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楼，先来到庭院中在花草中伸了个懒腰。
“我真觉得你们为这间房子做了很多贡献。”
我扶着身子，嗅着花草的芬芳。
我从洗衣房里接了一大桶水递给它们：“喝吧。”
唐悦还没有回来。
我拿了一颗散养的鸡蛋，来到放了黄油的热煎锅上，搅匀蛋黄，鸡蛋变成了金黄色的鸡蛋饼，我放上了一片起司。
取出面包，将蛋卷放上，挤上新鲜的番茄酱。
用余热的油煎培根，放在蛋卷上的生菜上，只是一天生菜进入冰箱就垂头丧气的了，我把外层的剥了下来，单独做了清炒生菜。
面包夹生菜培根有点奇怪，味道就像是肉卷，还有点汉堡的感觉。
收拾好多余准备的三明治，我叫来了马丽苏，今天大早上还需要拍戏，我做了一大堆的三明治，可以做早上一波龙套的早餐。
“怎么样，这样可以剩下很多钱吧。这一个三明治的成本不足五块钱，如果带盒饭，估计要花很多钱。”
“我之前尝过了小江庭做的饭，味道相当不错，不过不至于起这么大早做饭吧。你说要联系盒饭，加鸡腿的盒饭也才十块钱。”
“马丽苏，有没有吃早餐？”
“正好还没有，我可以给猫咪老师一份吗？我把它带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马丽苏拿了两个三明治，递给了副驾驶的猫一份。
到了租借的拍摄基地，我按照名单点名，因为我很在意时间，场地费异常昂贵，能少一天就一天。
“对不起我迟到了。”
偏偏还是有刺头的。昨天明明说了好几遍。
“你被开了。你迟到了五分钟。”
“不至于吧，就是迟到而已，这戏还没开始。”
下面还有人替他说话，今天的演员数量比较少，都是昨天挑剩下来的精英，第一天大多都是炮灰，第二天几乎就是重要的角色。
“你们可能觉得我年轻好说话的话，就太天真了……”
这时候要是说的太严厉，说不定就集体罢工了。
“这部剧筛选下来的龙套到了后期是有机会出演配角的，到后面更是有主演，不想当主演的龙套不是好龙套，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演不好今天就滚回去吃自己！”
陈树流着汗点了点头，这里每个龙套我都特意都记了下来，根据前一天的表现，决定去留，和第二天安排都做了准备。
发配完了早餐，戏剧就开拍了，估计陈树是那种年轻玻璃心，觉得丢了脸，拍戏的时候，故意捣乱偷懒。
我只能无奈地拉着他到办公室单独聊聊——
“陈树，你在搞什么？！”
他两耳不闻，我吼得喉咙沙哑。
我总算懂了导演的难处。
“你是导演，你说的对，你肯定是哪个富家公子在玩闹。”他反驳我。
他看起来年纪不算大，是二流美术学院的科班出身，心性差了点，但是演技还算不错。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我不知不觉间，好像就有点耀武扬威了。
为了快点赶进度，是不是有点严苛了。
我这么想着，叹了口气望向心高气傲的他，“我不是什么富二代，我也只是导演，给人打工的，我吹大了，这部剧是一部废剧，我捡了他，想要靠它赚钱。这部剧缺少演员，甚至我自己也是演员，一人饰演好几个角色，我珍稀每一个龙套，也珍稀每个有才华的人，我是夹杂私心，想要省钱的，但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伯乐，让金子发光，不埋没他人的才华。”
我把给他写的剧本给了他，他除了龙套，未来还可以饰演重要的配角，虽算不上主角，但他还没毕业，对于很多跑了一辈子的龙套，如此年纪就能演重要的配角已经很不错了。
“从太监到尚书。你能演，想演，就演，这部剧没你，我自己上。”
他扔下剧本，看都不看就要走，我感觉自己的劝说，搞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等我演完，我给你转钱，你再回去。”
我对着他说完，走出了办公室，在化妆间更换了一身马丽苏借来的质量更好的龙袍，嘱托马丽苏代替导演，我就上了舞台。
因为要兼职导演，我很少和苏云梨说话，她算是有咖位的，哪怕我是导演，也得给她端茶倒水的。
她的演技提升了很多，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真的愿意来演反派。
演戏的过程中，我和她没有任何对话。
“咔！”
一幕拍完后，直接跳着拍了第二段，把所有司马衷的戏份拍完后。我又饰演了司马亮，昨天详谈的两人一个饰演杨骏，一个饰演卫瓘，两人演的差了点，我指导了好几遍才拍好。
上午的戏份结束，我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说了下午的戏份，还有晚上的加班。
进度实在太慢了，我给每人都分配了新的剧本。
由于拍摄太过压抑，加上我开的工资一天也才给一百，其余的还需要自己拼技术，不少人退出了。
正当我蹲下身子捡起所有人丢下的剧本的时候，陈树找到了我：“导演，我想留下来。”
他红着脸，咬着牙，手紧紧捏着，对一个男生来说尊严非常的重要。
“下午别迟到了。”
我只是简单的给他回复。
等上午的戏份散去，我才从导演的包袱中下来，哭着跑向了马丽苏。
“我是不是太严厉了，大家都走了。”
“不是你的问题，不想努力，又想出名的人才是可悲的，那些努力的人，只是没遇到伯乐，可那些懒人却幻想着成功。”
马丽苏安慰着我，把猫咪老师从笼子里抱出来给我，我抽噎着吃着面包。
昨天晚上坚持了一晚上记住了很多人的名字，还专门写了剧本，结果大多数都是好聚好散的临时工。
明明问的时候，都说想要努力上岸，我明明那么努力的伸出手去捞，可却还是被背刺了。
或许是我安排的太紧凑了，我都感觉我站在导演的位置上，不像是新人导演。
“那只猫是你的吗？原来的导演呢？”
苏云梨换下又黑又丑的妆容，两幅妆容之下，多少有点反差。
她瞅了一眼我，我把这位女主角忘记了，就崩溃地跑向了马丽苏，于是擦了擦眼泪，抱着猫躲到了角落里。
马丽苏跟苏云梨讲述了情况，大导演不要这部剧了，导演上岸的机会没了，气晕了现在在病房中，现在我是导演，兼演员，编剧，摄影指导，编曲。
“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