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我的错，开始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有这样的思想，可是——我只是难以接受吧，看了一些书，我不是你，但是我会支持你。”

天闻的背脊被手慢慢地捋着，得了莫大的安慰。

待到心情平复，姐姐在屋里转悠了几圈：

“闻闻，母亲没有给你钱吗，怎么过成这样？”

身体还在呃逆，但天闻镇静了，斟酌着回答：

“呃，她要我找一个——嗝、体面工作。”

姐姐恼道：

“我特地给母亲叮嘱，不要给你压力。还有，我给你打的钱呢？怎么不用？”

“……”

天闻不想用姐姐的钱，况且姐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近来经济状况才算是有能力顾住别人。

天闻小姐固执地语气，让姐姐围着茶几快步转圈圈，脸上是无奈与尽力压制的烦躁。

“唉，闻闻。你不觉得这是对你姐姐的伤害么？你这么不珍惜自己，你觉得姐姐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什么？

你——”

她哭了，

“你要是走了，姐姐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这下轮到天闻安慰姐姐了，她对所有人——包括和姐姐的谈话，一思考脑袋就疼。

就算与姐姐说话很开心，但是是一样疼的。

所以吐出冷漠地话：

“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爱情，有自己的事业，

何必呢？

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姐姐、你也一样。”

姐姐定住了，脸成了面具。

虽泪一滴滴往下流，眼睛却不溢水了。

天闻紧盯着她的表情，姐姐注意到了，也看着天闻。

她擦擦泪，绷着脸控制情绪：

“现在的经济形势不是太好，天闻，我们只是普通人，你妈妈虽然话不是太好听，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你妈的性格，你也大了，很清楚她看的很重。

干行政的，嘴里吐不出好听话，她是有执念——

道歉，我需要整理一下话。”

她坐在小板凳上，手支着下巴：“这都不重要，天闻，你的意见是什么？”

姐姐有能力镇静，天闻可没有.

她一听到前面的话，心就乱了。觉得姐姐是在为母亲开脱。

天闻啊天闻小姐，姐姐说的难道不对嘛，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说的很对，这论证简直无懈可击啊。就从惯常的思维来看——

“闭嘴”

天闻殴打了另一个自己，

一转头，看到姐姐撑大地眼睛，嘴微微提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天闻平常都会认真的自我批判“自己”，耐心地来个主角是自己的批判忏悔会。

但这次她不想折了自己，更不准姐姐被拆解。

姐姐不会说这种话的，

制止解构行为。

“闻闻……你……”

天闻没有听懂姐姐说的什么。

她才意识到之前没有注意的问题——

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当行为。是不是肉体擅自行动了？还是说自己得了癔症？不不，姐姐只是说：

“闻闻，我看你病的很重，发了这么高的烧，你得去医院。”

不、姐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享受着二人的温馨时刻。

或者姐姐就没有在这里，我只是在想象。

姐姐就不存在，是我的梦中好朋友。

——想到这里，天闻抬头微笑道：

“姐姐，……”

姐姐松了口气：“闻闻，我带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诊所的医疗技术有限，不要管钱的事情。还有闻闻，你得找个心理医生，

姐姐真是觉得你烧迷糊了，这可与你的心理也有很大关系。”

天闻点头，确实，自己浑身是汗，酸困难受。

但是自己的心理毫无问题：

“姐，我只用去看看自己的肺，拍个片得了。我健壮的很。”

天闻做了抬小哑铃的动作，表示自己毫无问题。她根本不想找什么狗屁心理医生，她可是体验过得。以前自己向家里说了这件事情，结果真的找个心理咨询师。天闻出来病的更重了。

那医生自己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可不是为自己考虑，是给交钱的父母考虑。问着自己问题——

不想了。

唉，天闻，你可得克服自己的阴影啊，不就是温柔地说着：你爸妈也可以听听么。

那不也是你的问题？

要是你强烈拒绝旁听，你会开始抗拒，又没理智的攻击家庭，还暗搓搓地不敢抬头。显得自己是个小人……

姐妹二人就这样互相拉扯，姐姐妥协了。天闻不情不愿地去了医院，还坚决要求不住院。事实证明是对的，她可没有医保。

回到家里，天闻已忘了出门的经历，因为那些空白面孔会在背地里说着关于天闻的什么坏话。

姐姐在厨房做着饭，天闻开心地等待，虽然她很想帮帮忙，但是姐姐把她赶出去了，说着：

“去去，你看你浑身是汗，难受的不像个样子，还在逞强干什么？”

天闻也只是问问。

若姐姐要她帮忙，天闻强打着精神，还是会动动的，而姐姐的回答正合她意。

普通的几道家常菜，天闻喜欢姐姐爱的味道，可是她毫无胃口，胃在抗拒进食，草草叨点菜，大喝姐姐特意熬的稠粥。

她们的规矩就是吃饭不说话，待到吃完，姐姐开始问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闻闻，你的情况现在成了这样。你的手机不准给我拉黑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不要偷偷摸摸地什么也不说。你一天至少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姐姐要是收不到电话，一定会来找你的。

在平时我也不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房子的事情，算了，这个之后再说，我会给母亲打电话的。还有，你得跟我好好感谢那位好心人，叫‘昙音’是吧。”

天闻不想每天打电话，更不想出去。

但看着姐姐关心的眼神，她读懂了意思：

我们是骨肉相连的亲人。

天闻妥协了。

“最后一件事情，你的药就这两样，用量是不是很久没有调整了。”

天闻很想骗姐姐自己状况很好，但她不擅长说谎：

“我，我没有啦，我可是经常去看医生的呢。”

“真的吗。”姐姐怀疑着。

“呃……没有去看，就是这样子，大概，我感觉还不错。”

“闻闻，你是不是担心疗效。”

“没有，我只觉得没有任何用处。只吃这点情况便很稳定。”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