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彼岸看了周围,沙华的东西都还没收给好,箱子还凌乱地摆放在一旁。
“我……这算是来早了吗?”彼岸向沙华投以疑惑的目光,“你的东西都还没整理……”
“这种事情马上能搞定了!”沙华拍了一下手,所有的物品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各自飘到了指定的位置。
“你的这项权能还真是方便啊”彼岸不禁感叹,“都不用自己出手。”
“哪有你的厉害?仿佛什么都能做到——先不说这个了,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家了来找妈妈我寻求疼爱……好痛!”
没等沙华说完,彼岸给了她一记手刀,一连无语地看着沙华。
“蠢女儿又在幻想了——是这样的,今后的药可能要加大剂量,至少要把礼葬者的体质抹除,不再是简单地抑制恶意了。”
“是因为这里是调查官,所聚集的地方吗?”
沙华捂着头,不满地看着彼岸。
彼岸没有在意她的目光,继续慢条斯理地讲着。
“没错,因为我们会与刑具会有紧密接触,一般刑具对人和礼葬者道没什么区别,主要还是可能会有特殊的刑具会对拥有权能的礼葬者产生效应,如果我们被这种刑具缠上了,极大的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因此我们必须要谨慎一点。”
“明白了!那么现在开始吧!”沙华明白了彼岸的话,不就是要把药加量嘛,马上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摆出了无法反抗的姿势。“来吧,尽情玩弄我吧!”
彼岸看着躺着的沙华,脸上写满了无语。
“都吃了那么多次药了……你应该知道流程才对。”
见彼岸迟迟不行动,沙华又坐了起来,“哇,居然不会对毫无抵抗的美少女下手,彼岸同学好绅士耶!”
“别闹了,开始吧!”随即彼岸从手中变出了一把血刀将自己的食指划破,殷红的血液缓缓滑向指尖,随后彼岸走到沙华面前。“我会尽量将血融入你的身体的。”
所谓的药不过就是彼岸的血。通过操控血液到达全身各个部位来达到制约目的,一般而言礼葬者的杀意是绝对无法抹除的,但血葬是个例外,血葬可以操握自身血液流向,从而应对居于自身的恶意,每当权能所赋予的恶意侵蚀大脑时,他能够操控血液阻碍恶意的传达,礼葬者之所以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主要的原因便是思想被其权能所掌控,而杀戮是减弱权能暴虐的最直接的方法。血葬的不同便是利用权能对抗权能,以此保持清醒,这对于其他的礼葬者作用效果也是一样的。
沙华看着彼岸指尖的血液,身体微微前倾将他的食指含在口中,慢慢吸食着从指尖流露出的鲜血。
“这次的剂量大概20毫升,相当于之前的四倍,毕竟要将你的权能全面覆盖。”彼岸如此说着他看一眼沙华,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自我意识,大脑完全被彼岸所掌控,眼眸中没有了高光,嘴唇如同机器般吸食着彼岸的血液,脸颊上浮现出了少许红晕。
“超过10毫升了吗?”彼岸有些无奈“想不到血液的药效这么强。那么开始依附吧!彼岸用意念操控着血液分散到沙华的全身各处。
“啊…唔!”沙华突然发出不一声嗔叫,嘴唇变得更紧了。
“还好这是单间宿,不然真的要社死了。 “彼岸露出苦笑,“但…好痛啊!”可即使是这样,彼岸还是忍着剧痛操控自身的血液。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了,只见彼岸右眼隐隐显现出了几道咒令所围成的法阵,
而沙华的脸上也相应地出现了两道像蛇一样的咒令,迅速向沙华的眼眸冲去。
此刻,位于圣使院最深处的监狱内,一名四肢被锁链捆住的白发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药]已经出现了吗?”
“毕竟是异物,终归还是有感觉的,马上就要搞定了,再坚持一下。”彼岸勉励着,沙华啧咬得越来越紧,只是让他好奇的是一般人感受到这种疼痛都会表现难受的神态,但是沙华此刻虽然没有自我意识,但好像是非常享受的样子,嘴角还微微上扬了。
“应该是她权能的影响吧,沙华是个好孩子,应该不是那种人。”彼岸自言自语地说着。
等到咒令开始消散,血液大概已经和她的权能完全融入了,彼岸立即解除了操控。
此刻,沙华的意识才逐渐恢复了过来,将嘴唇松开,唾液沾湿了彼岸整提根食指,指尖脱离嘴唇的那一刻,流出了一道唾液的所构造出的银白色丝线,伴随食指的离开而缓缓消去。
彼岸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拭了食指,不禁抱怨道:“笨蛋沙华,我的手指是真的感觉要断了!”
不过此时的沙华没有回应彼岸的话。
“唔……头好晕……身体…没有力气了!”沙华摇摇晃晃地向一旁倒去,彼岸见状瞬间出现在她的身旁。径直沙华倒在了他的腿上。
“彼…岸。”沙华浑身无力地喊着。
“真是的,在礼葬者这个身份没消失前,叫我血葬啊!”彼岸和善地看着正趴在他腿上的沙华,“不过——辛苦了愿意陪我到这里。”
“嘻……我不是说了吗?彼岸去哪,我就去哪!”沙华强撑着意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吗?”彼岸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来圣使院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公安去寻找尸葬的下落,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这事本就与沙华无关。
彼岸在八岁时成为了礼葬者,也是在那一年先的父亲惨死在了尸葬的手下,母亲为了复仇追捕尸葬,至今毫无音讯,联邦已经判定母亲死亡了,只剩下他和姐姐相依为命。对于自己成为礼葬者这一事心情万分复杂,他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刚开始,他无法控制自身的权能,不知道好几次想杀死熟睡中的姐姐。每当自己的杀意开始涌现,他就会躲到自己房间锁紧房门,不断用残留的意思召唤血钉,击穿自己的四肢,将自己钉在房间里,哪怕自己被权能完全占据意识,自己因为伤势太重无法动弹,直到恶意随时间消散。
他知道权能在没有完全侵蚀自己的意识之前,会有专属于宿主的保护机制, 这种机制就相当于教导他如何使用权能。在经历过数十次的侵蚀后,他才终于知道了应对侵蚀的方法,即用权能来打败权能。
直到后来熟练掌控了权能的他已经九岁了,而他的内心却开始萌生了一个念头,权能对于他人而言是及具危险的东西,如果自己合理利用,也许能成为对付尸葬的最佳武器。
他从那天起,每日思考权能的使用方法,用权能控制自己的血液变化出各种不同的东西。也是在同年,他遇到了沙华。
当时的沙华还并非礼葬者,最开始彼岸在班级中与人人格格不入,虽然其中一部分重要原因是彼岸自身不想被他人察觉自己是礼葬者,因此与别人越少交流越好,当时的他本以为已经隐瞒得很到位了,可惜他的身份还是被沙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