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纣:“......”

蓝纣从来没这么无语过,他很大只,羽族很小只,大大的东西是很难挤进小小的东西里面的。

这条向下的密道足有1.9米这么高,对于羽族来说是绰绰有余的,对于现在的蓝纣嘛.....

“咯叽~咯叽~”

身形魁梧的蓝纣佝偻着腰身,缩着肩膀,勉强挤了进去,他的衣服剐蹭着并不宽阔的密道墙壁。

等出去以后衣服上估计全是灰了吧?

蓝纣勉力的在狭小的密道中前进着,他又不敢太用力把墙拆了。这毕竟算是人家的祖地,又没有遇到危险,蓝纣总不能因为不方便行动就把它拆了吧?

“咯叽~咯叽~”

蓝纣勉力向前走着,尽量无视自己身上发出的好笑的噪声。

灯光越来越近了,蓝纣离辉羽更加近了一些,虽然他有热成像视角,但那种颜色的变幻其实让他眼睛有点不舒服,所以蓝纣还是更喜欢有亮光的环境。

“咯叽~咯叽~”

“蓝纣?是你吗?”

奇怪的声音让走在前面的辉羽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传说,而本应该跟在身后的蓝纣没了踪影。

有些恐惧的辉羽,站在了原地,她高举着手中的有些老旧的提灯,紧张的看向身后的台阶。

“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提灯的光芒照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庞。

瞪着死鱼眼的蓝纣。

“扑哧~”

尽管辉羽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表情了,但她还是绷不住的漏出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

随着这一泄气,辉羽提着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蹲到了地上缩成一团。

她的笑声一直停不下来,现在整个楼梯都回荡着她悦耳的笑声。

不知为何,蓝纣绷着的死鱼眼也慢慢的柔和了起来,他也有一点想笑。

“哈~啊~哈。”

终于她抹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她娇小的身体仍然在抽动着,背后的翅膀都开始扑棱起来。

“抱歉~”

“我没在生气。”

“蓝纣,你为什么不侧过来前进,这样不是没那么挤吗?”

最近嚣张惯了,忘记避锋芒了。

蓝纣从善如流,稍稍侧过身体,完全侧过来脖子会不舒服。

两人的速度快了很多,他们一前一后的漫步在螺旋的楼梯间。

“辉羽?”

“怎么了?”

“你们的诞生地空间没那么狭小吧?”

“放心,下面很宽阔的,和上面的教堂差不多大。”

那就好,蓝纣长舒一口气。

很快“横行霸道”的蓝纣成功的来到了羽族们的诞生之地......的门前。

蓝纣得偿所愿的伸了一个懒腰,刚刚那狭小的空间确实不舒服。

辉羽看向那包着铁皮的实木大门,神情很是复杂,她抬手摸了摸厚实的实木大门,这是她自诞生以来,第三次来这,她本不应该来这的。

但现在羽族也确实没有办法了。

提灯被放在了地上。

辉羽的手按到门上,缓缓用力,实木大门缓缓的拉出了一条缝隙。

辉羽拒绝了蓝纣的帮助,她想自己打开这扇大门。

大门打开了,露出了一间同上方教堂一样大的房间。

“请进吧,这里就是我们诞生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蓝纣看见了实验桌,以及许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仪器。

辉羽随意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随便坐,或者像之前那样,变出一张椅子也行。”

蓝纣没打算坐下,这里的东西让他感到新奇,他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些从未见过的仪器。

“蓝纣,我本来应该带着下任村长来这里的。”

“但是啊......”辉羽的眼神充满了惆怅。

“纵然“机母”还有能量运行,但我们已经,没有新的种子了。”

“我知道怎么样控制同伴的类型,也知道如何培育出新的同伴。”

“可没有种子,光有机母是诞生不了新的羽族的。”

辉羽抬手指了指最显眼的那台机器。

那台机器的体积非常巨大,几乎占据了这个房间一半的空间。

在那巨型机器的中央,有着一块一人高的球形玻璃容器,容器的里面充满淡绿色的,有些浑浊的液体,几根弯曲的金属软管扎进了容器,然后又链接向了不同的仪器。

4根粗壮的金属管道直直的插入了天花板,蓝纣估计它们应该会链接到教堂中,那如同心脏一般的引擎上。

辉羽注意到了蓝纣的视线,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如你所想,机母上的管道就是链接到圣心上的,圣心一直在工作给机母提供能量。”

“不过我切断了机母的能量供应,反正失去了种子之后,机母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比起只剩下象征意义的机母,其他为我们提供生活必需品的过分明显更加需要能量。”

机母消耗的能量最多,而其他的工坊则是生产羽族生活的必需品,机母已经失去了作用,那能量自然应该流向更需要它们的地方。

“为什么你们的种子消耗完了?”

蓝纣有些疑惑。

“因为上上任的村长想要反抗‘天空’,她不希望我们继续被献祭。”

“于是她消耗了大半的种子,拉起了一支部队,带上了我们最精锐的武器。”

“她们向‘天空’发起了挑战。”

“然后村子里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她们不得不继续献祭,然后不停的孵化新的孩子。”

“如果一切正常,每年都会有孩子诞生,每年都有长辈离开。”

“然而最后的种子,在7年前用掉了。”

“就在去年,上任村长见我长大,可以担起责任,她就将自己献祭给了‘天空’。”

“然后我就成为了村长。”

辉羽的语气平淡到吓人,仿佛没有在讲自己的故事。

“至于其他的,或许这本来自我们造物主的笔记可以给你答案。”

辉羽随手将一本厚实的,以牛皮作为封面的本子交给了蓝纣。

随后,辉羽便百无聊赖的继续注视着机母,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某种追忆的色彩,背后的翅膀偶尔翕动两下。

笔记?造物主?

蓝纣还想说些什么,但很显然,辉羽不想说话了。

无奈之下,蓝纣只能拿起笔记,准备翻阅。

说起来,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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