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这种巧合都能遇见，老天爷在拆台吗？不过，啧啧，云子明还真是好男人，面对陌生人都不怕被讹，直接就跳下去了。”
程之月又缩到了程之玉的床上，搂着对方的胳膊，嘀嘀咕咕。
程之玉轻轻挣脱，也是哭笑不得：“何止这次，上次在电影院，他就抱错了一次，把人家男朋友给气得要化了，确实邪门。”
接着，程之玉把电影院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程之月一愣一愣的，继而差点笑翻下床。
“哥，我觉得，这是持久战，你可以放下一些想法，先真正和他相处……”
过了好一会儿，程之月才止住笑声，把头蹭到了自家倒霉大姐的胳膊上。
程之玉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女孩，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胡说什么，真当我喜欢接近男人啊，还是他这种睡女人跟喝水一样的种马？”
“我是说先当他的好朋友啊，就像他和方姐的关系那种，你敏感干什么……我警告你，如果再排斥自己的妹妹，我就不帮你了！”
程之月小怒，一把又扯过程之玉的胳膊，压在了头下当枕头，“他这种人，太容易被其他女人投怀送抱了。其实他见过的美女太多了，甚至还有外表形象不比你差的那些。”
“错！”
程之玉眯起了眼睛，嘴角一抹神秘的微笑，“他身边是不缺女人，但要么在夜场的沙发上，要么在酒店的床上，那种氛围，男人和女人的彼此认知都是欲望下的交易对象。生活中的女人，和夜场里的女人，可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呵，你不盯着他的钱，就比其他女人更纯洁了？心机Girl……”
程之月翻了个白眼，声音突然放得很低，“哥，哦不，姐，我的意思是，你要占据他内心一个固定的位置，这需要不断缩小距离……我决定从今天起，不会再叫你哥了！”
“为什么？没人的时候，我不介意，比姐听起来真诚……”程之玉愣了下，偏过头，神色有些奇怪，“程之月，你不会又有什么猛话想说了吧？”
“不是，姐，既然你的决心方向不变，要彻底拿捏云子明，那就必须不择手段，甚至是对自己够狠！”
程之月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云子明再如何奇葩，也是男人，你要完全浸入他的世界，骗取自己要的东西，那么……你首先就要把自己都骗了，把自己当真正的女人，这才叫真正的以身入局，这是战争，不要想着不劳而获！”
“你复仇小说看多了……又在换着道理掰弯我是吧？”
程之玉笑笑了，望着天花板，但眼底，却出现了一丝犹豫和迷茫。
“程之月，可我没把握啊……”几分钟后，程之玉嘀咕了一句，可是身边的人没了动静。一偏头，发现程之月居然睡着了。
抽出手，程之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手上软软的，细细的，一抬手，一件几乎和绳子没啥区别的情趣泳衣挂在了指尖。
“妈妈的，话糙理不糙……不能这样吧，就算到时候能变回来，我也会成变态的吧……呃，不行不行，鸡皮疙瘩都掉出来了！”
程之玉摩挲着光滑的手臂，就走到了阳台上。
不远处，另一套豪华套房的阳台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的侧影。
云子明回过头，刚好和程之玉对上了眼。
……
东海市，某五星酒店。
萧茼喝醉了，或者说，不是死醉那种，晕乎乎的，飘飘欲仙，而且很开心——因为今天谢文陪了自己一天，毫无怨言不说，还给自己买了好多衣服。
“萧茼，明天你就回婺城了，我没法去送你。”
谢文开了间房，扶着萧茼坐到床边，然后很温柔地摸着对方的长发，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首饰盒。
一打开，一条铂金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谢哥，我不能要……”萧茼的酒醒了大半，赶紧摆手。
“没办法，你在婺城，我在东海，虽然高铁很近，但我平时工作很忙，周末都不一定有时间……我这里有一些区里的关系，我看能不能把你从婺城调到东海吧，当然，必须你父母同意，这样我们每天就可以一起吃饭了。”
谢文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笨拙的拿起萧茼的手，在手背轻轻吻了下。
“谢哥……”
萧茼迷离了，慢慢抱住了身边的青年。
……
……
普陀山，一通电话直接打断了程之玉的手游开黑之旅。
“周岳？”
“玉姐，班长结束培训了，明天就要回婺城，要不和东海的同学都聚一下。”
“我在外地啊……那个，下次吧？”
“哦……”
结束通话，赶紧切回游戏，可惜，自己的角色已经在泉水边了。
“你还和大学同学有联系？”云子明偏过头，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难道你从不联系？”程之玉放下手机，理着长发，一脸好奇。
云子明不说话了，只是摩挲着手机的边缘。
“云子明，你有些孤僻，好歹你还是玖云国际的高管，你这样，怎么和大家进行合作？”
“有规章制度在，大家都按照业务流程走……”云子明想了下，不以为然。
“人情世故才是一个集体的底色，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呵呵，你也就是出身好，生在这种大富豪家庭，人家对你的尊重和笑脸，根本就不是你本人的人格魅力，真是个蠢货……程之玉皱了下眉，心里鄙视不已。
云子明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一身睡裙的女生，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打量，然后慢慢下移，到了光洁的脖子，最后落在了饱满的胸脯上。
嘶，不对，这样聊天，他都会走神吗？他想干什么，他欲望起来了吗……一时间，程之玉全身都绷紧了，各种想象的画面开始喷涌而出。
“我不想变成我爸那种人……”云子明收回了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可怜的娃，居然还有这么中二的思想，刚才他的目光好吓人，吓我一跳……程之玉咧咧嘴，不再说什么，一看手机，己方的水晶爆了。
“咳咳，姐，我就说半夜你跑哪儿去了，居然和子明哥玩游戏！”
半开的房门口，蹿进了一个娇俏的人影，一身小熊睡裙，气呼呼的，双手叉腰。
呃……看到程之月披头散发站在房间里，程之玉和云子明面面相觑。
程之月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家心机大姐的脸，嘴唇蠕动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的话：“可以啊，程之玉半夜钻男人的房间，而且还不关门，要我把情趣衣给你送过来吗……”
“一起来吧，开黑，中路给你！”
程之玉扬了下手里的手机，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