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雨欣小姐，您刚才试穿雾紫烟玉的时候，我在柜台后面看见了。”
她抬手，指了指那件烟紫色的衣裙，“两件衣服可以说与您极为般配，简直比在模特身上还显衣服的质感～”
桓雨欣听见这句话后有些害羞，水润的脸颊微微发烫变得红彤彤的，窘迫的她没有想到自己刚才试穿衣服的样子，会被老板看见。
“我，我就是随便试试，”她软乎乎的放出声音解释，红彤彤的脸庞能挤出水似的，朦胧的目光落在地板上，时不时抬眸娇羞的窥探一眼“这些衣服都很好看，就是价格有点超出我的预算了～”
“这我知道～”林砚伸手轻轻碰了碰雾紫烟玉的裙摆。
“可您刚才看吊牌的时候，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有些紧张，您应该是很喜欢吧？”
桓雨欣抬头看她，大大的杏眼里满是惊讶，她以为自己刚才的反应够隐蔽了，没想到林砚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点了点头“嗯，我确实挺喜欢这两件衣服，尤其是这套铠甲，穿在身上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桓雨欣小姐，其实您不用这么遗憾～”
林砚忽然开口，语气中的温和比刚才更胜，她收回碰着裙摆的手，转而看向桓雨欣，眼眶泛红，媚人心弦的润眼里满是玩味，“我有个提议，您要是觉得可行的话，这些衣服，我可以直接送给您～”
“送、送给我？”桓雨欣彻底愣住了，粉嫩的杏眼微微睁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贵的衣服，怎么会随便送人，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心里提起一丝警惕，她怕这里面有什么自己承担不起的条件。
林砚的目光胶着在桓雨欣脸上，将她脸色忽明忽暗的波动尽收眼底，那点藏心里的犹豫，早把她心底的顾虑剖得通透。
下一秒，她唇角先向上抿起，而后慢慢勾出一抹轻佻的笑容。
“您别担心，不是让您白拿。我们店最近要换门口的宣传海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模特，您也知道，动漫圈的衣服，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穿的～”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之前挂的海报，是我们请模特拍的，但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刚才看您试衣服，我才觉得您穿这些，能弥补上缺少的这一部分～”
她顿了顿，语气逐渐缓慢，十分自来熟的和桓雨欣商量起来。
“所以我的想法是，您收下这两套衣服，之后抽半天时间，在我们店里拍几张照片，不用太复杂，就穿这两套衣服，在门口的背景板前拍几张，用作海报宣传就行。照片我们会进行后期加工修理，但不会过度修图，也不会用于其他地方，就贴在门口供我们宣传使用，您看可以吗？”
桓雨欣还是没说话，纤细的小指拽着自己的衣服，显然内心很不平坦，说实话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很合她的心意，拍几张照片换两套喜欢的衣服，她都有些动心了，可是思来想去之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东西她可把握不住。
桓雨欣抬眼看向林砚，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些别的东西，可林砚的目光很坦然，就那么坦坦荡荡的看着她。没躲也没闪，倒显得她的提防很多余。
“桓雨欣小姐，不放心，我确实理解。”林砚忽然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毕竟，我还有个私心～”
接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后点开一个直播回放，屏幕上刚好是桓雨欣上次跳舞的画面。
“桓雨欣小姐，我其实是您的粉丝，”林砚把手机递到桓雨欣面前，波光粼粼的眼睛里透露出欢喜，“上次偶然刷到您的直播，看见您跳舞，我觉得很有趣，后来越看越喜欢～”
桓雨欣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红晕的脸颊又热了些，这次是真的害羞到无法自容 。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自己的粉丝，还是一家动漫店的老板。“您，您也看我的直播？”
“嗯，每周都会看。”林砚点点头，十分亲近的贴过去，把自己的手机故意贴在桓雨欣的脸庞前面。
“您上次直播说，想找几套适合跳舞的衣服，我当时就想着，我们家的真丝面料刚好适合您，没想到今天您就来了，这也算是种缘分～”
桓雨欣握着手机，心里的警惕慢慢松了些。她看着林砚，又看了看旁边的两套衣服，真丝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铠甲的红宝石也闪着光，这些都是她刚才试穿时，满心喜欢却不敢奢望的东西。
拍几张照片就能收下，听起来确实没有陷阱，而且林砚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眼神里也没有别的算计，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那照片要拍多久？”她还是有些谨慎，嘟囔着肉乎乎的小嘴，嘘声问出了自己的顾虑，“我平时要直播，时间可能不太固定，而且我没拍过宣传照，怕拍不好～”
“这您就不必多虑了，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林砚立刻回答，板着身子拍拍胸脯。
“就半天，最多三个小时。我们会请专业的摄影师，不用您摆太复杂的姿势，就穿这两套衣服，站着拍几张，走几步拍几张，再拿着这把剑摆个姿势就行。
