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贼龙之手?显然贼龙并不这样觉得。

寝宫之内,秦清越指尖勾着玄黑龙纹裙摆,侧头瞥向正在系七彩腰带的苏迎曼,龙尾无意识地在地面扫了扫,小声嘟囔:

“怎么回事?感觉你的臀好像比我的肉多一些,摸着也软和些。”

说罢,她在苏迎曼后面毫不客气地揉了揉。

“这是你练魅功导致的吗?”

苏迎曼正将流光溢彩的天阶法裙往身上拢,丰腴的曲线被柔滑布料勾勒得惊心动魄,浑圆的弧线饱满如蜜桃。

“妾只修炼过合欢宗的功法,对于身体上的改变并没有。”她如实回答道。

换句话说,纯天赋。

“啧,命好。”秦清越撇撇嘴。

“我们化形就这模样,没得挑。”

“裙子你先穿着,过两天我再给你两条,够你用到大乘了。”

秦清越出手不凡,一送就是天阶的彩裙,让苏迎曼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拢好衣襟,深深一福,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承蒙主母厚赐,妾身定当尽心侍奉夫君,绝不懈怠。”

这可比在合欢宗跟一群妖精勾心斗角抢资源强多了,简直是抱上了龙大腿。

说实话,她在修仙界混了这么久,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为了那么一点点资源打得头破血流,姐妹之间刀剑相向。

有人能大方地将资源拿出来给她,实属是不易之事。

就像是进了一个很好的宗门,宗主将她的所有事承包下来,责任就是干好分内之事而已。

听了这话的秦清越下巴高高扬起,脸色微妙,龙尾摇摆,语气骄傲地说道:

“本君当然不会亏待你。”

“跟本君的混,不会有错的。”

数百年独行,头回有人真心实意捧着她说话,滋味还不赖。

苏迎曼敏锐地察觉到,秦清越似乎很高兴自己这样的说辞。

她发现秦清越并不是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吓人,那么有压迫感,动不动就杀人。

相处起来很是融洽,她会对真心相待的人很好,有时候还会有些话痨。

可能是因为,数百年来的孤独吧。

“记得,对待姜淮的修行,一定不能马虎,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秦清越穿好裙子,神色一肃,指尖点了点苏迎曼。

“别的可以顺着他,但是修行上的事不能。”

根基打不牢,日后都是空谈。

实力就是硬拳头,她希望姜淮自身修为能跟上。

“放心,妾一定好好督促他修行。”苏迎曼敛容应诺。

“嗯,走吧。”

——————

练武场。

姜淮在空地上练剑,基础剑诀练得熟练,一招一式都使得行云如流。

基础剑诀对他来说还是太简单了。

为了以后不让大乘期跟合体期继续给他做局,为了成为自由无边的仙人,他决定成为一个厉害的修真者。

不过如果要达到体质的极限,需要阴阳两气来修行。

他这体型好像是天生的风流客,想晋级就需要其他人来“辅助”,同样的,他也会反哺给别人。

对于苏迎曼,姜淮的内心复杂,两个念头不停地在脑海中作斗争。

说起来,他不该留下苏迎曼,内心也不想留下她,觉得对不起她。

人家如实相告,却被秦清越抢来当妻妾,这实在太过分了。

但是,苏迎曼吃了他的东西,他也将苏迎曼看完了。

一分一寸,甚至在魅功的作用下仿佛放大了一般。

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两个人真是产生了某种关系。

姜淮的剑渐渐乱了分寸,眉头微蹙。

“剑都拿不稳了?!心飞哪儿去了!”

秦清越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中夹杂着不满,踏着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她身着玄黑龙纹的长裙,马尾高高扎起,英姿飒爽。

苏迎曼紧随其后,七彩霞裙明艳照人,腰间却煞风景地悬了柄古朴木剑。

“想点事情。”姜淮收势,气息微喘。

“练剑时,心、意、神,皆在剑上!”

秦清越语气严厉,身后的龙尾猛地变长,飞速地朝姜淮驶去,快得只剩下残影。

姜淮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便被龙尾缠在腰间,一把将其拉到近前。

天旋地转,他已被拽到秦清越面前,鼻尖几乎碰着她挺翘的鼻尖,双脚悬空。

“好相公,修炼的时候记得专心,不要偷懒。”

“要是下次让我逮到你偷懒,就要用龙尾狠狠打你的屁股了。”秦清越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说道。

姜淮梗着脖子抗议:“不许打我的屁股。”

“由不得你。”秦清越缓缓将其放下,朝空地上走去。

“练气,不仅仅是练气,还要练体。”

“不然体质跟不上,你练气也承受不住。”

“许多人的练气期都需要练体,你也不能缺少。”

她站立在空场的中心,猛地一回头,看向姜淮,气势排山倒海似地压过。

姜淮一下子觉得身上像是压了许多重担一般,但又勉强能进行活动。

秦清越的压力在他身上控制在一个合适的点。

她看着姜淮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龙眸深处飞快掠过一丝不忍,又被更深沉的决心压下。

其实她知道一种练气更快,但是方法更变态的练气方式。

听说西海龙宫的金龙,她们练气的方式就是挨打,拿鞭子抽,再配合上好的仙材和强大的龙体去愈合。

这一传统搞得许多金龙的“欲期”都很奇怪,要么是喜欢被打,要么是喜欢打人,很少有其他的。

不过修炼效果很好,金龙体修个个都十分耐打,在修炼前期几乎同阶无敌。

就是金龙的数量比较少。不知道为什么。

秦清越自然舍不得这样对待姜淮,采用的也是相对温和的方式,用威压练体,但也少不了一顿打。

“苏迎曼,拔剑。”

一旁的苏迎曼将腰间长剑拔出,竟是一柄木剑。

她朝姜淮盈盈一礼,姿态无可挑剔:

“夫君,得罪了。”

话音落,木剑已化作一道残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刺姜淮左肩。

速度控制在练气期,却刁钻狠辣。

姜淮提剑格挡,但速度比之前慢了太多,一个不慎被她的木剑抽打在左臂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惹得他倒吸一口气。

手臂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一道刺目的红痕迅速肿起。

这力道,像是被人抽了一鞭,痛疼久久不能消散。

苏迎曼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余光在疯狂朝秦清越那边瞟去。

姐姐,我这是按你的意思真打了,你可不能突然因为心疼翻脸找我麻烦。

秦清越不知从哪弄出来黑玉雕成的宽大座椅,正倚着脸坐在上面,朝她点点头,轻声道:

“打到他能在本君的威压下,接住你的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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