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教室内周围的学生都放学回家后,沙华突然来到彼岸面前一本正经地叫住了彼岸。
“诶?”听到这话的瞬间,彼岸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女孩子,他没想到这个秘密没有被姐姐发现反而被这个陌生小女孩发现了。
“不用这么紧张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沙华露出了笑容,语气中带有一丝兴奋。
不过,彼岸还是立即调整了状态,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又摆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上官沙华同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礼葬者?这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吗?”
但沙华摇了摇头,一脸坚毅地看着彼岸。
“我很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此刻彼岸已经确信了,沙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当即拉着沙华的手往外走,也不管沙华的意愿。
“那个慕容同学 你拉的我好痛!”兴许是彼岸过于急切了,沙华的手腕被拉得隐隐作痛。不一会儿,彼岸将沙华带到了一个几乎没人来的小巷,眼睛死死盯着沙华。
“你不害怕吗?我说不定会杀了你!你也应该知道礼葬者一旦被发现会是什么下场吧!”此刻一把血液化成的匕首抵在了沙华的脖子旁。
当然,彼岸不会真的动手,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威胁一下说不定就被吓得不敢透露。
然而沙华并没有显露出一丝怯意,反而坚毅地看着彼岸的眼睛。
“不,我当然害怕,但你没有做坏事吧!你的父亲是保护民众的调查官,所以我相信身为调查官的孩子,哪怕成为了礼葬者也不会伤害别人。”
听了这话,彼岸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你有点奇怪,万一哪天做坏事的时候,不就晚了吗?不要轻易相信礼葬者!”
“但……我相信,你不是会做坏事的那种坏蛋对吧!”
彼岸被沙华的奇妙的信任惊讶到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豁,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么我就勉为难地送你一样东西吧!”随后彼岸操纵着血液变出一条红色的细绳缠绕在沙华的手腕上。
“这是…”沙华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遇到危险了,就将这条细绳扯断,那样我就会赶来保护你!”彼岸无奈地说着“不过我还是希望这条绳子没有断的一天,不然我会很麻烦。”
“被礼葬者保护吗?感觉有些特别呢!”
沙华欣喜地玩弄着手上的红绳。
“这是对你没有将我的身份告诉别人的回礼了!不过……你是什么对候发现我是礼葬者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唔——这个……说起来有些……”沙华有点不好意思。
“快说!我哪个地方没做好?”
“其实我看你一直不与他人交流,就对你感到好奇,于是经常偷偷跟着你,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就……”
“你是跟踪狂吗?”彼岸有些无语了。
“说人家是跟踪狂好过分!我和你家也是顺路了,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也没错就是了。”沙华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那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在一次跟踪的时候,我看到你突然长出翅膀飞到树上救下了一又猫……当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
“啊?那次啊!”彼岸面露苦笑,“当时我还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呢!想不到……”
那时彼岸在回去的路上意外地发现一只猫被挂在了树上,出于一时兴起的善意,彼岸决定去将着只猫救下来。当时简单地检查完四周,自认为没人后,释放出了血翼将猫从树上抱了下来。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所幸的是被沙华这样的人发现,而不是其他人,不然可能会有大麻烦。
“那……今后还是多注意点吧!不能再随便做多余的事了。”彼岸自言自语地说着。
“今后……我能和你一起回家吗?”沙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其实就住在你家公寓的对面!”
“呵——那可真巧啊。”意外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彼岸不禁暗自吐槽,“你是上天专门安排在我身边的冤种吗?”
“唉……好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最终彼岸还是接受了现实。
这便是彼岸与沙华的第一次相遇,直至十岁那年,沙华成为礼葬者。
那时正处于她的生日,彼岸特地为她庆祝生日,带给了她最爱的点心,以及一只猫,那正是当初彼岸所救下的那只,自从彼岸当初救下那只猫以后,他一直偷偷喂养着它,不过可惜的是君惠对动物过敏终究还是没有带回家收养。
“这只猫一直就着我,但我家不能着描,一直放着它在外流浪也不好,所以我想为它找一个好主人………”
“谢谢!彼岸!”沙华满怀感激地看着这只白猫,“看你洁白如玉的样子,从今天起你就叫白花吧!”
