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数道门禁与身份扫描，又被引导了三次电梯，直到站在地底第三十七层的前台，却始终找不到白凰的办公室在哪。

“请问……”千岁挠了挠头，看向前台的小姐姐，“那个，白凰的办公室……在哪？”

前台小姐姐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近乎同情的笑容：

“你走错了，白凰大人……她的办公室，在地下四十层哦。”

“……还有更下面？”

“嗯，比禁闭室还低三层。”

“？？？”

千岁愣了几秒，叹了口气，默默踏上继续下沉的旅程。

终于，在地底最深处的一扇古旧金属门前，他敲响了那扇毫无标识的门。

“请进。”

门里传出一个慵懒却带笑的声音。

千岁推门而入。

只见一间看似凌乱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办公室，天花板上悬着星空投影，墙边堆着猫窝和拖鞋，沙发上正坐着两人。

冥王，姜灵，正窝在沙发一角喝奶茶。

白凰，则穿着一身慵懒睡衣，赤脚踩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一只小风扇，一边吹头发一边聊着天。

“……那时候你明明就哭了。”姜灵用吸管指着白凰。

“屁，我是汗流到眼睛。”白凰翻了个白眼，“你那时候连剑都举不稳，还想跟师父单挑？”

“你是说你稳？你摔下去三次！”

她们像是多年前的老同学，谈天说地，完全不像什么高高在上的组织骨干。

直到白凰忽然注意到门边的千岁。

她看了几秒，忽然嘴角扬起。

“哟，来了啊，师父的孙子。”

话音未落，她直接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千岁面前——

然后一把将他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

那种近乎包裹式的埋胸，让千岁整个人脸都快埋没在她柔软的胸口。

“啧啧啧，”白凰低头看他，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动物，“果然，香香软软的。”

“喂……”姜灵眉角抽动，“你别一见面就玩得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摸一下嘛～”白凰露出懒洋洋的笑容，“师父的孙子，当然要好好疼一疼。”

她轻轻拍了拍千岁的后背，像是拍自家猫猫那样：

“欢迎来到这里，小千岁。”

“我是白凰。真名叫千律。”

“她是冥王。真名叫姜灵。”

“我们啊，都是你奶奶的徒弟。”

千岁整个人还没从“胸压窒息”中缓过来，只能满脸通红地被搂着，动弹不得。

千律松开手是在一分钟三十三秒后。那一刻，我终于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仿佛重生一般地深吸了一口。

“你差点把我闷死……”我虚弱地抱怨，却没有挣扎，反而靠在沙发背上缓缓平复心跳。

她只是笑，白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睡衣边缘微微滑落，显露出一点锁骨，“没办法，谁叫你是师父的孙子呢？又香又软，抱起来就放不下。”

我苦笑一声，正色问道：“当初叫我一个人去罪恶之城的上层……到底是谁安排的？”

这一次，千律没有立刻回应。她从办公桌抽屉中取出一张照片，指尖捻住边缘，轻轻地递给我。

照片上的人我认识，那是一名早已被编入“上层”的干部，面带微笑，却透出一股隐约不安的冷意。就在看到他那双毫无焦点的眼睛时，我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如此。”我低声喃喃，眼神冷了几分，“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支配了。”

“没错。”千律点头，将照片收回，“是个很老套的手段，连我们也没能及时察觉。”

她话锋一转，眼神认真起来：“不过别太在意这些陈年旧账，我现在有新任务给你。”

我立刻坐直了身体。

“去神洲。”她道，“我们的情报显示，色欲最近在那边有过活动痕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在那附近的城市‘突然消失’了。你这段时间就住在你奶奶开的道馆里，等情报确认后再做下一步部署。”

我微微点头：“明白。”

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笑：“放心，道馆的饭菜不错，师父以前最宠你，厨房还留着你小时候喜欢吃的菜谱。”

我失笑，心中却升起一丝暖意。

就在这时，一旁的姜灵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轻描淡写地说：“我也有任务，去神洲海边。”

我侧头看她：“海边？”

“嗯。”她眯起眼睛，“最近那边的渔民开始传说，出海时总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水下游动。甚至还有船只被掀翻、鱼群突然消失的情况。”

我眉头微皱：“欲魔？”

“不确定。”姜灵摇头，“但能让人闭口不提、连夜搬家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你打算一个人去查？”我问。

“放心。”她耸耸肩，语气轻松，“这次只是初步调查，真打起来，我会让它知道什么叫‘被猫盯上的鱼’。”

千律抱着茶杯，笑意更深了几分：“你们两个……还真像当年的我们。”

我一愣，看着她与姜灵并肩而立的模样，忽然意识到，这两人并不只是组织里的高层那么简单。

“……你们和我奶奶，是什么关系？”

“我们啊。”千律眨了眨眼，将茶杯放下，“是她的徒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