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买了宵夜,要一起吃点吗?”

“进来吧,怎么出去这么久?”

凤凌裳狐疑地打开门,一双杏眸在裴庆身上细细扫过,像是在查问晚归的丈夫。

“城中繁华,忍不住多逛了一会儿。对了,这家的烧鹅很好吃,前辈也尝尝吧。”

裴庆汗颜,赶紧指了指手上提的烧鹅。

“听说落月城中烟柳之地也是一绝,你没去逛逛?”

凤凌裳板着脸,侧身让裴庆进了屋。

“我不爱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再说有前辈珠玉在侧,那些庸脂俗粉对我而言没有一点吸引力。”

“眼睛倒还没瞎……”

凤凌裳唇角微扬。

醒来时空房寂暗,只余她一人,那骤生的孤寂让她忍不住埋怨裴庆。

自己守护他半月,这人竟趁她小憩时溜了出去!

“前辈你说什么?”

裴庆正低头专心拆着荷叶包里的鹅肉。

“没什么!”

凤凌裳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是一沉,不知为何,她越来越不喜欢裴庆一口一个前辈地叫着自己,总感觉有股疏离感。

但她又不知怎么开口,让裴庆改掉对自己的称呼。

“前辈快来尝尝,这鹅肉我一直用灵力温着,与刚出炉时的味道别无二致。”

裴庆感觉到凤凌裳的兴致不高,但却想不出缘由。

‘前辈前辈地叫着,真让人不爽……’

凤凌裳狠狠咬着鹅肉,目光锐利地盯着裴庆。

“咕噜。”

裴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凤凌裳了。

“对了,你现在也不能抛头露面,索性跟我学习炼丹术吧?”

“炼丹术?”

裴庆不明白凤凌裳突然提这个干嘛?

“没错,你欠我那么多灵石,刚好可以用炼出来的丹药偿还。”

“本前辈的保护从来不是无偿的。”

凤凌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自己教裴庆炼丹术,那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裴庆叫自己师尊了吗?

“那就有劳前辈了。”

裴庆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坏事。修行莫过于财侣法地,炼丹师可是最挣钱的职业之一,自己多挣点钱就能买下更多的修行资源。

特别是自己的还阳点所剩不多,迫不得已之下,还得去如烟阁走走。

那样的话灵石自然要多多益善。

“嗯?还叫前辈?”

凤凌裳故意绷着脸蛋。

“……”

法不可轻传,裴庆自是知晓。但毕竟他已经拜了厉幽月为师,厉幽月又待他不薄,裴庆实在不好再叫凤凌裳师尊。

思至此,裴庆趁着凤凌裳的小脸还没完全黑下来,他赶紧召唤出了系统商城,商城里售卖的都是些没有实体的虚拟物品,如功法、技能以及修为之类的。

现在只有炼气境与筑基境两页亮着,其余页面都是灰白状态,看样子境界越高,解锁的商品越多。

裴庆看向筑基境的页面,意念一动,用一个还阳点兑换了一部名为《玉女心经》的正经双修功法。

随后又花费一个还阳点将之提升至满级。

“我在赤焰山听尹清绾说过,前辈原本可以凝结一品的九蕊玄牝丹,但因为经历一次碎丹,现在只有三品金丹的品质。”

“没错,那又怎样?”

凤凌裳语气冰冷。

“晚辈刚好从阴阳传承中学会一部名为《玉女心经》的功法,只要我主导前辈多修炼几次,定能修补好前辈金丹上的瑕疵。”

“以此作为前辈教在下炼丹术的报酬,前辈觉得如何?”

“欲女心经?”

凤凌裳闻言俏脸一红:

“你你你这小辈,果然贼心不死,竟想对我使用如此下流的功法!”

虽是在训斥裴庆,但凤凌裳丝毫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

“下流?我说的玉是玉石的玉。”

裴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话确实有歧义。

“前辈怎么老往那方面想呢?”

“我怕你对本前辈有非分之想。”

凤凌裳双手叉腰,嘴硬道。

“夜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吧。”

眼见凤凌裳下了逐客令,裴庆也不好多说,出门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还空着,裴庆正好可以住在那。

……

第二天。

裴庆早早起床,做好早餐后便敲响了凤凌裳的房门。

他觉得就算是无偿,也要劝凤凌裳修行玉女心经。

毕竟凤凌裳一直保护着自己,自己这也算是投桃报李。

“前辈?”

裴庆敲了几次门,里面依旧无人应答。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按理说凤凌裳就算出门也应该知会自己一声的。

裴庆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连忙从屋后的窗户翻了进去。

“前辈,你怎么了?”

房间中,只见凤凌裳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裴庆赶紧将其抱在床上,用灵力调理她的气息。

“怎么这么多暗伤?”

在得到无名洞府中的阴阳传承后,裴庆的修为不仅突飞猛进到筑基中期,对于修士体内的灵气也更加敏感。

此时凤凌裳体内的灵气紊乱、阴阳失衡,有好几处筋脉更是被阻滞,灵气运转不畅。

显然是有着不少暗伤。

“看来前辈护送我来落月城时很不太平。”

裴庆握住凤凌裳双手,体内灵力运转到极致,开始用玉女心经为其疗伤。

温热的灵力顺着经脉为凤凌裳仔细梳理着每一处暗伤,睡梦中的她传来一声轻哼,如画清颜开始有了血色。

“有用。”

裴庆见状连忙擦了擦额头汗水,然后拿出几粒聚灵丹吞下,凤凌裳的境界高出他太多,不及时补充灵力容易被吸干……

细雨蒙蒙,不着寸缕的凤凌裳独自泡在齐胸深的水池之中,水面上桃瓣潋滟,刚好遮住了那雪白**。

“裴庆?”

一阵料峭春风吹过,凤凌裳不由瑟缩了下身子,呼喊着裴庆。

至于为什么喊裴庆的名字,凤凌裳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有他在的时候,自己才能安心吧。

雨越下越大,桃枝上的桃瓣不断被打落下来,有一些还粘在了凤凌裳湿漉漉的头发上。

“裴庆,你在吗?”

凤凌裳在水池中行走,带起哗哗的水声,但却怎么也走不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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