么？”
“可能就是怕你问这个问题，不过你是男的。你怎么能是替代呢？性别……”
安祈鼓着两个脸颊，明亮的眼眸被朦胧遮盖，他好像要哭出来了。
“那不还是替代品吗？学长是因为我的长相才接近我，如果我化了妆，或者留了长发，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
有时候我感觉安祈有点像是女孩子一般脆弱，他本来就是敏感的人吧。
“不会啊。话说你现在的头发已经够长了。”
我站起身，迈步走向他：“你化妆，还是戴眼镜，你还是你。我从未想过让你填补什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特别是你的味道。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奇怪。”
我贴近安祈，闻了闻那股淡淡的香味，他这几天没喷香水，可以排除香水的味道。
也不是洗衣液和洗衣粉的味道。
“学长……”
我悄悄靠近，安祈一伸手猛地推开了我，他也因为惯性和椅子一起转到了墙边。
“你是不是背着我悄咪咪偷吃糖了。”
见她没注意桌子，我走到抽屉跟，翻了翻，就发现了一包她之前买了没拆封的注心饼干。
这应该是他身上的糖味吧。
原来这饼干还没有被吃啊。
“学长想吃就拿去吧。”安祈蜷缩着身子在电脑椅上，目光躲闪地挥了挥手，“你鼻子还真灵啊。”
“不是饼干的味道，不过拆都拆开了，我们一起吃吧。”
“一起！”安祈激动道。
我抽出了一根塞到了嘴里，看着长条形状的饼干，我想到了什么，做了个抽烟的姿势玩了一下，然后把一打饼干递给了安祈：“抽一根吧。”
“不要刷宝！”
安祈生气地攥着放在柜子上的熊猫抱枕，甩在了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