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有已经有了答案，他并不敏感。
钱上有味道，一是从无息高利贷银行中取出来钱的味道，二是自己女儿，养女徐玖的味道。
三，他感觉到那股味道了，可实在不敢确认是不是真的，只是他的确闻到一股“旁白”味道。
鼻子是他引引为傲的东西，而且他也有个和鼻子相关的外号“狗鼻子”。
不过这信息量太大，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那群流浪汉里有人接触过“旁白”，说不定自己女儿也干了。
如此想，林轻巧在接下来回警局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警员们也都察觉出异样，也没那些个不长眼的去惹他不高兴。
人家都说晚上请吃饭，他发个神经也这件事情也就过去，再讨论就是没气度的小人。
警察局长的身材管理不好，大腹便便，是个胖子。
他看见林轻巧一回来就高兴的迎接。
这应该是他一天最大的运动量了，林轻巧边想，脸上死气沉沉的模样边变个样。
“局长今天这么亲自来迎接我呀，哎，这受不住啊，本来不是该我回去找您报告的吗？”
局长，厚重的肥肉颤动几下，哈哈哈笑起来，挥挥手叫其他人去工作后，大手搭在林轻巧肩膀上道：“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很奇怪，这听起来有点糟糕，有点吓人。像是在学校里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
林轻巧也不敢说什么，跟着进去。
“林警督，您工作的很认真，到现在却不过是个二级警督，或许我该通报上级给您颁一枚勋章鼓励鼓励。”
很不妙的开局，林轻巧感到一丝不妙，他开口问：“局长，是我犯了什么错误吗？”
“你啥都没犯，但是我觉得你该退休了，明明我看你以前记录是个挺好的警察，怎么调到我这来就这样，是太累了吗？”
“局长，这不至于吧。”
“哎呀，你女儿都来上班了，你退休享福报咋了。她有我照看着呢。”
局长用戏谑的眼光看着他，林轻巧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头肥猪，大抵是自己贪的少了？他想要破口骂他。
可是他知道自己要是退休，女儿的生命安全就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只能谦逊道：“请局长指教，指教，我肯定有做错的地方，我才四十几啊，见谅见谅啊。”
局长听后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林轻巧，抿了抿嘴唇：“你还在调查那个案子？“旁白”吧，听我个建议。来，瞧这个。”
说罢局长推过来一张小卡片，他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点期待和，对于**事物的期待？
是“生命”公司的，是试药的广告。
“呃，这...”
“我推荐你去试试，肯定对你有好处。毕竟我选人也不是乱选啊。”
林轻巧点头应下，虽然不知道这肥猪打的什么主意。
把自己这种警察叫过去试药，但又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好了，你是个明白人。还有咱女儿还在这工作呢，今天下午四点之前记得去，很急。
我已经帮你请了一下午的假，如果你身体有“问题”的话，我会帮你申请退休的。”
他在问题二字上加了重音。
而且说完便扭过脑袋，仿佛是个打死啥也不说的特务。
林轻巧则抓紧卡片，离开办公室，是因为自己曾经去那公司换了副皮吗？他这样想，抬头看一眼老旧的挂钟。
十二点半了。
姬绪明早就打理好心情，在街上捡着瓶子，持续有一个小时，且旁白见他如此努力没有打扰。
可惜街上实在太干净，这一小时下来他才捡上仅仅七八个。
他只得更加仔细的找，更详细的看。地板有些年头，十几年？这些建筑也挺老旧，风格千篇一律，而且没有一点绿色。
这和姬绪明穿越前的绿化差远了，不过天的确很蓝，并不是夸大，也倒和这里的老旧世界符合画风。
【你见着前面了吗】旁白忽然说话。
“啥？”姬绪明再次朝前面看去，是这老旧的世界唯一变化多端的事物。
【生命公司的广告，招募试药的。】他看向那广告，旁白解说着。
“操，我不要早早飞升，我听说那些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旁白说，姬绪明脑子里立即想到某健身网红嗑药过度，年纪轻轻早早飞升类固醇星球。
【不，那些东西对你没用。我敢打包票。】
“谁信你。”
【让他们试这一次给你两千。】
“怎么参加，他们要我这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人吗？”
【就算是要死的人，他们也需要的。】
“那为啥十几年前没见他们投这么多广告。”
姬绪明不明白的问。
【谁说的准，你又不爱看报纸，关于世界政府什么政策你也不知道。】
做完之后，就直接去吃一顿火锅吧。姬绪明想，眼睛盯住广告记下他们公司的地址。
约两个小时后，林轻巧打扮好了，他站在镜子面前注视着自己。
生命公司承诺，恢复他二十几岁的身体。
可这具身体似乎和他原本的二十几岁变得很不同了，原本硬朗的脸看上去居然有些稚嫩？或说是柔弱。
这是那个生命公司搞的鬼吗？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成为公司药物实验的牺牲品。林轻巧暗道。
他又思念起女儿，他朋友的女儿。
是个黑警，他和他老婆死在某次黑吃黑，那时候他女儿才三岁。
虽不是亲生，却也养了十几年，林轻巧有些害怕自己这一去不复返，脑袋里窜出许多成长时候和女儿的美好回忆和恐惧。
比如和女儿玩荡秋千，虽然当时她才四岁，推不动自己，不过俩人还是玩的很开心。
又比如今天他在女儿身上嗅到一股“旁白”味，那个反社会的疯子，如果自己女儿看不惯他骂上几句，可是会被他杀害。
“唉。”他轻叹一声，意识到想这么多已经没用，不如把眼下的事情做好，才能谋得一线生路。
于是他来到生命公司内的检查室门口，坐在一把铁质椅子上。
因为检查室里有人，要等一等。
他瞅一眼周围。
心里取起外号：健身的肌肉壮汉，一脸慌张公司白领，工地搬砖的工人。
以及一个披着黑色大衣，浑身散发出的恶臭足以让自己感到不安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