要是您觉得不自然，我们可以先试拍几张，不满意再重拍，直到您觉得舒服为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您要是觉得海报效果不好，也可以提意见，我们会按照您的想法改，毕竟衣服是穿在您身上，您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桓雨欣看着林砚，又看了看那套属于呆毛王的衣服，她想起刚才穿铠甲时，对着大镜子摆出招牌姿势的样子，那种英气又带着柔美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还有雾紫烟玉，这些可以说极为奢侈的衣服都让她舍不得放弃。
“那，我同意。”她终于点了点头，虽然还是非常犹豫，但是那语气中透露出的开心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住。
“不过我得先跟您说清楚，我真的没拍过宣传照，要是拍得不好，您可别介意～”
“怎么会介意？”林砚慵懒低哑的柔媚一笑 ，故意拖着酥软勾人的娇软腔调。
“我找的就是您这份自然的气质，要是太刻意了，反而没那感觉～”她抬手，故意拍了拍桓雨欣的胳膊，以此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触摸到桓雨欣那水嫩的肌肤，在联想起之前桓雨欣酥麻娇弱的余音，她就更来兴奋了。
“您要是方便，我们可以定个时间，这周末怎么样？周六上午人少，店里也安静，摄影师也有空，我觉得十分合适～”
“周六上午可以～”桓雨欣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看着林砚，又看了看那两套衣服，忽然觉得很不真实，刚才还在为价格发愁，现在转眼间的功夫自己就能把它们收下，只因为自己刚好是老板的粉丝，刚好适合拍宣传照。
“那我这就让人把衣服打包好，您今天就能带走。”林砚连忙答应，克制着内心激动的心情，为了不让桓雨欣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她使出浑身解数压抑着始终无法平息的心跳，沉声低敛，转身朝着店员的方向喊了一声，
“小雅，把雾紫烟玉和那套套装装到定制的收纳袋里，再拿两双白色丝质手套，跟套装的衣服配着～”
叫做小雅的美女店员应了一声，立刻拿着两个黑色的精致收纳袋走过来。
“对了，还有这个。”林砚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色胸针，胸针的造型是呆毛王的剑鞘，上面的鎏金花纹和铠甲的金属部分一模一样。
她把盒子递给桓雨欣“这个是赠品，您穿这套套装的时候可以别在胸甲上，这样会显得更搭配～”
桓雨欣双手认真的接过盒子，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别针后，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
“谢谢您，林老板。”她抬头看向林砚，莹润的瞳眸里带着真切的感激，“不仅送我衣服，还这么贴心～”
“不用谢。”林砚摇摇头，身后丝滑的头发跟着飘荡。
“其实我也有私心，您穿我们家的衣服拍海报，肯定能吸引更多客人。而且您直播的时候，要是愿意提一句我们店，那就更好了～”
她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是对桓雨欣魅力的笃定，比单纯的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但也多了些小心思，只是她伪装得很好，十分自然的语气，没让桓雨欣有所察觉。
桓雨欣没多想，只觉得林砚很坦诚，有私心很正常，至少她把话说在了明面上，没有藏着掖着。
“我会的，要是之后穿这两套衣服直播，我肯定会跟观众说，这些衣服是在您家买的～”
“那就太感谢您了”林砚笑了笑，柔腻勾人的媚眼讨巧缠人，看着小雅把衣服装好，又双手亲自递到桓雨欣手里，趁她没反应过，又捏了捏她的豆嫩小手。
“那我周六上午准时过来～”桓雨欣拎着袋子，站在门口，回头跟林砚道别。
“好，我等着您～”林砚站在柜台边，对着她挥了挥手，红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利落。她看着桓雨欣推门出去，直到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才慢慢收回目光。
她走到展示架前，伸手摸了摸桓雨欣刚才碰过的雾紫烟玉，嘴角的妖媚笑容慢慢加深，之前桓雨欣软软糯糯的柔音似乎还在耳前，又想起她那娇滴滴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声音酥得让人心头发麻，心头痒痒。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在心底慢慢漾开，连带着指尖都发了软。她抬起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指尖的温度竟比脸颊还凉些。
“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放过～”
她拿出手机，点开桓雨欣的直播主页，屏幕上的女孩还在摆动着舞姿，笑容干净又灵动。
林砚的眼神慢慢变深，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拍海报只是开始，她还想和桓雨欣有更多的合作，毕竟这么有魅力的人，要是能长期和自己的店绑定，对她来说，可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她舔了舔自己的红唇，想借此压下肉体里翻涌的兴奋。可是压抑许久的兴奋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冷静下来呢，心底的燥热没褪下去半分。
而此刻的桓雨欣，正拎着两个收纳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丝绒盒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她想起刚才试穿时裙摆飘模样，心里瞬间挤进甜丝丝的热意，脚步都忍不住轻快起来，蹦蹦跳跳着往前走时，两条白皙匀称的小腿随着步子在空中飞舞，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步子不知不觉快了许多，只想赶紧跑回家，把这些宝贝藏起来，再换上雾紫烟玉对着镜子转几圈，好好欣赏自己穿它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