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的人谈话的时候，三层的私人空间内，已经写完了作业，预习了明天的内容，又背了几遍笔记的乖孩子林雨，正好奇地看着文雅泉摆弄着的一大堆监控设备。

“哎呀...早知道就在包间里装上摄像头了...算了算了，听不到也好，也好...”

文雅泉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是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挪动鼠标：“这也不行，那个也不行...”

活像玩具熊的玩具熊的午夜后宫里面的主人公一样，来回翻了几个监控角度，都拍不到已经进入包间里面的江灵薇，她也只好无奈地作罢。

“妈！”

林雨这是知道老妈又进入到某种状态了，只好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提高了一点音量说道：

“老爹刚刚还问你回不回去吃饭呢，还有，那个女生是谁？”

“哦...谁？”

文雅泉回头，惊喜地说道：“呀！这不是我最亲亲爱爱的小雨吗？！你怎么来啦！”

“....”林雨一下没绷住：“我真气笑了，从一开始我就在这啊。”

“是吗...光顾着你同学了...那是谁家的孩子呀。”

“妈妈！”

“好好好。”

文雅泉叹气，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女儿长大了，逗一逗都不行了。”

“如果老妈你能再用心表演一下就好了...最好挤点眼泪出来，要不要我给你买洋葱呢？”

“什么话。”

文雅泉破罐子破摔道：“明明小时候你都会上当的，真是的，越长大越不好骗了。”

听到这话，林雨抱起肩膀：

“什么叫做‘好骗’，不如说欺骗年幼无知的我做那些事情的老妈你才是相当的...等等，差点又让你躲过去！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

文雅泉摇头晃脑，怒搓林雨脑袋瓜：

“你看，我新招的这个看板娘是不是和你的同学长的很像？”

“像吗...”

没有理会怀中女儿怀疑的语气，文雅泉一挥手：

“答案是亲戚！这俩人肯定是亲戚。”

“上次你还说她和你是朋友呢。”

“不耽误，我跟你说奥，那个看板娘其实也确实是我的朋友，想当年我们光是双子大楼那么大的魔龙都杀过几头哦，虽然我是在后面主要进行辅助和情报汇总之类的工作，还有还有，满级的亡灵战士，恐怖地狱魔犬，能够制造相当涩情暴力小孩子不能看的触手洞窟的触手魔人...我们还一起差点拯救了世界来着...”

被文雅泉搂住，听着她那些明显是游戏里面场景的胡言乱语，林雨只能勉强提炼出来“两个人是打游戏认识的”这种没什么用的信息。

（就不该指望老妈的，天天尽是说些不现实的东西。）

林雨在心中叹气：

（回头问问瑶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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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包间内，因为过于尴尬导致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夹紧双腿紧紧稳住自己刚刚丢下去的猫耳发饰，一时间就这么让它掉下去也不是，低头捡起来也不是，只好干脆不管的江灵薇故作镇定地开口说道：

“嗯..前几次你都做的相当好，你很棒啊，【水晶】。”

“哪里哪里。”

江瑶真心实意地说道：“我其实也清楚，这两次都是多亏了你及时出手，如果没有你的话...”

“不要这样想，水晶。”

本是客套话的环节，但江灵薇却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你可是真真正正在保护大家的魔法少女啊，我不过是在最后时刻，两次偷袭得手罢了，相比起帮助你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来说，你所做的可是保护这个城市的安全，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欸？”

江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就她而言，本身打那些虫子就确实算不上什么麻烦，惹到最大的一次麻烦又几乎算是完全出于私心。

被人这样称赞让她着实是受之有愧。

“极光，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江瑶把脑海中的那点想法暂且放在一边，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魔法少女能把一个人驱逐出这个世界的？”

“我...嗯？”

这下轮到江灵薇惊讶了。

“抱歉。”

她微微点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没太明白你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江瑶再次重复，直视着江灵薇那双让她感觉有些莫名熟悉的双眸说道：

“不管是魔法少女也好，或者魔人、怪物也罢，某种道具或是武器也行，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人类彻底消失，抹去他的名字，清除和他有关的一切，让那个人从过去到现在，都几乎从来不曾存在过的？”

“这。”

看着少女那严肃的面庞，江灵薇莫名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让她浑身微微一颤。

将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移除，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之一。

没有人会注意到受害者的存在，没有人会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存在过。

这简直比她会的记忆删除魔法还要可怕。

记忆删除魔法姑且还会有迹可循，能够有解开的可能呢。

让江灵薇感到心底发寒的是，她本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就是处于类似的状况吗？有某种恐惧的，仿佛失去了什么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涌现，让她心绪变得混乱。

感受着莫名加快的心跳，江灵薇警惕地回答道：

“不，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存在，也不知道相关的魔法。”

“魔法吗？”

江瑶想到，自己每次见到极光的时候，她的手中都有着那把法杖魔装，这让她眼前一亮：

“你是魔法师类型的魔法少女吗？”

“魔法师...类型...”

江灵薇想起来，之前文雅泉说过的有关现代魔法少女和过去区别的话题，并没有回答江瑶的提问，还是询问道：

“不是魔法师类型，就不能用魔法吗？”

“这是什么问题。”江瑶摇头：“你的妖精也是个不靠谱的？或者，你没去管理局里查过资料吗？”

“还是很靠谱...的吧...”

江灵薇想起老爷子的样子，最起码，关键时刻那只白胡子团子还是很靠得住的。

接着，在江瑶开口说出下一句话之前，江灵薇却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将手撑在了桌子上：

“孩子，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江瑶的眼神变得古怪，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女：

“孩子？”

“啊，这个，这个那个...口误！就是口误！”一个不小心，说出这样话的江灵薇的气势一泄，下意识紧抓住裙子的一角，强行重申道：

“那个不重要啦！”

“快说快说！你问那种可怕的魔法是要做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