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谁说的,我跑了很多地方...很饿的。”

乌托娅扭过头,刻意的远离了伊琳,用水池一次次的擦着身上,还拿出了她之前从未用过的香水,小心翼翼的给全身都一次次喷上,做完了这些才有勇气缓缓靠近了伊琳。

“行吧,对了,做饭的时候帮我把PAD找出来,水也烧一下,身上都是汗,我要洗澡。”

“嗯。”

两人没有什么别的对话,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已经养成的同居的默契,三言两语间就互相配合着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红烧排骨,芝士培根意大利面,加上蔓越莓糕点,要喝酒还是喝果汁?”

伊琳哼着歌,上学前同居的一周,两人只顾着黏在一起享受,吃的东西很不讲究...为了保证这位猎人不被自己榨干,以后再也打不了猎,伊琳也买了不少好东西。

乌托娅饮食方面似乎并不挑剔,只是根据观察,买回来的食物里格外中意压缩饼干,但伊琳可不行,各国美食也是人生的重要一环,就像没有猫条吃的猫猫会抑郁一样,长时间吃不到美食就会哈气的。

“我明天去接你,喝果汁吧。”

“欸?接我?喂喂,说好了一天呢,我刚有点自由空间就把我抓走啦?”

穿着围裙,拿着炒勺的伊琳不爽的叉着腰,这女人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如果给我打电话的话我就立刻去,所以,周一到周五我不喝酒了。”

乌托娅沉默了一下,认真的看着伊琳的眼睛开口,自己真受不了这种直白而炽热的眼神...

“一身酒气也打不到猎物的吧,那我也不喝了,这要是喝大了,岂不是猎人小姐就对我随心所欲了?”

伊琳也轻笑声,这点自己也是认真的,她如果没有自己的监督...真的会让自己下不来床的,保持清醒还是挺重要的。

“所以今天...不行么?”

没想到,此话一出,乌托娅看起来还有些消沉。

“你...你吃不饱啊,要不要给你买点小玩具自己解决,我上学很累的好吧。”

伊琳扶着额头,自己也是服了,真没见过欲望这么大的女人,难道是单身二十多年给自己憋疯了?自己也单身了二十多年啊。

“那就周末...好么,两天?”

乌托娅试探性的开了口。

“行行行...这是餐桌上啊,能不能晚上再讨论这些....”

......

伊琳还是喝了酒,但不多,也是告知了自己的立场...不过分就行。

乌托娅收拾了餐桌,找到了PAD,而且利索的将外面的热水器烧开了...这个地方的电力依靠柴油发电机,洗澡的热水则来自于一个埋在地下的热水管,需要用壁炉烧热,这甚至是乌托娅为了迎接伊琳最近才搞出来的。

伊琳也将公文包提了过来,这东西并不算沉,上面的鲜血早就被伊琳擦干了,但以乌托娅的鼻子和能力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公文包不是你的,抢劫了?上面有子弹的味道。”

她随口道,打量着这明显昂贵,不可能属于伊琳的公文包。

“嗯哼,猎人小姐适合当警犬啊。”

伊琳也是笑了笑,乌托娅当然不可能告发自己,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处理的怎样?子弹壳捡走了么?人死了么?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乌托娅却严肃了起来,她伸手按住了公文包。

“我看起来是那种大傻子么...子弹肯定拿走了,不过弹头有一颗卡在肉里了,但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当事人不可能报警,当然,不是他死了,这里面估计装的是犯罪证据。”

伊琳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公文包——

里面的东西不多,怪不得能被自己单手提起跑好几公里,里面有一盒看起来很华丽的小木匣,一个可以读取的硬盘,厚厚一叠被包裹在塑料袋中的照片组成,还有一大笔捆起来的现金,也算意外惊喜了。

数了数现金数量,整整大几千,算了算,足够让自己的存款来到两万一的数字,伊琳可不打算还回去,也就笑纳了。

也许抢劫也不错...不过伊琳可没这方面的门道,更没有堕落到进监狱的打算。

伊琳首先拿起了小木匣,这东西比想象中的沉得多,不太费力地将其滑开后,里面的东西让她瞳孔猛一缩。

金条!

虽然不大,只有巴掌大小,但那沉甸甸的质感,那在昏暗灯光下依旧流淌着诱人光泽的金属,是货真价实的一整块金条!

“...黑市金条。”

一旁皱着眉观看的乌托娅语气低沉地开口,她似乎对这种东西极其熟悉,眼神里瞬间掠过一丝警惕和更深的不安:

“没有标识,没有纯度,没有厂商印记。但在地下世界,这就是硬通货,比现金更受欢迎也更烫手。伊琳,”她转头,目光锐利如刀,“你去招惹黑市的人了?” 作为常年与辐射区边缘地带打交道的猎人,她对这种无标识金条背后的危险再清楚不过。

伊琳懵然地摇了摇头,但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金条!这东西在如今动荡的局势下,价值绝对超过四万!距离五十万的目标,这简直是飞跃式的进展,意外的狂喜几乎冲昏头脑。

“不知道怎么回事...再看看照片吧...”

伊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兴奋,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这公文包的价值是否足以钳制礼顿,否则这烫手的金子明天就得想办法悄无声息地还回去,自己的底气,就是这包里必然装着礼顿无法见光的东西。

而当伊令解开塑料袋的封口,目光触及到里面厚厚一叠照片的内容时,所有的侥幸和盘算瞬间被一股冰冷粘稠的怒火和恶心感吞噬。

“我*...”

即使是见识过辐射区各种扭曲造物的伊琳,此刻也忍不住爆出粗口,胃里一阵翻腾。

照片上,全是学生, 地点清晰可辨——

校长室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礼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清晰可见, 但主角,是那些被迫站在镜头前、或坐或跪的年轻身体。

恐惧、绝望、屈辱、麻木... 这些情绪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张年轻的脸上,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闪光灯下显得异常脆弱和不堪,眼神空洞,或是充满了泪水,双手无助地遮挡着自己,却又无法阻止镜头的侵犯,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将受害者最不堪的时刻残忍定格。

而且这还不止...除了校长室,厕所,礼堂,甚至是游泳池都有他拍下来的各种照片。

“礼顿?!”

乌托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她一步抢上前,一把夺过伊琳手里的照片,厚实的战术手套下指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微微颤抖着。

她以猎人筛选猎物的冷酷效率一张张飞快地翻看着照片,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惊恐的面孔。

“里面没有你吧?!”

她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死死锁定伊琳,里面翻涌着后怕和一种近乎实质的保护欲,直到确认翻完了所有照片,没有一张属于伊琳,她那紧绷的肩背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但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

“有我...但不在这里面。”

伊琳闭上眼,虽然知道这老头很恶心,但这种程度对于人渣来说也不多见了,这些人中大部分自己都认识,孤儿院那群人,也有小部分胆怯的富人家孩子,甚至能看到惠特妮...

不过她看起来挺开心的,吐着舌头wink着比了个耶。

伊琳手里则拿着已经连接上PAD的硬盘,这里面,有自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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