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辆的行驶，轻微的摇晃感不断传来。

可蜷缩在赵鸢怀中的苏言，却保持着诡异的僵直，一动不动。

她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而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的面色不太正常，原本的白皙中透着些许潮红，连耳根都红得滴血，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尤其是那只放在毯上的纤白小手，此刻更是死死的攥紧了柔软的布料，指尖都在轻轻颤抖着。

她的唇瓣微启，吐露着轻柔的鼻息，偶尔泄露出些许娇柔的低吟，“...！”

这声音很轻，似呢喃一般。

可将其娇小身躯搂入怀中的赵鸢却听得一清二楚

只需微微垂眸，就能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以及那双如蝉翼般轻颤着的眼睫。

听着耳畔的悦耳呢喃，赵鸢的眸色愈发暗沉，其中闪烁着些许亢奋。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少女滚烫的脸颊，用指腹摩挲着其朱红湿润的唇瓣。

少女的眉头紧锁着，浑身上下紧绷。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似是想要抗拒。

但很快，她却又将手放下。

咬着唇，那双水雾弥漫的眸轻抬，静静的凝望着赵鸢，仿佛是在恳求着对方。

而面对少女这我见犹怜的姿态，赵鸢则仅仅只是眸色闪烁了几下，便依旧我行我素。

瞟了一眼副驾驶上熟睡着的陆向晚后，她便缓缓俯下身去，温柔而缱绻的，吻上了那颗娇嫩柔软的唇。

与此同时。

落在毛毯上的那只手，也悄悄探了进去。

苏言的身体，在这时骤然紧绷。

“...？！”

她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无措与惊慌。

在失神了片刻之后，她起抬手，开始推搡起了赵鸢的肩膀。

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这番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别闹。”

赵鸢轻声安抚了一句，空出来的那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一起攥住，按在椅背上。

她微微起身，看着身下的人儿，声音温和，“你生病了，我这是在帮你缓解难受难受，知道吗？”

听着这话，苏言的眼眶倏地泛红。

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祈求，嗓音颤抖着开口，“求求你...至少不要在这里...”

“要是被向晚姐姐发现，我就真的完蛋了...”

向晚？

叫得可真是亲密啊。

赵鸢脸上的表情一怔，动作也略微停顿。

而后，她轻笑一声，附耳过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为什么？难道说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都还在乎着她？”

“你可真是...”

“贱啊。”

苏言眼角泛着泪花，语气微弱的反驳着，“不是的，我只是...”

赵鸢微微蹙眉，语气陡然转冷，“只是什么？”

“是还在担心她发现我们的关系，还是说...”

“你这个已经出卖掉自己身体的人，还幻想着能和她...”

“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说到后面，她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些许质问的味道。

听到这里，苏言陡然噤声。

也许是感冒更加严重了些。

又或许是这几日来，接连而至的打击，让她的心逐渐死灰。

此刻，她的眸色渐渐涣散，瞳孔中的光芒在这一刻全部黯淡下去。

见此，赵鸢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许多。

她勾着食指，轻轻将少女眼角的泪珠拭去，柔声开口，“好了，我不该说这些话惹你难过。”

“但你也应该懂点事，不要惹我不开心，知道吗？”

苏言抿着唇，没有回应。

赵鸢也不恼，再度伸手捏住了少女的下巴，指腹在其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她俯下身，在少女唇角落下了浅浅的一吻，嗓音低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是不乖，我也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让你后悔。”

此话落下，苏言的身躯又是一颤，再度睁开的眸中，闪烁着几分哀求。

两行清澈的泪水，顺着她微翘的眼尾无声滑落，没入柔软的鬓发之间。

那张早已布满了泪痕的娇俏小脸微仰着，一副任由对方施为的姿态。

而望着面前少女这般模样，赵鸢的眸色深沉，动作也愈发过分。

她一边亲吻着身下的少女，一边缓缓向下俯身，修长的手指在其白皙纤细的脖颈之上缓缓游走。

而伴随着她的这番动作，苏言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仅剩下的那些少得可怜的尊严，让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泄露出丝毫的喘息。

只有那不断颤抖着的眼睫，彰显着她如今的抗拒与不适。

而也正在此时，赵鸢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俯下身，在苏言耳畔轻声开口，“我记得，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

“一具任人摆布的人偶。”

说着，她伸手捏住了苏言的下巴，逼迫其和自己对视，即便对方拼了命一般的想要躲避她的视线。

“看着我的眼睛。”

赵鸢的声音温和，但其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回应？”

苏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沾湿了身上柔软的薄毯。

她紧咬着唇瓣，被泪水洗涤过的美眸清澈而潋滟，其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而即便是这样，陆向晚的表情也依旧没有动摇。

仿佛，在她的字典中，并没有怜香惜玉这一个成语。

只见她轻笑一声，缓缓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屈辱？”

此言话落，少女的娇躯剧烈颤抖了一下，眼角滑落的泪水，也比先前更加汹涌。

她紧咬着唇瓣，不肯开口，但那双蕴满了泪花的美眸中，此刻早已满是痛苦。

这幅模样，算得上是变相的承认了。

见此，赵鸢的目光温和下了些许，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温柔。

只是这一切在少女的眼中，却仿佛是下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还有在听的吧...？”

赵鸢再次俯下身，在少女红透了的耳廓旁轻声呢喃着，“你应该不傻，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尊严这种东西存在了吧？”

说到这，她轻笑了一声，话语中又带上了些许讥讽，“还是说...”

“你更希望是副驾驶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女人，来陪你做这种事？”

苏言的眼睫剧烈颤抖了一下，终于有了反应。

那双潋滟的眸子抬了起来，其中满是惊慌与恐惧。

“不是的...”

她连忙摇了摇头，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满是淤青的手臂上，将那些伤痕晕的深邃。

对于少女那无力且苍白的反驳，赵鸢则又是浅浅一笑。

她缓缓倾身过去，在少女耳畔轻声开口，语调温柔得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我、我会...”

苏言紧咬着唇瓣，艰难的将后面几个字吐露出来，“我会配合您的...”

说完，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主动的迎上身，伸出双臂轻柔的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然而，赵鸢却一反常态，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望着怀中主动迎合着自己的少女，她眯起狭长的美眸，其中透着些许病态的征服欲。

“这样才是乖孩子嘛...”

不久，赵鸢轻笑着开口，纤细的五指划过少女那柔顺的长发，嗓音温柔至极。

“是的...”

似乎终于将那仅剩的尊严摒弃，少女鼻音浓的回应道，“我永远...”

“都是妈妈的乖孩子...”

听着耳畔少女那软糯的声线，赵鸢的瞳孔骤然一缩。

在这亲昵，但在这种场合上却显得不堪入耳的称呼下，她内心中埋藏多年，始终不可告人的扭曲欲望终于再也难以压抑。

在愈发浓烈且难以控制的喘息声当中——

赵鸢终于在也控制不住，将主动权夺走，将少女倾轧而下...

“乖孩子...是可以受到奖励的...”

伴随着她那几近沙哑的嗓音落下，车内的音乐声也不知何时，调高了许多。

此时此刻，副驾驶上的陆向晚，对这些事情却毫无察觉，仍旧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