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
是和那些画面有关么？
“勇者大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发现你情绪变动十分大。因此，才那样吸收虚空原海。”
还真是这样？
听到李知然的话，徐林心中的疑惑得到了一些解答。
于是徐林将刚才自己见到的画面，告诉给了李知然，自然把那些感受的真实也告诉了她。
“勇者大人，这可能是你预知到的未来景象。”
啊，还真是？
之间此刻，李知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也有可能是你情绪波动的特殊反应。”
别，大喘气啊。
徐林不禁在心中吐槽。
这不还是跟我猜测的一样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林察觉到她，有继续要解释的意思。
“勇者大人，之前我说过，虚空原海，是孕育一切生灵的起始。正因为这样，我们到达虚空原海，还原自身，才能够进行心灵链接。而我配置的药液，也是心灵链接的特化型。”
“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我们刚才所处的那片虚空原海，是让情绪最为敏感的存在。因此，处理不好，是有可能陷入到情绪浪潮爆发当中的。”
“情绪浪潮爆发，不就是我刚才的反应么？”
“但不应该这样？”
“什么意思？”
“我配置的魔药是安全剂量，一直都是一个浴缸。要引发那种反应，至少也要到一个游泳池的级别才有可能。”
还有游泳池？
徐林难以想象，那种时候，会发生什么奇怪的状况。
“但刚才还是发生了那样的状况，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就是因为勇者情绪波动，而产生的特殊反应，让你看到了未来可能的景象。”
这不就是两者组合起来了么？
不在乎徐林的疑惑，李知然继续解释着。
“勇者大人，虚空原海也是最接近本源的存在。”
本，本源？
“由于虚空原海与本源的碰撞，它才不是一直是一片静谧的幽深的海洋，能够孕育一切的生灵。而在虚空原海的本源碰撞只是，本源中的更多东西混杂到了虚空原海之中，这就赋予了其中诞生的生灵，特殊的能力。
“那便是魔力。
“因此虚空原海诞生的生灵，也能透过魔力，连接本源，实现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就是魔法。
“但魔法能做到的东西是有限的。因为，那不过是本源混杂在虚空原海的一部分。”
“那么，魔法能够预知未来么？”
“能，但若是纯靠魔法，能预知到的东西有限，只有一些感觉，还有意象，绝对不可能是清晰的景象。
“因此，要获得相对清晰的景象，就需要魔法阵和魔药辅助。
“而这样的魔药和魔法阵，也是帮助使用者一定程度回归到虚空原海，接触本源的。”
“那不就对了？都是回归虚空原海，应该是有相同的地方的吧？可能就是这种相同的地方发挥了作用。”
李知然却是摇了摇头。
“确实制作虚空原海相关的魔药，需要相同的基底。但是各魔药之间的壁垒是相当严重的。用来链接心灵的配方绝对不可能用来增强预感，相反也是。这是魔法的局限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彻底还原完整的虚空原海。”
“那不就说，我那种情况也不可能……”
“不对，勇者大人，你是特殊的。”
“特殊在哪里？”
“我能感觉到，你是特殊的，正因为如此，你才是勇者。或许，你是那个能够突破局限，直达本源的存在。
“今天这个现象，可能就是勇者大人你突破局限的一个表现。”
这，就有点强行了吧……
就好像设定搞出差错了，无奈只能强行圆过去一样。
不过……
“密涅瓦，那个本源到底是什么？”
是他认识的那个本源么？
“具体的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
好吧……
“我能问一个问题么，密涅瓦？”
“当然可以。”
“这些都是诺可丝告诉你的？”
“不完全是。诺可丝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我是从一本魔法书看到的部分内容，之后结合诺可丝所说，我研究出来的。”
研究出来的啊……
“勇者大人！”
“什，什么事？”
李知然的脸庞更靠近了一些，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让刚才有些走神的他吓了一跳。
“刚才的只是我的猜测，但很有可能就接近了真相。”
就这么确定？
“不过，还是要多加实验才可以。”
“实验是指，还是这样？”
“没错。”
那，这，都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以后可能要让你再其中情绪多加波动。”
“怎么做？”
徐林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需要尝试。”
“……那，现在我们还要实验么？”
“今天先不用了。勇者大人经历刚才的事情，应该有些疲倦了。”
那就好……
不过，有些奇怪，她刚才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怎么有些不适应？
不是她语气中蕴含的情绪，而是直接传达到徐林心中的。
“密涅瓦，先别走，我还有事情……”
刚才突发情况，还有很多话题还没有来得及讲。
然而，不等徐林说完，他就见到对方从浴缸中站起身来。
然而下一刻，李知然有些疑惑的表情依旧在他面前近在咫尺。
“勇者大人，我还没走。”
确实，她的身躯依旧和他紧贴在一起，四肢有些随意的纠缠在一块，和平常从虚空原海中退出时的模样一样。
“不过，确实是时候离开了。”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走出了浴缸。
“剩下的，勇者大人，我们回房间说吧。”
