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总有那么几个头铁不信邪,或者自恃后台硬的。

“嚯~口气不小嘛。” 一个听起来极其年轻,甚至带着点慵懒戏谑的男声,慢悠悠地从人群后方响起,“那本座今天还真想‘试试’,看看你这‘小家伙’……能怎么样?”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让原本准备散开的人群脚步一顿,瞬间又呼啦啦地围拢回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空气中弥漫着“大的要来了!”的兴奋气息。

他们可完全不需要担心被余波震伤,冥古镇禁止杀戮,若有恩怨打架请出城去自行解决。

这可是那些帝族圣地定下的规矩,他们可能不怎么遵守,处在或许我应该遵守,但我可能不想遵守的叠加态。

但对于散修和帝族,那他们可得让人知道什么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了。

今天就敢坏他规矩规矩,指不定明天就敢挖你祖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上演,连山**人自己都循声望去,脸上带着些怒意时。

啪嗒!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只见山**人脸上的怒容,在看清说话之人面容的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

“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惊慌,她……怂!

她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刚才那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气势荡然无存,像个被先生抓包的学生,嘴唇哆嗦了一下,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无比恭敬地喊了一句:

“老……老祖……”

喊完之后,她立刻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别说再管那些围观群众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那位被称作“老祖”的年轻人,只是随意地弹了弹指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连看都没再看山**人一眼,便飘然而去。

全场:……

吃瓜群众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失望中。

巫违伦还跪在地上,像个萎靡的黄花菜;山阴人低着头,像个鹌鹑。

这热闹,看得人心中觉得无趣

散了散了,没劲!

眼见没啥乐子看了,吃瓜群众们顿感索然无味,纷纷骂骂咧咧地散了场。

人群一哄而散,原本被挡在后头的谢祁阳和厉天行两人,反倒被“推”到了最前排。

“啧,没劲,白期待了。” 谢祁阳撇撇嘴,也打算拉着厉天行走人。这瓜吃得虎头蛇尾,体验感极差!

然而,就在人群散得差不多,山**人确认那位恐怖的老祖确实没再关注这边,而是离去后,她脸上那副鹌鹑似的怂样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阴狠与怨毒。

只见她眼中凶光一闪,右手快如闪电般捏出一个诡异的法印,指尖黑气缭绕,猛地就朝还跪在地上、神情萎靡的巫违伦额头狠狠一戳!

“呃啊……” 巫违伦连惨叫都没发完整,身体剧烈一颤,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呆滞,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就向前栽倒。

一直像个提线木偶般被山**人拽着的王锐洪,此刻却异常敏捷地一步上前,稳稳扶住了昏迷的巫违伦,脸上甚至还露出一种诡异中带着点满足的微笑,用轻柔到令人发毛的声音说道。

“夫人……乖,跟着道长……会很幸福的……”

厉天行传音在谢祁阳脑中响起,带着一丝厌恶:* “最低等的奴印,强行扭曲心神,把人变成听话的傀儡。热闹看完了,我们走吧。”

话音未落,厉天行的大手攥紧了谢祁阳的小手,拉着她就往人群彻底散开的方向快步走去。

谢祁阳被动地跟着,眉头却紧紧锁着,心里像塞了团乱麻,莫名地心神不宁。

“奇怪……那个巫违伦和王锐红……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她努力在姜凝霜的记忆里翻找,查无此人!

那……难道是前世的熟人?

“硬说起来,倒是有点像穿越前那几个一起开黑,一起沙雕的塑料兄弟……嗯,也就脸型轮廓有点像吧?”

谢祁阳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总不能因为长得像,就强行认亲吧?这也太扯了!”

她这边还在想七想八,那边厉天行已经拉着她停在了一栋……画风极其清奇的建筑前。

“极……乐……楼?”** 谢祁阳仰头,一字一顿地念出那金光闪闪、花里胡哨的巨大牌匾。

这名字就透着一股不正经。再看那装饰:雕梁画栋间缠着粉纱,门口挂着暧昧的彩灯。

更过分的是二楼栏杆处,几位穿着薄纱轻拢、曲线若隐若现的妙龄女子,正倚栏娇笑,莺声燕语地招揽着过往行人:

“大爷~来玩呀~”

“这位俊俏的小郎君,上来喝杯酒嘛~”

轰的一声。

谢祁阳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CPU瞬间过载。

短暂的宕机后,她猛地扭过头,一双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难以置信和委屈巴巴的水光,死死瞪着厉天行,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姓厉的!你……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她一把甩开厉天行的手,像只炸毛的猫咪。

“你……你难道这么快就腻了?觉得我……我满足不了你了?!还是说……”

她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受伤和控诉,“你……你不要我了?!”

那委屈的小表情,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儿,配上她现在这副“平平无奇”的清秀脸蛋,反差感拉满。

心急之下,她甚至有种冲动,告诉他若是他腻了,她可以变的,但细思之下,她觉得这话还是不适合说出口。

这样也太舔了,她怎么思维就不知不觉地转变成了没有他就活不下来了呢?

他不过是我的鼎炉罢了,鼎炉要走,那她这个做主人的自然会伤心。谢祁阳这般想着,心中不觉间有了些变化,她猛得一拉厉天行衣袖,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她上前捏住厉天行的下巴,语气极为不善,“你是我的鼎炉,我不允许你去找别的女人!”

厉天行:“……”

内心默默吐槽:???这傻妞的脑回路怎么又拐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你是不是傻,有没有一种可能,奶奶和其他人,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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