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默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

“砰!”

一阵剧痛从脸上传来!

陈默猛地睁开眼,梦境瞬间破碎。映入眼帘的不是豪华办公室,而是刺眼的阳光,以及——一个飞速逼近的篮球!

“咚!”

篮球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脸上,发出一声闷响。陈默眼前一黑,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危险——!”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陈默捂着鼻子,蜷缩在草地上,疼得直抽气。他模糊的视线里,几个男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喂!你没事吧?!” 一个满头大汗的高个子蹲下来,紧张地看着他。

陈默想骂人,但鼻子太疼了,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完了完了,不会是脑震荡吧?”另一个戴护腕的男生脸色发白。

“别乱动他!得送医务室!”

陈默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心里一阵烦躁。“这群白痴,打个篮球都能把球扔飞。” 他挣扎着坐起来,鼻血已经流到了嘴唇上,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没事……”

他咬牙切齿地说,用手背擦了擦鼻血,结果蹭得满脸都是,看起来更吓人了。

体育老师闻讯赶来,一看陈默的样子,立刻指挥两个学生:“快!扶他去医务室!”

陈默被一左一右架起来,像具尸体一样被拖向校医楼。路过篮球场时,他瞥见了那个“凶器”——一个脏兮兮的篮球,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仿佛在嘲笑他。

“该死的篮球,该死的体育课。” 他在心里咒骂着,“等我当上总统,第一件事就是禁止这破运动!”

医务室的床比操场草地舒服多了。陈默躺在上面,鼻子里塞着止血棉,听着校医絮絮叨叨地叮嘱“不要剧烈运动”“多休息”。他盯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比起打篮球,被球砸似乎也不算太糟糕,至少,他成功逃掉了剩下的体育课。

窗外,篮球场上的欢呼声隐约传来。陈默翻了个身,嘟囔道:“一群疯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陈默躺在保健室的床上,鼻子里塞着止血棉,呼吸时带着轻微的阻塞感,但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惬意。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操场上体育课的喧闹声隐约传来,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这才叫生活。”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比教室里那股汗臭和粉笔灰的味道好闻多了。

保健老师给他简单处理了鼻血,又检查了下有没有脑震荡的风险,确认无碍后,就被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学生叫走了,说是操场上有学生扭伤了脚。临走前,保健老师还贴心地给他开了张假条,让他“好好休息”。

陈默盯着那张假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完美。”** 他心想。有了这张纸,他今天一整天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在保健室,不用去上那些无聊的课。数学?简单到让他打哈欠。历史?课本他早翻烂了。与其坐在教室里装模作样地听课,不如在这里享受难得的清净。

他摸出手机,点开最近沉迷的少女养成游戏。屏幕上的二次元美少女眨着大眼睛,用甜腻的声音问他:“今天也要一起加油哦~”。陈默撇了撇嘴,手指飞快地点击着屏幕,完成每日任务。游戏里的虚拟世界比现实有趣多了,至少这里的女孩子不会用篮球砸他的脸。

玩着玩着,他突然想起了早上那个发烧的“青梅竹马”——小优。

“那家伙,该不会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吧?”他皱了皱眉,手指悬在通讯录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拨通了小优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小优的声音比早上更加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又像是病得更重了。

“你还活着啊?” 陈默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习惯性的刻薄,但说完又有点后悔,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你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优轻微的咳嗽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似乎她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

“嗯……好点了……”她的声音虚弱但平静,“就是有点累……请了三天假……”

陈默“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两端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小优轻微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

“那个……”小优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今天早上,谢谢你了。”

陈默一愣,没想到她会道谢。

“帮我请假,还有冰袋。”小优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柔和,“饭也做了吧?虽然我没吃。”

陈默的耳根突然有点发热。他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语气变得不耐烦:“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嫌你死在屋里太麻烦!警察来了还得做笔录!”

电话那头,小优似乎轻笑了一声,很轻,但陈默还是听到了。

“总之……谢了。”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是一阵轻微的咳嗽。

“知道了知道了!”陈默烦躁地打断她,“别废话了,赶紧睡觉吧!挂了!”

他迅速按下结束通话键,把手机扔到一边,盯着保健室的天花板发愣。确认了小优没死在床上,他本该松一口气,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啧,麻烦……” 他翻了个身,试图把注意力转回游戏上,但屏幕上那些可爱的二次元少女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保健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陈默躺了一会儿,突然坐起身,目光扫视着这个不大的房间。白色的药柜、整齐摆放的医疗器械、墙上的急救流程图,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那个不锈钢推车上。

推车上放着几盒未拆封的创可贴、几瓶酒精棉球、还有几个小号的棕色药瓶。

陈默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既然来了,不如带点‘补给’回去?”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推车前,警惕地看了眼门口——保健老师还没回来。他迅速抓起一盒创可贴塞进口袋,又拿了一瓶未开封的酒精和几包消毒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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