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放在下界，重瞳是大红，得吃。
“太好了，开出大奖了。”
白昼很欣慰，不枉她花费大代价塑造这具身体出国师府。
她收回了援手，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小乞丐接下来的表演。
“你是她妈？”
毫不知情的血魂宗弟子满眼忌惮这个突然出现的局外人，比起那些不识货的凡人，他们一眼就看出眼前少女身上的灵衣品质绝对不低，即使什么都没做，光站在那就让人感觉不好惹。
这是绝对的自信，这种自信只可能源自于自身的实力。
几名弟子对视一眼，一同行礼作辑：
“原来是前辈大驾光临，小辈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前辈。为表歉意，我们血魂宗愿意奉上玉血丹，此丹作用非凡，哪怕是濒死之人，只要还吊着一口气，也能从鬼门关拉回来。”
话音刚落，其中一位弟子一脸肉疼地掏出玉骨瓶，毕恭毕敬地奉上。
“......”
等待回应的过程是煎熬的，特别是关于自身性命，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不错，我收下了。”
清冷的嗓音化作甘露，降临到几位弟子头上，他们如释重负，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虽然每炼制一枚玉血丹就要消耗上千凡人的性命，但为了服务血魂宗的大局，也只好苦一苦底层的凡人了。
白昼轻轻勾手，玉骨瓶缓缓入手。
丹药这东西不比那些兵器法宝，作为消耗品，她是不会嫌弃丹药多的。
“那前辈，我们长老大人正催着我们回家收衣服呢，不知道前辈能否行个方便？”
血魂宗弟子脸上挂着赔笑，苍蝇搓手，一心只想离开这该死的胡同。
白昼看了眼即将“诈尸”的小乞丐，有着面纱的阻挡，外人根本无法看见她脸上的变化，那几名弟子也没有多想，更不会想着把那面纱揭下。
“可以。”
血魂宗弟子大喜过望，可紧接而来的“但是”直接把他们踹进绝望的深渊。
“但挡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我。”
他们脸上的谄笑瞬间凝固。
血魂宗弟子脸上的谄笑瞬间凝固，化为惊疑。
“呃……”
凌清璃的身体直挺挺地从地面升起。
她脸上的污垢被清洗，露出底下清丽却毫无血色的面容。
瞳孔一分为二，Oo\\\oO ，呈现出紫色。
里面映射着，并非人类的情感，而是一种极端理性的凝视，冰冷地扫过在场每一个生灵。
“她…她的眼睛？！”
一名弟子失声尖叫，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
“重瞳！是重瞳啊！”
“逃！”
为首的弟子反应最快，灵力爆发，化作一道黑影试图冲向胡同口。
然而，凌清璃只是淡漠地望了过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压，没有华丽炫目的法术。
那弟子的血影骤然凝固，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他周身的灵力发出滋滋声响，迅速溃散，露出因反噬而苍白的脸。
“不好，他的灵力被看破了！”
作为在场弟子中实力最强的筑基，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我曾在藏书阁的古籍中偶然翻阅到关于‘重瞳’的描述，传说拥有重瞳之人能够轻易看破境界低于自己的敌人，使敌人的灵力无效化。”
情急之下，另一名弟子立刻察觉了话中的异常：
“可我师弟虽然弱鸡，但他好歹是炼气圆满啊！这臭乞...呃，这位姑娘之前不还是凡人吗？凡人怎么可能看破炼气？”
那筑基弟子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
“人家都有重瞳了，拥有越级杀人的能力不是很正常吗？”
“......”
“你们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她要干我了！惑心魔音！快！一起！”
另一名弟子嘶吼着，双手结印，口中发出靡靡之音。
剩余几人也如梦初醒，纷纷施展出血魂宗最擅长的神魂蛊惑之术，各种扭曲精神的力量涌向凌清璃。
所有的精神冲击，在接近凌清璃三尺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双重瞳甚至没有转动，只是淡漠地映照出他们徒劳挣扎的模样。
“这...竟然全部无效？这重瞳怎么这么坏？！”
筑基弟子看着眼前一幕，头皮发麻。
他突然灵光一闪，看向白昼猛地鞠躬，头快要磕到地面了，语气中带着恳求：
“前辈，我们我们知错了，还请让您的女儿收了神通吧！日后我们血魂宗必登门拜谢！”
白昼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
“叫不动。”
筑基弟子急了：
“可是前辈，您不是这位姑娘的......”
“干妈。”
“......”
虽然很想说干妈也不是不可以，但凌清璃已经动手了。
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那一记肘击她铭记于心，她要报仇！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过来了啊！”
筑基弟子见状心一横，决定放手一搏：
“师弟们莫慌！她只不过能够看破灵力罢了，身体依旧是凡人，我们人多，就用车轮战对付她！”
“可是...失去了灵力，我们不也成为凡人吗？”
“......闭嘴！你这个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蠢货！你第一个上！”
车轮战开始了，情况的确如他说的那样，被重瞳看破的炼气期弟子直接成了凡人，本想凭借身体素质扭转战局，可凌清璃就跟条鱼一样，他们怎么都抓不住。
直到凌清璃不知从哪里顺到了一把匕首，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筑基弟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弟一个个惨死在她的匕首下，他也发现重瞳无法看破自身灵力，杀死她轻而易举。
可实力不允许他当着人家干妈的面干她的女儿。
“师弟们，对不住了，师兄先走一步，血魂宗会记住你们的牺牲的！”
筑基弟子灵力爆发，眨眼间闪身到白昼前方五米初。
“还请前辈遵守承诺。”
白昼不语，侧身让出了足以让他离开这死胡同的位置。
“多谢前辈！”
筑基弟子大喜过望，顾不得其他闪身出胡同，正准备和长老汇合将重瞳出世的情报汇报。
下一刻，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为...为什么......”
筑基弟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洞穿的胸膛，化作一片落叶掉落在地。
白昼收回了手。
“我答应的是放你离开这个胡同，仅此而已。”
此时此刻，凌清璃已经将剩余的血魂宗弟子消灭殆尽，她缓缓转身，盯着现场唯一的活人。
下一刻，她扑了上来。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