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令汐指向不远处一栋被树篱环绕的西式别墅。
星耀惊讶地睁大眼睛。别墅有三层高，红砖外墙爬满了常春藤，拱形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这和他想象中的"学生会长家"完全不同。
"这是..."
"我十岁时母亲送的礼物。"令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她总喜欢用物质弥补缺席。"
电子门锁识别了令汐的虹膜，铁艺大门无声滑开。庭院里有一个小型喷泉，水面映着皎洁的月光。星耀注意到角落里立着几个造型奇特的石像——它们看起来像是某种魔法装置，而非普通装饰品。
"进来吧。"令汐推开厚重的橡木门。
星耀刚踏进玄关，就感到一阵微妙的魔力波动扫过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羽毛轻抚过皮肤。头顶的水晶吊灯突然亮起，照亮了整个门厅。
"结界识别？"星耀好奇地问。
令汐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嗯，只有被我允许的人才能进入。"
星耀跟着令汐穿过长廊，墙上挂着许多风景画。奇怪的是，画中的云朵会缓慢移动，海浪也会真实地起伏——这些都是附着了魔法的活画。
"这些是姐姐的作品。"令汐在一幅月夜海景前驻足，"她擅长将记忆封印在画布里。"
画中的满月突然变成血红色，海面掀起巨浪。星耀不禁后退半步，令汐却伸手触碰画框，画面立刻恢复了平静。
"抱歉，这幅还没完全稳定。"
客厅宽敞得能容纳二十人，但家具寥寥无几，显得格外冷清。落地窗外是一个露台，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上。
"坐吧，要喝点什么？"令汐走向嵌入式酒柜。
"橙汁就好..."星耀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
令汐轻笑一声，从冰箱取出鲜榨果汁："放松点，这里没有别人。"她递给星耀玻璃杯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对方的手背，"我带你来看样东西。"
她按下壁炉旁的隐藏按钮，整面书柜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螺旋楼梯。星耀跟着令汐下楼，发现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个完备的魔法训练场——四周墙壁覆盖着吸收魔力的特殊材料，天花板上悬挂着各种标靶，角落里甚至有一个小型祭坛。
"哇..."星耀忍不住惊叹。
令汐走到训练场中央，转身面对星耀："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
星耀摇摇头，果汁在杯中微微晃动。
"你的基础魔法，"令汐的声音突然严肃，"如果加上你的巨额魔力，可能会变成天灾级的破坏力。"
她打了个响指，训练场立刻变成了全息投影的都市景观。令汐举起手，一道细小的风刃从指尖射出，在虚拟大楼上留下一道浅痕。
"这是普通魔法少女的风刃。"她又射出一道稍大的，"这是我的。"
令汐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但如果是你的魔力..."
她抓住星耀的手腕，引导对方举起手。星耀感到一股暖流从令汐掌心传来，体内的魔力不受控制地涌向指尖——
"嗖！"
一道足有十米宽的青色风刃呼啸而出，将整个虚拟大楼拦腰斩断。上半截建筑缓缓滑落，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全息投影闪烁几下，自动修复了损伤。
星耀的手微微发抖，杯中果汁洒出几滴："这...这是我做到的？"
"还只是皮毛。"令汐松开手，"你的魔力就像未经驯服的野兽。"
她突然解开校服外套的纽扣，星耀这才发现令汐里面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吊带衫，锁骨和肩膀的肌肤在灯光下莹润如玉。
"我们开始训练吧。"令汐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带着若有若无的诱惑，"先从最基础的控制开始..."
星耀的喉咙发紧，视线不知该落在哪里。令汐却已经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前胸几乎贴着星耀的后背。栀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感受魔力的流动..."令汐引导着星耀的手画出符文，"不要抗拒它，要像对待恋人一样温柔..."
星耀的心跳快得离谱，掌心渗出细汗。令汐的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那里是魔力流动的关键节点。
"集中精神。"令汐的唇几乎碰到千岁的耳朵，"想象魔力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训练持续了两小时。星耀学会了如何在不引发灾难的前提下施展强化版基础魔法，但更大的挑战是抵御令汐似有若无的撩拨——每当他快要掌握某个技巧时，令汐总会"不经意"地贴近，或是用那种带着笑意的气音在她耳边说话，让她的注意力溃不成军。
"最后一课。"令汐突然退后几步，身上的吊带衫不知何时变成了真丝睡裙，裙摆只到大腿中部，"魔法少女最重要的能力..."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整个训练场的灯光瞬间熄灭。黑暗中，星耀感到一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令汐的下巴搁在她肩上。
"...是隐藏自己的真心。"令汐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回去吧，明天见。"
灯光再次亮起时，星耀发现自己独自站在玄关，背包已经收拾好挂在肩上。大门自动打开，夜风送来一阵清凉。
"令汐...同学？"星耀回头呼唤，却只听到别墅深处传来的轻笑声。
他恍惚地走在回家路上，手腕上还残留着令汐指尖的温度。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夜莺的啼鸣。星耀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突然意识到——今晚的"训练"，或许有一半内容根本不在魔法课程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