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又打啊?”
此时洛阳的一座茶馆里,几个江湖人围坐在一起,中间坐了一个胡子大汉,一手举着茶,与周边其余人聊着。
“听说又是边境那边,蛮夷又打过来了!”大汉说。
“那,锦衣卫呢!皇帝没派锦衣卫去吗?”大汉右手边一个人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啊。官面上的事,咱也没法子。咱莫谈国事。啊,莫谈国事。”说着眼睛瞟了瞟另一桌上的客人,冷汗直往下淌。
而那桌上正坐着三男一女,彼此之间又谈笑又品着茶,全然不理会那大汉。虽是身着白衣,腰间却都别着那锦衣卫的绣春刀,其身份不言而喻。
这三男一女都是锦衣卫里的朱雀,他们分散在各个酒楼茶馆等人多眼杂的地方监视考察民众,时不时杀上那么几个刺头震慑震慑。
在这几人相谈甚欢(记录笔记)时,茶馆外面起了一阵骚乱。几个身着黑色飞鱼服腰缠青色鸾带的人摁住几名壮汉
“啊,是青龙的人呐。”朱雀其中一位有着八撇胡的男人说。
“又是个逃犯?”女人问。
“大概是了。”其中一个高大的人说道。
“他们最近很失职啊,这么多的逃犯,麒麟那边又得给他们扣俸禄了,哈哈哈。”八撇胡男人笑着对他们中的一个小个子说。
“别这么说,最近时局动荡他们的压力也很大。最近又要到锦衣卫考选了,希望可以缓解一下压力。”那高大的男人却又插嘴说道。
“麒麟啊~啧,仗着在皇帝身边的狗腿子罢了。他们哪里比我们强?比我们辛苦还是比我们有能耐?”小个子男人烦躁喝了一口茶说。
“李牧安辱骂麒麟卫狗腿子~”女人悄咪咪的记在了她的小本子上。每个朱雀都有这么一个本子,专门用来记录罪人户籍姓名的。
不过她却念了出来,仿佛有意让那个小个子知道。
“我靠!云嵐你不讲武德!同僚你也记!”李牧安对着女人轻声说。
“补业绩啊,而且写朱雀失职有三倍俸禄的好不好。很馋人呐~”云嵐边贼笑边说。
“鬼!给爷删了!”小个子急了眼。
“骗你呐,没记!”云嵐轻快的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小个子李牧安看了眼笔记后才安心坐下。殊不知那一张已经被翻了页。
头戴破旧斗笠,身着破衣的唐澜独自坐在旁边一桌上,听着众锦衣卫的谈话。摸了摸自己的长剑,眼神暗淡。他在江湖闯荡多年,以一手赌术与潇洒的武功闻名。想不到仅仅一次失误就把自己的命输给了别人。这次来洛阳是指望混一个锦衣卫当当,躲避那些杀手上门。
“这位兄弟就是江湖闻名的白面赌剑吧?”旁边的八撇胡子锦衣卫突然笑着向他问道。
唐澜把剑拔出了一寸。 “是。”他低着头说道。
“别紧张,听闻白面赌剑输了命,这次莫非是为了锦衣卫考选?”八撇胡子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又问道。
“嗯。”说着边把剑缩了回去。
“想要什么?”唐澜直接了当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学学你的赌术而已。毕竟咱家也好这么一口子。”见唐澜没什么表示,八撇胡子又说:
“这次考选的内容可是麒麟卫掌舵客桃苼亲自下的套。到时候五大掌舵亲自挑人,那场面简直了!有时候啊,捷径就是别人给体了那么一嘴哎~。” 唐澜听到这里装作肉疼拿出半本书,上面写着《赌》字。
八撇胡内心阴笑着说:“这便是他的赌术?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还有半本,告诉我再给你。”唐澜谨慎的看着他。
“自然,自然。”八撇胡装作神秘的捏了捏自己的胡子。
“后天晚上来这里,我告诉你内容!”
唐澜翻了个白眼,那半本赌书虽是他一身赌术的浓缩,但其实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赌术千变万化,岂会是那么几张纸能记录的了的?
唐澜坐了半晌便付了账,回到了江湖朋友介绍的客栈里。
锦衣卫考选还有三日,这段时间他打算好好参透两年前到手的天下排名第二的武功—楚子剑。这本楚子剑谱是他从赌桌上赢来的,奇怪的是那人好像巴不得输给他。虽不知真假,但大体一看却也大有玄妙,于是他在得到时就一直修炼这剑谱。只是效果奇慢,其中的一招一式、每一份解析、每一处细节都无比清楚,但其内容却青涩难懂,仿佛是自己第一次学剑时那样。半晌,他扔下剑谱,其中的内容已经全部记在了脑子里。他摩拳擦掌,在屋子里演练了起来。这一练,唐澜就更加难以理解了。
此时皇宫中,赢武帝刘继良倚靠在龙椅上,用左手支住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大臣们争吵。现在大臣们已经分为了两派,以诸葛右相为代表的一方主战,以陈左相为代表的一方则主和。
“我大赢国力强大,兵强马壮,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却遭受那蛮夷屡屡羞辱,为何而不战?”诸葛荆问道。
“右相,你还年轻,未随先帝四处征战。那匈厥骑兵的了的,还未曾见识过。老臣也不怪你见识短浅。”陈胜笑答。
“陈丞相年岁已大,判断力衰弱也是情有可原。但丞相此职重要无比,若是因此误了大事,可就是千古之罪了。”
“你!”陈胜气的涨红了脸。
刘继良左右看了看,偷偷翻了个白眼。
“小客啊,你怎么想?”刘继良扭头对着身旁侍立的麒麟卫总舵客桃苼说。
客桃苼严肃着脸,恭敬的说:“陛下心中早已有决定了,还请不要为难属下。”
刘继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冷着眼看向群臣。伸手一摆,喝道:“够了,此次就此揭过,若无其余事宜便退朝吧!”说完向诸葛荆使了个眼色。这个陈胜看他不爽很久了。
“陛下,臣还有事要奏!”诸葛荆嘴角上扬。他和皇帝早早商议好了一切,要志外自然要先安内,刚刚不过是前戏罢了。重要的现在才开始。
不知为什么,在诸葛荆这么一说时陈胜就浑身一激灵,怎么想都不对劲。
“哦?何事?”刘继良装作不知道的问。
“陛下,近来江南一带官员贪污严重,臣请陛下派出锦衣卫严查此事!”诸葛荆拱手说道。
“竟有此事!客桃苼!将江南官员的纪录卷宗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