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丽苏说了,想带父母去剧组的事情,他有点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之后他和安祈议论了一会。

“学长,我也要去。”安祈凑到了我旁边激动道。

“额……嗯。”

之前拍摄都是和马丽苏一起去,我也担心如果把父母带到自己工作的地方,自己表现不好怎么办,这下人多了,自己也可以安心了。

“一起玩点游戏吧。今天时间还很长。”

难得大家在一起,又是假日,我们就一起玩了桌游,唐悦的一大堆杂物中有一副大富翁。

游戏最后都是安祈赢了,他好像是真正的宅男。

游戏很厉害,自己不说却涉及二次元。

“啊……我破产了好多次了。”

“学长,你运气实在不算好啊。”

“今晚就先留下来吧。”马丽苏提议道。

晚上的时候,马丽苏睡在四楼电梯的对面,白汐和唐悦睡在一间,安祈和我住一间。

我感觉自己要幸福的融化了,我和安祈一起睡觉,想都不敢想。

因为我要清洗晚餐的碟子,所以先让安祈一个人先洗澡,他没带衣服,我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他。

马丽苏早有准备带了备用的衣服,白汐可以穿唐悦的衣服,换上衣服的她穿着超大号可以当裙子的T血衫多少有点奇怪。

“学长,你的衣服,就这几件啊。”

“够用就行,原本我是打算只要两件就可以,不过遇到下雨也会发生特殊状况。”

我洗完澡后就猫到了被窝里,安祈把空调弄得有点冷,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他好像很怕热,不过看他缩进被子里的样子,更像是喜欢开着冷气裹在被窝的感觉。

明明用着相同的沐浴露,可我就是感觉他的身上有股不一样的香味。

“学长,你是不是非常的怕冷。”

看我全都缩进被窝里,安祈说着向着我这边靠了靠,感觉就像是一个小火炉凑了过来。

“说起来,我好久没和朋友一起睡觉了。”我躺在床上,侧翻过身子,“我好像都不知道,你的过往。”

“我的过往?”

“啊……没什么。不想说就算了。”

我看着安祈的小脸,忽然有种想要拉近感情的冲动,可又猛地发觉两人之间,也只有他经常了解我的事情,可我完全不知道他的事情。

其实他光会画画这点,就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我的过往其实没什么好了解的。”安祈将脸埋进被子里。

我注视着他的眼眸,好像没有之前那般清亮了。

“学长,你真的很会吸引危险的人。”他突然间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意思?”我将头从被窝里探出来。

他的眼眸好像变得越发的灰暗。

“字面意思,就是我很危险。”

感觉话题格外的沉重。

安祈说着倾斜着身子,靠在了我身上,我和她四目相对,这么正视一看,就会发现她的嘴很小。

噗通!

门突然被推开。

我和安祈做贼心虚地看去。

是马丽苏。

“咳咳……我来提醒一下,早点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剧场吗?”

马丽苏轻咳两声,对着我和安祈说了这么一番话,然后转过身走了。

我和安祈像是被捉了奸,纷纷背着身躺下。

直到马丽苏走后我才又转过了头,虽然很激动想要多谈谈,不过困意袭来。

“学长?睡着了啊。”

安祈笑了笑躺过了身子,平躺在了床上。

“学长什么动物大小都会怕,跑的也很快,喜欢安静的地方,还讨厌压抑,人多人少都怕,一个人呆在摄影部都会害怕,我还了解你从小学到高中的事情。”

倘若在此之前,安祈觉得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但现在她发现她了解的并非是学长的全部。

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受万般宠爱,爷爷给她在欧洲买了一栋城堡,被爱所包裹着,事情本该如此……

五岁的时候,安祈家在堵上新时代的路上失败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不过他们一家还是很恩爱,只是身边的人开始疏远她,生怕扯上关系,在她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朋友一个个离她而去。

绘画是她那时喜欢上的。

一个人,你会喜欢几次呢?

破产的时候,安祈投稿了《糯米团子》的绘本插画,赚了一笔钱。

贫苦的日子是短暂的,但在破碎之后,安祈发现自己和白团子一样,所有人都只是趋炎附势,大家不过是有所需求。

爱的谎言被戳穿,剩下的只有虚假。

“这里有六千万,一发子弹是一千万。”

“只要做个小游戏,就能拿到钱。”

“输的代价?”她笑了笑,“自然就是被吃呗。”

渐渐她喜欢上,有人为了钱而拼命的一幕。

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我就给他们,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金钱可以买来生命,大家都是奔着钱来的。

“你爷爷是出了名的慈善家,乃至你的父亲也都是有钱的大善人。”

“我这难道不是在做慈善吗?各取所需而已,他们让我开心一下。”

家里怀着愧疚而对此进行了放任,从白团子变成了黑团子的她越来越膨胀,以至于已经送走了好几位心理医生。

“呐,医生,来做个游戏吧,就赌多少钱能买你的命?”

“拜托了医生,她是唯一的继承人,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你们不给她钱不就行了。”医生游刃有余。

“我们没有给她任何钱,那些钱全是她空手套白狼赚来的。”

人类是文明的,但也是需要发展的。

逼死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心理医生的死法类似于话剧,是一种极其绝望的,他所处的城市短时间变得富有,人人躺在家里就能有钱拿,所有人如同过上天国,代价只有一个,就是杀掉心理医生一家,用一家的人命换一座城市的繁荣。

那些钱是官员哪怕贪污都贪不完的,地面都是金子做的,天上下的都是钻石,吹过来的风都是钞票。

六点六六亿。

在纽约拍卖下的照片的价格,她只是喜欢这个数字,以及喜欢那副作品而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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