说罢，她便在花洒下淋浴了片刻，走出了浴室。
见到她离去，徐林在浴缸中，彻底放松下来。
他低头查看。
“好在，刚才比较安分……”
其实最后的时候，徐林还是察觉到了，李知然贴自己贴得很近。
而且不妙的地方，也接触在一块了。
要是之前的话，恐怕就……
“还有，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徐林想起刚才以为李知然离开的状况。
想不清楚，他只觉自己是在浴缸屈着身体太久，脑袋缺氧了。
于是，没有呆多长时间，他也走出了浴室。
来到自己房间门前，李知然果然在哪里等候。
她已经换上了那套黑色的吊带睡裙，露出肩上大片肌肤。
即使在这昏暗的环境下，那睡裙下，竟然也是若隐若现的。
然后，睡裙缓缓滑落，即将彻底消失。
？！！
他惊觉过来，眼前李知然的睡裙穿得好好的，而且和以前一样，并不是若隐若现的样子。
这是错觉么？
徐林赶紧将杂念甩开，走了过去。
……
“所以，勇者大人，对付妖女，我们必须彻底主动出击，不能让她获得主动。”
进入到徐林的房间，依旧徐林坐在床边，而李知然在他对面，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
于是他说明了，夏凉月和林深雪遇到后，发生的诡异现象，同时问了她那之后是不是她帮了自己。
然后，他就得知了，她早已经知道了校门口的状况。但，她也察觉到了，自己若是接近，参和进去，那就是两股力量夹击徐林，而是三股力量。
之前三股力量在远处汇聚，就给他造成那种恐怖的压力，而两股力量相会，爆发的可怕状况，他领教过了，若是三股力量近距离相互，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因此，李知然只得在外围，布置阵法替徐林减轻压力。
而最终，她也找到了机会，给徐林送出了关键的一个辅助。
那段不知从哪里来的旋律，就是李知然播送过来的。
这是，经过昨天自己跟她沟通过后，她理解到的，对抗夏凉月力量的最好办法。
而盘点完，战斗过程后，李知然也做出了那番总结。
“制人而不制于人么，确实是正道。”
“制人而不制于人？真不愧是勇者大人，能说出这么精辟的总结。”
嗯，这夸奖，让他不好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这也不是他的总结，而她一副恍然大悟，没有一丝做作的模样，更是让他如此。
“不过嘛，密涅瓦，之前和深雪接触的时候，最初也是这样的策略吧……但是，到最后，完全被她把控了节奏。”
想了想，他发现，除了公园的那一次，他是主动应对之外，之后基本都是被动应对深雪。
“面对重力魔女，即使失去一些主动，也还有腾挪的空间。但现在，面对妖女，失去主动，则基本没有腾挪的空间。
“这一次，哪怕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但主动权还是得在勇者大人的手上。”
似乎确实是这样。
面对深雪，他像是走钢丝，既不能太如她所愿，又不能不如她所愿，但终归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哪怕空间很小，但只要自己还能掌控身体或是意识，就有从别处突破的机会。
而面对夏凉月则不同，他必须要坚决回绝对方的一切要求，命令，请求，不然就会被她抓住机会操控，哪怕只有短短片刻时间，他的身体连同意识都受对方操控，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就不是他能把握的了。
现在想来，若是今天早上，他没能拍开夏凉月的手，恐怕不只是牵着她的手离去那么简单。
在那之前，他很有可能被操控着，说一些伤害深雪的话语或是做一些伤害她的举动。
然后夏凉月就能找到空隙，趁机也能操控深雪，达成她这么多年的夙愿。
“不过，除此之外，事前的准备也要绝对充足。
“勇者大人，关于你新得到的，重力魔女的本源魔力，是不是和昨天我们猜想的那样。”
徐林看向李知然，却是稍稍一愣。
“勇者大人？”
“啊，嗯，已经确定很大可能是那样的了，每个魔女都有同样一套本源魔力，只是目前具体的数量还不是很知晓。”
徐林差点都要破了音。
“勇者大人，你的目光怎么好像有点闪烁？”
“有，有么？”
“有。你说的，是很不错的推论，为什么一副不确信的样子？”
不确信，她这样认为，就真是太好了。
现在，徐林真的有点不敢去看李知然了。
就在方才，他听到李知然呼唤自己，聊下一个问题，下意识就看向对方。
却是见到了令他惊诧的一幕。
李知然身上的睡裙竟然消失了，露出了她，没有任何遮挡，白皙精致的身躯。
透视？
不是。
在那之前，他看到的是，她身上的睡裙，从裙摆卷起，然后从上到下，掀起然后彻底消失。
就好像裙子被脱下的完整动作。
但李知然并没有抓住裙子分毫，就像是裙子自己从李知然身上脱下一般。
正因为这诡异的一幕，他方才有些发怔。
等李知然疑惑的声音的传来，徐林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她，却是发现，对方的睡裙又完完整整的回到了她的身上。并且，那裙摆，分明一丝不苟地压在李知然的腿下，完全没有一点要被卷起的意思。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幻想？
“是欲求不满么？”
“勇者大人，你的心好像有点乱。”
“我，我们继续说刚才的事情吧！”
徐林赶紧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
如今，正如他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那样，李知然也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这怎么也是这么多天来心灵链接的成果。
而且，徐林有种感觉，似乎对方对于他的情绪更加清晰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