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令人难堪到不行的暖流终于散尽，畅快感唤醒了艾尔的意识。
然而还没来得及享受舒畅，艾尔就被排山倒海而来的羞耻感淹没。
我这下……真的是社死了……
“哎呀呀~”谢伊尔带着笑意的惊叹打破了这毁灭般的寂静，“看来小爱积攒了很多呢~”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甚至带着点“赞赏”的惊奇，同时笑靥如花地看着脸色死白的艾尔：“现在是不是不想去厕所了？”
都出来了，当然不想上厕所了啊。
艾尔不吭声，低着头，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的。
“好了好了。”谢伊尔像是终于玩够了，语气轻松地拍了拍手，“先去再洗个澡吧，你看看你，又把自己弄脏了~”
艾尔不再回应什么，已经经历“两个世纪”的她猛地一低头，狼狈不堪地冲向浴室。
速度快得带起了一阵微弱的风。
浴室里，艾尔在浇洗完身体后，整个人都泡进了谢伊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吩咐换掉的热水里。
我真是死了算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原本温热的洗澡水也已经渐凉。
艾尔久久未能回神，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尊严碎裂的悲哀，她也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坚持下去了。
三年时间，这样被玩弄三年，最后哪怕契约到期了，自己也已经坏掉了吧。
“小爱，你还要待多久啊？”谢伊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那笑意有点撩拨人的内心。
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在呼唤着艾尔主动走向深渊。
艾尔神情恍惚，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机械地离开澡盆。
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在动了。
看得出来，谢伊尔的调J非常成功！
身体自动地擦干身体，套上全新的浴袍，然后浑浑噩噩地打开浴室门。
当艾尔走出浴室时，才回过神来，同时注意到房间内那片被自己“滋润”的地毯已经消失不见。
艾尔一愣，然后下意识开口：“咦？主人，地毯呢？”
谢伊尔：“哦，我刚刚安排女仆收拾掉了。”
此话一出，艾尔的目光随即震颤，脸上羞耻的潮红又涌了上来。
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管，她现在只希望离开的那天早点到来。
然而谢伊尔似乎并不想这么早早结束。
“小爱，主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她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带着几分狡黠的坏笑，“我已经决定好怎么惩罚你了~”
艾尔猛地抬起头。
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死灰般的绝望。
都这样了还不够吗？
看到艾尔那副心如死灰，仿佛世界末日降临的表情，谢伊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金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干嘛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都说了是好消息嘛。”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艾尔紧张的反应，“答案就是——今晚你要一直抱着我睡觉哦~”
艾尔：“……”
艾尔：“诶？！”
她混乱的大脑一时跟不上谢伊尔的节奏，她还以为谢伊尔的惩罚不是OO就是XX呢。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艾尔感觉无比得不真实。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强硬一点的？”谢伊尔歪着脑袋，一副故作苦恼状的模样，叹息一口，“唉~其实主人也更倾向于这种呢，不过每次都把你弄哭，主人也有点于心不忍，但如果小爱更喜欢这样的话，主人也可以努力做到哦。”
“不必了！不必了！就这样挺好。”
艾尔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生怕自己说慢一步，小兔子就要被塞胡萝卜了。
不仅除了普通的胡萝卜，还有铁胡萝卜、玉胡萝卜、金胡萝卜……
光是想想，艾尔的脊背又不禁冒出恶寒。
只见谢伊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拍了拍身旁的床位：“既然如此，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来呀。”
艾尔如谢伊尔所愿的上了床，然后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势，紧紧地抱住了谢伊尔。
谢伊尔心满意足，轻柔地抚摸艾尔柔软蓬松的头发：“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其他事要做。”
接触到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垫与温暖馨香的被窝，被整整一天的精神和生理双重折磨耗尽心力的艾尔立刻睡了过去。
今天真的太漫长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了谢伊尔那广阔得令人窒息的胸怀之中，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独特的、带着侵略性的冷香。
谢伊尔低头看着怀中艾尔毫无防备的睡颜，黑发有几缕垂落在艾尔金色的发丝上。
她伸出没有被枕住的手，指尖轻轻拨弄开艾尔额前被汗水濡湿的金色刘海。
然后顺着她光洁的脸颊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指腹感受着那温热的吐息。
而那只被艾尔枕着的手臂，则悄然收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攀附在艾尔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里。
感受着怀中那具比自己娇小许多还带着独特体香的身体带来的充实感，谢伊尔满足地喟叹一声。
果然好香，好舒服……
她每天都有一堆公务压身，都快累死了。
面对艾尔，自己既怕太凶，把她吓跑；又怕对她太好，她不珍惜。
好在到了深夜，在这个只属于她和艾尔的空间里，她能卸下所有伪装，像对待一个无比珍贵的等身玩偶一样，狠狠地“吸”她的艾尔。
“小爱啊小爱，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惹我生气呢？”
她一边小声呢喃着，一边手上过足瘾，感受着那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的、平坦却无比契合她掌心的柔软。
这种不该存在于她这个身份的依恋心态，被她深埋心底。
……
第二天早上，阳光已经把昂贵的丝绸床单照的又亮又暖。
总是准点起床的谢伊尔第一次睡过了头。
睡着的她居然会下意识地抱紧“抱枕”。
可惜没有把腿也放上去，不然睡着的谢伊尔完全是一副少女摸样。
至于早早就醒来的“抱枕”，也就是艾尔。
此时的艾尔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尽力想象着把自己变成真正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