“喵~”白花似乎也喜欢这样的称呼,蹭了蹭沙华的小腿。
看着沙华的样子,彼岸松了口气:“你能接受真的是太好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所以我不会在意你送东西的好坏了,我都能接受!”沙华抱起了白花,露出欣喜的笑容看向彼岸。
自从知道彼岸的身份以后,沙华每天和彼岸待在一起,无话不说,彼岸也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存在,可以说除了姐姐,关系最亲密的便是沙华,同时沙华的母亲莫玲也非常欢迎彼岸的到来,常常邀请他来家里做客,至于她的父亲嘛,刚开是是没有那么开心的,不过后来也还是接受了彼岸。
生日会结束之际,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了,彼岸也该回自己家了。
“那沙华!明天见啦!”彼岸欣然向她告别。
“嗯,明天见!”沙华向她挥手。
白花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舍,彼岸低头看着白花,关心地抚摸道:“沙华是一个很善良的主人,不用这么不舍,我会每天来看你的。”
“喵呜——”白花回应着彼岸的话语。
随后彼岸就此转身离开了,然而,在出门的一瞬间,彼岸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某种生物爪子用力在玻璃上划痕。
他立即往回看了一眼,只见沙华疑惑地呆愣在原地:“怎么了彼岸?是忘东西了吗?”
“不……没什么。”彼岸没有多想,还是离开了沙华的家,“刚才那是错觉吗?”
第二日清晨,天空中乌云密布,昏暗的天空似乎压得某人喘不过气了,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彼岸同往常来到了沙华家门口,等待着她。是可令他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彼岸……你知道沙华她去哪了吗?从一大早她就不见人影了。”莫玲面色焦虑,昨日还待在家的沙华今天人就不见了。
“莫阿姨?怎么了,沙华不在吗?”
彼岸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是啊!一大清早就不见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呢?”莫玲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去找找!”彼岸立刻冲出了公寓。
“线没有断的话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恶!”彼岸立即跑到无人之处,展开血翼飞上个百米高空,雨水如同子弹般击打着他的身躯,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在为了避免被调查管发现,只能在城市的高空四处搜寻着。
另一边,沙华已经来到了郊外的小山上,她挥身沾满了鲜血,手中还抱着一个铁盒子,不断奔跑着,有时被树根绊倒,但顷刻又爬了起来往,森林深处飞奔着。
她的身后,时不时传来追捕的声音。
“抓住她!该死的礼葬者!”
在沙华的身后几名调查官呼喊着。
“报告支队,这里发现礼葬者,看样子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危险评定为初觉级。”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从彼岸离开后,沙华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动,白花在她的脚旁边蹭了蹭,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再属于自己了。
刚开始她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将白花抱进了房间,用纸箱做了一个小房子,让它暂时睡在里头,自己则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直到一声喵呜再次将她惊醒时,她才发现自己正拿着刀对准熟睡中的莫玲。
“怎么会…”沙华面露恐惧,此时正值凌晨1点,她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不……不要……我不要成为礼葬者!彼岸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身边的白花再次蹭了一下沙华。
她由于惊恐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抓住了一旁的刀,然而却一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可令她绝望的事还是发生了,此时她的伤口开始迅速愈合,她明白自己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已经确信自己成为了礼葬者,“不,我不能伤害妈妈!这个时候……”
沙华想到了彼岸。
“彼岸一定有办法的!”
她决定今晚就去找彼岸,白花又一次蹭了她的脚踝,沙华见状微笑着抚摸白花的头。
“没关系,马上就会找彼岸想办……”顷刻间沙华突然失去了意识,瘫倒在了地上,白花有些不明所以。
“喵~”
但下一秒一股不祥的气息围绕沙华全身,此时的沙华重新站起来,全身像是没了知觉,她瞳孔失去了色彩,嘴角微微上扬,右手紧握住了刀柄,这一次,她无法再控制自己。
直到沙华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法相信这是自己所见到的现实,房间内一片凌乱,这是白花不断
逃窜的痕迹,她的双手满是鲜血,看着手中的刀,沙华明的一切,在她面前的是已经被分解的白花的肢体。
“这是——我干的?”
她跪在地上,只能低声抽泣,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在找彼岸之前要用杀害白花之后保存的理智把痕迹清除,不能让她父母知道她成为了礼葬者。
此时是凌晨两点,她将白花的尸体回收起来放在一个铁盒子中,同时将房间内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带着刀和铁盒,离开了家中准备去找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