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开口：“想象一下，你走在一条幽暗的森林小路上，突然面前出现了三个分叉口，你会选择哪一条？”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一圈，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选项一：左边的小路，狭窄但能看到尽头的光。”
“选项二：中间的小路，笔直但被浓雾笼罩。”
“选项三：右边的小路，宽敞但布满荆棘。”
陈默原本已经走到自己的座位，正准备趴下睡觉，但听到这个测试后，耳朵还是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无聊……”他在心里嗤笑一声，“这种测试不就是骗小孩的吗？” 但尽管如此，他的大脑还是不受控制地思考着：“如果是我，会选哪条？”
“选一的人，是处男。”女生突然宣布，语气里带着揶揄。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男生互相推搡着，指着对方大喊：“哈哈哈，你肯定是选一！”
“选三的人，不是处男。”女生继续道，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又是一阵起哄，几个男生立刻挺直腰板，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选了三，仿佛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陈默翻了个白眼，“这群白痴……”但随即，他的思绪又飘回那个问题。“那我呢？我会选什么？”他下意识地思考着，“左边太明显，右边太麻烦，那我应该会选中间吧？”
就在这时，女生公布了最后一个选项的结果：
“选二的人……是童贞。”
教室里安静了一秒，随后爆发出更激烈的笑声。
“童贞？那不就是小孩子吗？”有人大声调侃。
“哈哈哈，选二的人是不是还没长大啊？”
陈默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童贞？我？”他突然觉得有点荒谬，“难道我不是处男，而是，小孩子？”
这个结论让他莫名烦躁。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
“喂，陈默，你选几啊？”一个男生笑嘻嘻地问。
陈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说完，他直接走出教室，留下身后一阵窃窃私语。
走廊上，陈默靠在窗边，盯着远处的操场发呆。雨水在地面上形成浅浅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童贞，是什么意思？”他喃喃自语。“是说我没经验？还是说我幼稚？”
他越想越不爽，“这种测试根本就是胡扯！”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回想那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选中间的路？
是因为那条路看起来最普通？还是因为他不喜欢极端的选择？
“啧，烦死了。”他抓了抓头发，决定不再纠结。
然而，当他回到教室时，发现那群现充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测试结果，甚至有人开始用这个测试去调侃其他同学。
“喂，山田，你选几啊？该不会是选一吧？”
“哈哈哈，选三的人是不是经验丰富啊？”
陈默冷眼旁观，心里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这种无聊的东西，为什么他们能玩得这么起劲？”
他坐回座位，掏出手机，随手搜索了一下“心理测试 三个分叉路”，结果跳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解析，但没有一个和刚才听到的版本完全一致。
“果然是瞎编的。”他嗤之以鼻，但内心深处，那个问题依然挥之不去。
“我，真的是‘童贞’吗？”
放学后，陈默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打湿了他的鞋尖。他盯着地面，思绪飘远。
“如果选中间的路代表‘童贞’，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没长大？”他自嘲地笑了笑，“可那又怎样？难道非得像那群白痴一样，整天把‘是不是处男’挂在嘴边才叫成熟？”
他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飞出去，砸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无聊。”
但即便如此，那个测试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童贞吗？”
他抬头看向天空，乌云已经散去，露出一小块淡蓝色的天。
“随便吧。”
他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陈默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手机一看——7:15。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昨晚熬夜打游戏到凌晨三点，现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该死，今天有藤原那个老狐狸的课。"陈默一边系领带一边嘟囔着，随手抓起书包就往门外冲。路过厨房时，他看到小优正在煎蛋，香气飘满了整个公寓。
"喂，早饭。"小优的话还没说完，陈默已经"砰"地关上了大门。
"谁要吃你的煎蛋。"陈默气喘吁吁地跑向电车站，心里却莫名浮现出小优围着围裙的背影。他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画面甩出脑海，"肯定是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
电车上的陈默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直到到站广播响起，他才猛地惊醒，差点坐过站。冲进校门时，上课预备铃刚好响起，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在正式上课铃响起的前一秒滑进了教室。
"呼，安全上垒。"陈默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座位——那个被现充团体包围的"刑讯室"中央。周围的同学已经拿出课本开始预习，教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今天好像是随堂测验。"前排的女生小声对同桌说。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开书包翻找课本。他的手指在书包里胡乱摸索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诶？诶？诶？"陈默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课本呢？"
他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练习本、笔记、文具盒...唯独不见那本该死的《现代国语》。冷汗顺着他的后背流下来，脑海中开始回放今早的每一个细节——他明明记得昨晚把课本塞进书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