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拍它的人长什么样?
作品又为何如此凄凉,总让她想起那段众叛亲离的日子。
可除了地址,什么也查不出,对方也不为金钱所动。
安祈几乎没有上过学。
看见冬季那张照片时,看见风景中,出现女人,她是心痛的。
最开始她打算花钱求对方的讯息,然后花钱买对方的命。
她只身一人。
当她回归正常的世界,才发现自己已经偏离轨道了。
六月那个酷暑,别人在高考,武南美院却是迎新季。
她不相信任何人,单纯的不喜欢和人相处。
“请问,摄影学院怎么走?”
“不知道。”
处处碰壁的她已经给不少人宣判了死刑。当时是社团招新的日子,她也收到了不少传单。
为了招新人,不少社团百花齐放。
“摄影只有班级,没有学院。”
那是一张温柔的面庞,不过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孤零零的小动物。
他带着安祈去了摄影教室。
“你对摄影有兴趣吗?”他问。
没等他回答,就被拉入了摄影部,他说招不到人就要废部,最低要求需要两个人。
他讲解了摄影部的历史,他说这儿可以清净,不过一个人太压抑。
他说原来的学长工作去了,现在就剩他了。
安祈本想严词拒绝,可居然发现自己委婉的说了考虑。
他跑到了楼下去向招新的社团要了一块饼干,屋子很热,他给她扇了扇风,他好像很想要饼干,安祈还了回去,可他又很期待她能吃饼干,分了一半递过来。
他问两人能否做朋友,她没拒绝。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是否入学她都没考虑过,只是两人待在一起她觉得酸酸甜甜的。
她甚至都忘了最初的目的,她以为那女孩在学校里应该很出名,于是拿出了照片。
“这是我拍的,我当初拍的那些鸟。看着候鸟迁徙,就感觉又过了一年。”
安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目光在那刻就没挪开过。
她搞不懂自己为何问了好几次女生的事情,只是感觉只有问清楚心里才能放平。
他说她是新人,为他辞了全天的工作,找了份下午的活,来陪她一起度过集训期。
他发了工钱就买了一大包昂贵的零食给她,两人一起吃。
夏天很热,可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每天打卡。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离不开了。
……
昨夜做了个梦,梦到暑假没有空调的时期,不过那时有安祈还算不错。
醒过来才发现我被安祈搂着,他的身子热乎乎的。
那张脸近在咫尺,我有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可要是做了真的就无法回头了。
我试图挣脱他,想要起身去做早餐,结果发现他的手困得严实。
我记得之前和唐悦的那次误会,对方的手也抓的很牢固,安祈的睡姿也是这样啊。
说起来他最初的目的,好像就是想要找唐悦的。
他是害羞的男孩子,所以一直在矜持,我又有点怕他离开。
可自己真的该如何是好。
我又缩回了被子中,不打算继续思考。
“剧组没准备早餐,一人十块钱补贴。”
等醒来的时候是马丽苏喊醒我和安祈,虽然时间不至于迟到,但也只够做几碗挂面。
简单凑合一下就去了剧组。
“点名!”
武南美院出身的科班基本上都迟到了,估计是觉得自己金贵着。
“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嘛。”
今天我没有批评,因为我自己起晚了,害的脸早餐都没准备。
陈树批评起了新人,明明上次他也迟到了。
当武南美院和他理论,得知他只是二流美术学院,其他武南美院的人不自觉的开始嘲讽。
“你们怎么称呼前辈的,有本事凭实力说话!”
我看不下去加入其中。
这些人毕竟是混迹于演员圈的,知道自己这个导演地位还没有女主演大,就去找苏云梨哭诉。
“学姐。”
他们好像很仰慕苏云梨,虽然国庆晚会上的最后总结,她只得了第三。
第一是唐悦,第二是蒂芙尼的话剧,第三是苏云梨。
可舞蹈,音乐,话剧等表演一类的,数量如此庞大,她能名列前茅,没有多少彩排,在舞台上,不是私自拍摄,当着众多人的面,还有当着真正的摄像机,面对官方直播的节目,苏云梨的表现绝对是上上等的。
好在她并没有站在他们那边,我也没时间过多追究。
让老演员带着新人演员就开始拍摄,李平导演留下的助理和摄影师,如果不是便宜,我早就换人了,他们准备工作居然没有提前做好。
我还在提龙套出身的王海伦担忧,他的表现却是非常出色,几乎是一遍过。
“你怎么就穿着这种衣服就来了。不是给你一件西装了吗?”
哪怕我感觉自己挥斥方遒的样子,稍微有点大人的模样了,可面对老妈,仍旧是被扯着脸拉倒一旁指责。
“因为这要方便演戏。”
我说了第一集烧了多少多少钱,我说拍完后能够剩下来的钱都是自己的。
“你一个人演这么多角色?”
“能剩下来很多钱。”我解释道。
换上了服装,我就上了舞台,饰演废太子的戏码。
第二集的成本比第一集的成本有点高,不过马丽苏说没问题,金钱这一方面我完全信任马丽苏。
“我给你算了一下,你的计算有问题,拍两集的实际花销大概是——”
我下了戏台还未换衣服,难得的空闲,我就跑向了那对打扮的像是投资商的父母,他们刚想要说什么,就被马丽苏拦住了。
“江庭爸妈,我们还是先去聊聊别的事情,他的这部短剧重映版反响非常的好。”
“学长。终于到休息时间了吗?”
安祈把我拉到了简易搭建的集装箱办公室内,说起来我因为工作几乎没和他们讲解。
我和他们聊了聊拍戏的事情,我为自己的省钱感到自豪。
“学长你那些花销,是不是马丽苏跟你讲的。”安祈嘴角抽搐,一直在办公室内踱步,不安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